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光陰 他們之間,又隔了十年光……(第2/2頁)

秦婈仰頭呼吸,指甲緩緩陷入他的肩膀,第二回 了,她眼底都泛出了淚光。

蕭聿用手撫著她的小腹,他親了親她的眼睛道:“看著我。”

秦婈嗚咽地推著他,又被迫睜眼。

速度又緩了,男人啞著嗓子道:“阿菱,把腿放在我腰上。”

四目相對,秦婈忽然覺得,這男人還真是把父子、君臣、夫妻分的清清楚楚,眼下,他哪兒還有半點誨人不倦的樣子。

秦婈不從,他便磨她,直到瑩瑩玉腿交疊,壓在了他背脊起伏的腰窩上,才肯松手。

秦婈沒了力氣,剛闔上眼,那男人又湊到她耳畔。

他清了清嗓子,嘆了口氣,又清了清嗓子。

欲言又止好半晌,只聽秦婈呼吸都淺了,他才開口道:“阿菱,你為何不給我做一件?”以前,朕的裏衣,都是你做的。

她動了一下,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聽見。

沒等到回應,蕭聿慢慢闔上了眼。

月升日降,日升月降,時間轉瞬即逝。

兩日後傍晚。

蕭聿同秦婈用完膳,撂下金箸,他低聲道:“此番去驪山,盡量避開秦望。”

秦太史官居五品,又掌天文歷法和祭祀典籍,屬隨行官員。

“臣妾知道。”

“與蒙古塞宴,起碼三日,後宮嬪妃理應出席,你不能飲酒,記得提前備好水。”

秦婈點頭應是。

他又囑咐了幾句後,正起身要回養心殿,秦婈叫住他,轉身從四屜櫥中拿出件衣裳,放到他手上。

這是一件月白色的曳撒。

蕭聿的手掌一僵,看著她道,“你做的?”

秦婈點頭。

眼下六宮事務不由她管,太後看她不順眼也不召見,她在景陽宮的日子實在悠閑,思及嬪妃本分,思及他那句“好好過”,到底還是做了。

蕭聿道:“何時做的?”

秦婈道:“前天。”

前天,那她還是聽見了。

“臣妾還沒合針。”秦婈輕聲道:“陛下能否試一下?”

蕭聿笑著點頭。

只可惜,曳撒他剛搭在身上,秦婈便知這尺寸恰的有些小了。

“有些小了,還需再改改吧……”秦婈緩聲道:“等等,臣妾替陛下重新量個肩寬。”

平心而論,蕭聿的身形真可稱得上是賞心悅目,身姿峻拔,背脊筆直,這麽看著,他的肩膀似乎更寬了。

秦婈先用皮尺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又用鉛塊畫了幾筆,輕聲道:“好了。”

蕭聿回頭看著她,若無其事道:“辛苦你了。”

窗間過馬,已是四年,有些事還是悄然無息的改變了。

比如手中尺寸已不同往昔的曳撒。

比如他身上深淺不一的數道疤痕。

比如她默不作聲地用了避子香囊。

再比如,她十七,他二十七,他們又隔了十年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