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不想 像是貓叫(第2/4頁)

江郁驚了一瞬,忽然從她懷裏掙脫,轉了個方向,面對著她。

他心跳如擂鼓,氣喘得厲害,黑眸裏血絲密布:“是你說的,不要亂嗅別人的腺體,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南馥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酒精已經徹底融入她的血液,讓她沒有辦法更深層次地探究。

她的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甚至分辨不出那是什麽味道,但她卻記得自己身體對這個味道本能的反應。

兩人正對著洗漱台墻上的鏡子。

南馥從鏡子裏看見沒有被寬領毛衣遮擋,也沒有被人咬過的,對方的腺體。

江郁那塊兒的皮膚有點紅,那種很奇怪的味道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小貓。”

南馥的呼吸有點不受控,她的目光停在江郁臉上,骨子裏Alpha惡劣的占有欲混合著酒精支配了她的五感。

“Alpha可以咬Alpha嗎?”她忽然問,“你想不想……”

說話時,她在慢慢逼近。

江郁的背抵在冰涼的大理石洗漱台上,他剛才就發現了,在她信息素的刺激下,他的腺體似乎已經開始分泌信息素。

望著南馥那雙深海似的眼睛,江郁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不經壓制的Alpha信息素對一個腺體感知正常的Omega來說,有多恐怖。

本能讓他雙腿發軟。

他慶幸是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發生這事的,又害怕自己會在這樣猛烈的沖擊下沉溺。

南馥的右手攬過他的腰,左手按下他的後腦勺。

那處白皙細膩的凸起清晰落在她眼底。

幾乎是一瞬間,帶著酸澀感的冷意呈爆發式湧開,江郁無力地擡手攀住了她的肩膀。

南馥舔了舔唇角,像是早有預料,右手托在他後腰,一邊用冷意包裹刺激他,一邊用馥郁的溫暖烏木香安撫他。

她遊刃有余,而他神志發聵。

某一時刻,江郁甚至產生一種醉酒的不是南馥,而是他自己的感覺。

江郁喉嚨裏情不自禁地發出嗚咽一聲。

輕輕軟軟的,纏綿可憐的……

像是貓叫。

南馥小腹微緊,動作頓住,身體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她抵著他,牙尖在他腺體周圍試探,嗓音帶著蠱惑意味:“怎麽辦,被你弄得我也有點難受了。”

江郁抓著南馥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一時間思緒飄得很遠。

要是南馥就這麽標記他了,似乎也挺好的。

即使明早醒來,她也許會產生懊惱、憤怒等來源於他的欺騙的情緒,但那時他已經成為她的Omega了,這是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沒有一個Alpah會在標記期拋棄自己的Omega。

江郁嗓子有些發澀,他閉了閉眼,顫抖著朝她更深地埋下自己的頭。

脆弱隱秘的腺體毫無遮擋地袒露在南馥面前。

隨著這個幾乎稱得上默許的動作,少年大片背部肌膚也跟著在冷冽空氣中輕輕發抖,膚色幾乎白到晃眼的地步。

南馥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腺體,裏面傳出來的信息素味道更濃了。

濃到她稍微有些猶豫。

這味道不像是Alpha的,倒像是……

南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

她驟然松開江郁,三步並作兩步打開衛生間的馬桶,沒忍住,很難受地幹嘔了一聲。

然後一聲接著一聲。

其實什麽都吐不出來,可就是胃裏不舒服到了極點。

江郁怔愣一瞬,還沒從變故中回神。

望著南馥狼狽弓起的身體,他剛才的沖動一點一點被抽離,眼裏褪去所有溫度,連帶著渾身血液都凝滯住了。

真是夠可笑的。

他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一茬。

這人明明接受不了Omega的信息素。

他到底在妄想什麽呢?

江郁的腺體還在發燙,他知道南馥有隨身攜帶抑制噴霧的習慣,於是走上前從她兜裏掏出噴霧,飛快往自己後脖頸噴了幾下。

抑制噴霧只能隔絕味道,短暫地抑制信息素分泌,如果是進入發情期的Omega,必須要注射Omega專用抑制劑。

他只能趁著抑制噴霧的有效時間,死死咬著牙,拼命回收自己的信息素。

到最後,甚至帶上了一股子厭惡的情緒。

做完這一切,他艱難打開盥洗室的門,用他僅存的一絲理智,給許淮因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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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馥是被冷醒的。

外面好像是下雨了,打開的窗台上飄落點點水漬。

她渾身上下像被卡車碾壓過一遍似的,各種關節都麻得慌,就連腦子都疼得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

緩了兩分鐘,南馥才慢慢睜開眼睛。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盥洗室現代簡約風的裝修,然後是被她倚著的不知是拿來當枕頭還是坐墊的馬桶。

斷片兒前的記憶逐漸回籠。

她記得自己為了向江郁道歉,拽了他出來喝酒,沒找到酒店,他帶她來了許淮因買在七中旁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