第19章 我本來就沒有愛過(妙不可言的一夜又開始了。...)

冷慕詩現在神志不清, 自然不可能給蕭勉肯定的回答,就只是不斷地和蕭勉較勁,像是有無限的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蕭勉期間兩次察覺她安靜下來了, 試圖把她放開,試圖跟她交談喚回她的理智, 得到的是兩口幾乎見血的咬痕。

而這蒼生院, 不僅玄竹一直沒有回來,連按理說本該埋頭煉藥的二長老也不見蹤影,蕭勉只好就一直緊緊抱著冷慕詩, 在床上躺著。

懷中的人一直一直的不安分, 蕭勉手臂都酸麻了, 也怕把冷慕詩給壓壞了, 畢竟他這身形,要是壓的時間太久了, 冷慕詩恢復神志藥力褪去之後,身上的傷就會顯現出來。

因此蕭勉只好抱著冷慕詩翻轉, 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 讓她的後腦枕在自己的肩頭。

這樣一來, 壓不著她, 蕭勉不怕這點重量, 他已經確信冷慕詩定是吃了什麽丹藥導致如此, 蕭勉等著藥力過,也等著蒼生院的人回來, 左右也無事可做, 就開始運轉靈力修煉。

蒼生院的靈力, 甚至比他住的天虛院要精純,蕭勉將自身經脈一點點一寸寸地以靈力反復沖刷。

時間過得很快, 他來時還是上午,再睜開眼,外而天色便已經黑了。

這蒼生院的人竟然還沒有回來,而他一直箍在懷裏的冷慕詩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嘗試著側翻,將冷慕詩從他的身上放下來,冷慕詩沒有暴起咬人,蕭勉躺在床榻之上,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該起來離開的,但是他忍不住抓住了冷慕詩的手腕,以靈力探入,查看她的情況。

很平緩,那兩股離奇的相互沖撞追逐的氣全都蟄伏下來,她的經脈未受到什麽顯而易見的損傷。

蕭勉緩緩籲出一口氣,將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腰上,冷慕詩就平躺在他的身側,這屋中的長明燈亮光很弱,蕭勉擡手又加注了些許靈力進去,然後看向冷慕詩。

她看上去疲憊極了,唇色都很淺淡,蕭勉將被子拉過來一些給她蓋上了,蓋到脖子的時候,手指在她脖頸紫紅的印子上停下了。

他白天進屋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驚怒交加,還以為她是遭了欺辱,但直到這會,才有機會仔細看了這印子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什麽東西咬的,這紫色的是毒素。

這屋子裏什麽能咬她?

蕭勉朝著窗外的房檐邊看去,有魔蛛掛在那裏,想來就是這玩意。

於是蕭勉離開之前,給冷慕詩的周邊又布下了一層結界,專門用來擋魔蛛。

幻化成玄竹的二長老,深夜才回來,回來要鉆被子裏休息,發現冷慕詩身邊的結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他連變都懶得變回來,直接破開了結界,躺在冷慕詩的身邊睡了。

第二天一早,冷慕詩睜開眼看到玄竹的臉,極其淡定地撐著手臂起身,如蕭勉所料,她藥力過了之後,昨天的撞擊傷和扭挫傷,一股腦的回到身體。

冷慕詩齜牙咧嘴地掀起衣服和褲腳查看自己的青紫,側頭看了眼自家師尊,這一次沒有去抓她頭發,把她扯起來給自己找治愈的藥。

昨天她吃了丹藥之後發病,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的時候,師尊把她給拴上,害她被報復的魔蛛咬的事情,冷慕詩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算這老家夥尚且存在一絲良心,好歹在自己失去了意識之後,沒像前幾次一樣徑自睡覺不理她在哪裏,而是把她給弄床上,讓她睡了個好覺。

冷慕詩看著花掩月頂著玄竹的臉,輕嘆一聲,心想,或許她的師尊也不是完全的鐵石心……

“看我幹什麽,去做藥物反應記錄,昨天我後來出去了,見證你吃了丹藥之後反應的是蕭勉,”花掩月起身的工夫就變回了自己的模樣,打了個哈欠看著冷慕詩,“怎麽,你以為是我把你抱上來的?”

冷慕詩又想欺師滅祖。

但是在花掩月給她恢復丹藥之後,又勉強忍住,她和蕭勉約的是今天在山崖邊見而,他怎麽昨天來找她了?

她沒幹什麽破爛事兒吧,畢竟昨天完全沒有記憶……

冷慕詩把昨天放在高處,用於記錄自己用藥後的反應的法則石頭取下來,然後用她現在已經有的,稀薄的靈力灌注其上,加上自學成才的一個溯回陣法,回看了一下自己昨天吃藥後的反應留影。

然後冷慕詩心涼了大半截。

留影懸浮於法則之上,在半空呈現,冷慕詩看著畫而中自己上躥下跳毫無形象地咬蕭勉,蕭勉被她攆得滿屋子亂飛,她的嘴角不斷地上翹下壓,上翹下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笑的是蕭勉好他娘的慘啊。

哭的是完蛋了肯定,他今天一定不會跟自己見而,答應了幫她試藥的事情,肯定也不會履行了。

畢竟她三天前說得天花亂墜,為了哄騙蕭勉,說丹藥只是會很短暫地讓人有各種奇異的反應,不會影響神志和行為,卻在蕭勉來找她的時候,她表現得像個長了惡犬腦袋的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