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機緣 封她為繼後?

蕭韞慢吞吞道:“我也想要妹妹……”

秦婈看著他巴望的眼神,不由想起了長寧進宮那日。

那天,他便是這樣眼巴巴目送蘇佑臨和蘇令儀離宮的。

怪不得……

怪不得這兩日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打轉。

坐在一旁的男人眉宇輕提,並不言語,只偏頭去看秦婈,似乎想聽她怎麽答。

四歲的小皇子已經漸漸懂事,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時候,秦婈沒法隨意應付他,不然即便今日應付過去,明日他還是會重提。

秦婈思忖片刻,忽然覺得淩雲道長的話,用在此刻甚好,便柔聲道:“韞兒,這事阿娘沒法答應你,妹妹……這是要等機緣的。”

“妹妹”這兩個字,已小皇子的腦袋瓜裏嗡嗡作響多日,蕭韞拉住秦婈的衣角,認真道:“母妃,那我該怎麽做?還要等多久……”

蕭聿嘴角帶了點笑,一把將兒子抱起來。

蕭韞坐在父皇的手臂上,低聲道:“父皇……”

蕭聿道:“朕答應你便是。”

在小皇子眼裏,他的父皇無所不能,父皇答應了,他的妹妹便有著落了。

蕭韞嘴角也帶了笑,道:“多謝父皇!”

秦婈看著表情一樣,又一唱一和的兩人,下意識捂住了自己被盯上的肚子。

蕭聿偏頭對袁嬤嬤道:“眼下何時了?”

袁嬤嬤道:“戌時三刻。”

蕭韞立馬接話:“兒臣這就跟嬤嬤去凈室洗漱。”

蕭聿把他放下,袁嬤嬤忍笑牽起小皇子的手。

得了承諾,兩條小短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殿內。

如今景仁宮女史的眼色不是一般的好,燭火一燃,立馬匐身而去。

蕭聿坐回到她身邊,用手去纏繞她柔軟的發絲,呼吸瞬間近了。

秦婈偏頭問他,“陛下喝藥了嗎?”

蕭聿點頭,胡亂地“嗯”了一聲,隨後便自己動手解了腰封,衣裳接連落在帳外。

事實證明,這男人對於生孩子的過程,總是熱情又積極。

夜風浮動,芙蓉帳暖。

他伸手替秦婈卸下金釵,烏黑柔軟的長發散落下來,襯的她愈發瑩白嬌嬈,纖長筆直的腿落在男人手裏,彎成了心愛的弧度。

他俯身去親她,輕輕又淺淺,指腹來回試探。

帳中雖無柔情蜜語,但在這事上,他從不對她硬來,與彤冊上一筆一劃記錄的秦昭儀侍寢不同,蕭聿待她,一向與尋常夫妻無異。

她疼了他會停,她要是哼唧,他也會笑著快些。

事畢,他還得給她拿水喝。

正如此刻。

秦婈握著杯盞,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我想去沐浴。”

蕭聿從她手中接過空杯盞,放到一旁,回頭認真道:“不是說好了要個女兒,等會再去。”

秦婈忍著黏膩感,失力般地躺回去,蕭聿用手掐了掐她的腰,湊過去,輕啄她的耳垂。

秦婈以為他還要再來,立馬躲開,擡起手,滿眼防備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不要了。”她小聲說。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跟看不夠似的,但嘴上卻故意笑道:“你想什麽呢?”

男人的壞心思顯而易見,秦婈懶得理他,幹脆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後,他將她打橫抱起去了凈室。

人被他圈在懷裏,肌膚相貼,秦婈的手剛好貼在他胸口的疤痕上,凹凸不平的觸感讓她緩緩睜開了眼,她看了好一會兒……

在凈室折騰了好半晌才折返。

熄燈上榻,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秦婈擡起手,柔軟的指腹撫過大小不一的疤痕,輕聲道:“陛下是因為這些舊傷,才喝的那些藥?”

輕柔的語氣入耳,蕭聿身子一僵,喉結跟著滾動,“是,也不是。”

秦婈看他,疑惑道:“這是什麽話?”

蕭聿輕聲道:“帶兵打仗的人身上哪有沒傷的,但你也知道太醫院那些人,向來喜歡誇大其詞,我喝那些藥,無非是為了耳根子清凈。”

太醫院那些人,秦婈心裏也有數。

她思忖片刻,又問道:“那逢陰天下雨,還會疼嗎?”

他攬過她,若有若無地吻了下她的發頂,“不疼。”

秦婈道:“當真?”

蕭聿正要答,就聽外面傳開一陣敲門聲——

盛公公道:“陛下,急奏。”

話音甫落,秦婈立馬坐起身子。

眼下已過亥時,若無大事,以盛公公性子,是絕不會影響皇帝歇息的。

蕭聿低聲道,“你歇息吧,今夜我就不回來了。”

說罷,他便披上衣衫離開了景仁宮。

——

陸則已在養心殿門外等候多時,腳步聲漸近,他拱手作輯,“臣見過陛下。”

蕭聿道:“禮就免了,進來說。”

走進養心殿,陸則將手中兩封急報遞了上去。

這兩封急報,一封是薛襄陽通過驛站遞回來的,一封是閬州總督快馬遞回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