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相擁(第4/4頁)

“沒有,”秦毅緊握著沈暮的手,向他起誓道,“慕慕,你相信我,我常年在外征戰,那會才剛回京不久,身體都還未痊愈,哪兒來的孩子。”

秦毅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秦家關系一向不和,我回京後就一直在軍營養傷,並不知將軍府那邊有何情況,難倒是我那嫡母又背著我偷偷做了什麽?”

沈暮搖搖頭:“我不知道。”

秦毅暫時將此事放一邊,又說道:“慕慕,你相信我,我在軍營的日子都是有記錄的,你去查一查便知,我真沒有旁人,更不可能有孩子。”

“好,這點我信你。”沈暮點點頭,又問,“那你找過我麽?”

“找過,”秦毅拼命點頭,“這十年裏沒有一天我不在找你。”

沈暮坐起身來,看著他,“你怎麽找的?”

“我派遣人拿著你的畫像,滿世界的找你,”秦毅緊握著沈暮的手,用力卻又不敢使勁,“我找不到你,慕慕,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我又舊傷復發在軍營裏熬日子,後來聽人說,有人看到你們乘船出海了,我拼著一口氣從病榻上起來,向聖上討厭旨意出海,我一座島,一座島的打過去尋你,一座又一座的都沒有你。”

“畫像?”沈暮似有點影響,“你把尋我的畫像給我看看。”

秦毅突然局部起來,“慕慕,還是不要看了。”

沈暮語氣硬了硬,“拿出來。”

秦毅無奈只得從被沈暮扒掉得衣服裏找出一張畫像來。

沈暮迫不及待地打開,只看了一眼,就差點暈厥過去。

他死死地攥著畫像邊緣,挑著眉向秦毅問道,“你覺得這畫像上的人是我跟小溪兩人?”

秦毅臉色驀然一紅,“慕慕,這是我找的畫師畫得最像的一副了。

沈暮再看了一眼畫像,氣得揉成一個團丟在地上去了:“可這畫像上的人與我和小溪兩人分明就是天差地別,而且這都十年過去了,你的畫像上的小溪竟然都還是孩童模樣,你都是怎麽跟畫師描述的。”

秦毅臉上也出現一道裂痕來,木訥道:“慕慕,你知道我從小沒讀多少書,看過最多的書就是幾本軍書,這已經是我絞盡腦汁跟畫師描繪得最像的一副了,十年過去我也不知道小溪長成如何模樣,只得讓他們繼續拿著這副畫像尋找。”

沈暮氣得拿枕頭掄他:“那你可知,我是看到過這副畫的,但我當時看見這畫像上的人根本就不像我和小溪,也就沒有在意。”

沈暮無力地閉了閉眼,十年啊,他們就這樣硬生生地錯過了十年之久。

沈暮閉著眼,帶著水氣的眼睫落在光潔的臉頰上,他的臉頰上被酒氣熏得紅如胭脂的膚色還未散去,看得秦毅喉頭一顫,心尖微癢。

他輕聲試探地問:“慕慕,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

沈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扯過被子,自己蓋住自己的身體:“我睡,你看著我睡吧。”

秦毅知他心裏還帶著氣,沒有與他犟,將他弄亂丟在一旁的枕頭撿起,重新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床頭:“慕慕,你睡吧,我守著你。”

沈暮也知他的一些臭習慣,他剛喝了不少酒,頭又暈又疼,沒說什麽地就躺下去歇息了。

半夜,沈暮迷迷糊糊地倒在一個舒服的懷抱中,聞著秦毅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他才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的平安回來了。

沈暮的眼睛瞥向房裏繡了一半的嫁衣,恍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很傷感地說道:“平安,怎麽辦,我把嫁衣燒了。”

大慶有個規矩就是,一個人一生只有一件嫁衣,倘若這件嫁衣丟失了,再繡的嫁衣就不吉利了,所以好多人出嫁後都會把嫁衣留著。

可是沈暮當時以為他和秦毅再無可能,只得把他精心繡的嫁衣燒了。

不大房間裏響起秦毅的聲音:“沒關系,這次換我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