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星星,你累不累……(第3/4頁)

此時大家已經認出他們的身份,再聯想起往日江湖上的事跡,不覺膽寒。

但凡在江湖上混了幾天的人都知道,這混江湖並不看年紀大小,全憑本事說話。

白鷂子和折翅雁年紀是小,可名頭大啊!

為什麽?

還不是殺出來的?

銀子雖好,可也要有命花才行……

恐懼是會傳染的,眼見有人露怯,那拿斧頭的大漢罵了一聲,直接上去就是一斧,將那人來了個一斧兩斷。

血水沖天而起,將他的腦袋都染紅半邊,宛若殺神。

“怕個球!”他吼道,“給老子殺!”

眾人吃了這一嚇,哪裏還敢起逃脫的心思,只好強打精神,齊齊吆喝著朝白星三人攻來。

是啊,臨陣脫逃活不成,可他們這麽多人,打起來也未必會輸啊!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白星的斬馬/刀合並後足有一人多高,最適合馬戰和中遠距離作戰。阿灰又是一匹悍不畏死的野馬,兩人當真是合作無間。

只是裴懷和廖雁就不那麽碰巧了。

兩人的兵器都走近身戰路線,騎馬打仗非但沒有任何優勢,反而容易遭人砍馬腿,於是沖鋒過後果斷滾鞍落馬,齊齊往馬身上一拍,令座駕先一步沖出去,自己正式開始近身格鬥。

一時間,只聽得喊殺聲、兵刃磕碰聲、刀劍入肉聲四起,空氣中漸漸彌漫開濃郁的血腥氣。

其中有個使鏈刀的十分惱人,站在外圍默默等待機會,稍不留神就是一甩子。

長鏈前段就是雪亮的刀鋒,擦一下就是個血窟窿。白星正專心對付身邊的敵人,心中突然警鈴大震,本能地後仰,下一刻就見刀刃貼著臉頰擦過,斬斷一縷鬢邊碎發,在她腮上劃出一道血痕。

長鏈去勢不減,碰到斬馬/刀後猛地轉了幾圈,死死纏住。

那使鏈刀的人大喜,腰腹發力大喝一聲,猛地往後一拽!

重心不穩的白星頓時晃了幾晃,斬馬/刀猛地向外飛了幾寸,驚出她一身冷汗。

好在她反應極快,當即借力向前探身,左手食指在斬馬/刀的刀杆上用力一按,就聽哢嚓一聲,長刀瞬間化為兩段,纏繞其中的鏈條嘩啦啦落下,倒是把那個使鏈刀的晃了一個踉蹌。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白星一拍馬背飛身而起,右手短刀斜劈過一人胸膛,左手短棍再次纏住半空中的長鏈,落地後穩穩踩住,左右腳依次斜踩,用身體將鏈條死死纏住。

那使鏈刀的人一看,心中咯噔一聲,想趁她還沒站穩奪回兵器。

誰知白鷂子雖然是個身形纖細的年輕姑娘,力氣竟大得驚人,那人死命扯了幾下,死活沒拽動!

不妙,不妙!

兵器和工夫是江湖人保命的兩樣本錢,如果兵器收不回來,豈非自斷一臂?

那人對上白星閃著寒光的藍眼睛,宛如直面妖邪,不自覺心頭一顫,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大吼一聲,使出吃奶得勁兒跟她對峙起來。

白星嘴唇緊抿,使出千斤墜的功夫,當真穩若泰山。

眼見旁邊有人想要趁機偷襲,她直接擡起右手,將短刀以投擲暗器的手法丟了出去,同時左腳往地上一撩,左手一伸,就將鏈刀抄住,伴著一道寒光抹過來人脖頸。

噗噗兩聲輕響,使鏈刀的那人胸口紮著一支沒柄短刀,一聲不吭仰面倒了下去,而偷襲的人也捂著脖子,帶著染紅了的半邊身體歪倒在地。

危機已解,白星抖下身上的長鏈,去鏈刀主人身上取了短刀,隨手往他身上抹了幾下,兩手對接後一擰,又是一杆雪亮的斬馬長刀!

蘭和山谷共有大小四個出口,紅枝鏢局請來的二三十好手也分作四隊,各自帶領幾十嘍啰分別把手。之前裴懷曾想過獨闖,奈何本事不濟,只好暫時放棄。

此番有如狼似虎的白星和廖雁相助,前後不過半個時辰,這群人便已死傷一地,再無還手之力。

最開始放狠話的持斧光頭被廖雁重點照顧,按在地上打斷四肢,又大肆嘲笑一番之後,這才給了個痛快。

白星倒沒有虐殺的喜好,對那些受傷的也不趕盡殺絕,只是叫他們滾蛋。

“若讓我知道誰通風報信,”她陰惻惻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小心自己的家小!”

四個據點之間分別距離不等,又因為下雨,本就崎嶇的道路更加難行,只要沒有人通風報信,他們就能休息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搞一搞二次偷襲。

幾名好手早就死透了,流出來的血把地上積蓄的雨水都染紅,剩下僥幸保住性命的嘍啰們早就嚇得肝膽俱裂,哪裏還敢有別的心思?

終究是一群為財而來的烏合之眾,遠見有逃命的機會,不由喜得渾身發癢,爺爺奶奶胡亂叫了一場,相互攙扶著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