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醉酒 那香,別用了,成麽?
這醉酒的男人跟假山一樣的壓在秦婈身上。
“阿菱,水。”
秦婈推著他的胸膛道:“你這麽壓著我,我怎麽給你拿水。”
蕭聿微微擡了點身,她立馬坐起。
行至案幾旁,擡手倒了杯水,回身遞到他嘴邊,“慢點喝。”
蕭聿也不接杯盞,就讓秦婈這麽喂他,手上還是不老實。
她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男人醉酒的樣子也沒變。
記得永昌三十八年,他登基前夕,晉王府那幫幕僚和淳南侯生生灌了他三壇烈酒,他醉的不省人事,硬是鬧了她半個晚上,掐的她好多地方都紫了。
翌日控訴他,他卻只是笑,“你傻不傻,怎麽不躲?”
……
他將手中空了的杯盞遞給她,她回身放到案幾上,正是毫無防備時,那人晃晃悠悠起身,將她抱回到榻上。
她嚇的驚呼一聲。
他傾身壓下來,低下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輕輕摩挲,嘴角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
秦婈的背脊瞬間僵住。
他閉上眼摸她,似揉面團一樣,秦婈忍不住推她,“醉成這樣,陛下就不早些睡?”
蕭聿恍若未聞,感受著手裏比豆腐還滑嫩的肉,又去啃她的脖子,咬她可憐的鎖骨,這架勢,真的跟要吃人一樣。
半晌,蕭聿放過她的鎖骨,轉而去吮她的耳垂,酒氣直往她耳朵裏跑,她忍不住去躲,越躲,他的手勁越大,還帶著幾絲輕笑。
秦婈瞬間想到了四月對她說的話,男人對待床笫之事,不怕捶打,也不怕啼哭,欲望上了頭時掌心裏的掙紮與迎合無異。
她幹脆不躲了。
果然,她躺平不動,他就松了力,去輕啄了她的臉頰,蹙眉道:“怎麽了……”
秦婈將聲音放柔,就跟同蕭韞說話差不多,“陛下今日喝多了,明早起來定然難受,臣妾拿了醒酒湯再回來,好不好?”
蕭聿看著她朱唇一張一合,心中仿佛有熱流淌過。
他低沉地“嗯”一聲,又醉熏熏地問她,“多久?”
秦婈道:“很快。”
蕭聿松手,放跑了手裏的滑不留手的魚兒。
秦婈整理好衣襟,推開門對盛公公道:“陛下醉酒了,勞煩去公公拿碗醒酒湯過來吧。”
盛公公躬身道:“奴才已經吩咐下去了,等一會兒就送到了。”
新來的小太監不由在心裏道:真不愧是盛公公,想的就是周到。
夜風湧動,差不過了半個時辰,兩個人宮女朝冬麗宮緩緩走過來。
一個提著羊角燈,一個端著食盒。
盛公公打開食盒,用銀針探過以後,交到了秦婈手上。
回到殿內,她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很重,像鼾聲又不是鼾聲,她想了想,還是把手上的醒酒湯放到一旁,沒叫醒他。
醒酒湯這東西,有時喝了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蕭聿身量高,體重本就不輕,醉酒之後與巨石無異,更是難伺候,秦婈只幫他拆下冠冕,脫了衣服,就累的額上浮起了虛虛的汗珠。
秦婈轉身去了凈室,沐浴更衣,過了亥時才躺回到他身側。
剛闔眼,那人便從身後將她撈入懷裏,這回沒發瘋,就只是抱著。
四周闃寂,他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朕想立後了……”
他摸著她的小腹,輕聲道:“阿菱,再給朕生一個吧……”
他用下頷蹭了蹭她的肩膀,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白皙的頸窩,“那避子香,別用了,成麽?”
話音一落,她的手就不由攥成了拳。
身後的呼吸漸勻……仿佛方才說的都是醉話。
——
按照祖制,圍獵前先要祭天祭祖,光祿寺、鴻臚寺、太常寺,月落前就已備好了祭品、祭器、牲畜、大量的果、蔬、酒等物。
經過迎帝神、奠玉帛、進俎、獻禮、撤饌等一系列祭天禮,便是圍獵開宴禮。
為了禮賓,工部搭建的主觀台比永昌三十八年更為宏大,
列序照舊,帝王坐於高位,左邊是王公大臣與蒙古使團,右側則是太後、嬪妃、公主等女眷。
晌午過後,日光漸漸柔和,風過林稍,鳥雀在枝頭的鳴叫。
鼓聲響起,兵部放雁,蕭聿拿起盛公公遞過來的靈寶弓,搭上箭矢,直接拉成了滿月狀,“咄”地一聲,嘶破長空,擊落此番行圍的第一只大雁。
一箭中地。
蕭聿高聲道:“開宴!”
鼓聲變奏,鳴鞭起樂。
經過昨日晚宴,寶音公主儼然把自己劃成了他的後妃之一,此時她看著蕭聿的目光,可謂是把星星都放進了眼睛裏。
她凝視著大周皇帝手裏的那把弓,估摸著,此弓張力起碼有七石,而她能拉開的僅僅只有兩石,想到這,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手臂。定是孔武有力。
不愧是親手國門的帝王。
開宴頭一天,沒有競技,多是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