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雖然賀盼欺負同窗,辱罵兄長頂撞嫡姐,甚至在外面欠銀子借銀子,但她到底是個孩子啊,你們怎麽能打她!

林芽像是看街上的猴一樣稀罕的看著白殷殷,眨巴眼睛試探著說,“既然白哥哥心疼賀盼,那不如你過去阻攔姐姐?”

白殷殷擡眸往前看

兩人面前,賀眠的戒尺“啪啪”的落在賀盼屁股上,賀盼邊躲邊罵,講堂裏全是小孩哭叫的聲音,讓人根本插不上手。

這要是貿然湊上去,說不定會被賀眠的戒尺誤傷,甚至可能會被四處亂躲的賀盼撞到。

自己身子骨這麽弱,怎麽能上去呢。

白殷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光張嘴,表情柔弱,“她們那些女學子都幹看著呢,怎麽好讓我一個男子上去勸架?”

那還不是因為人家都覺得該打,就你一個人多管閑事裝心善嗎!

林芽不再理他,白殷殷站著旁邊搖搖欲墜半天了也不見他真倒下去,看來這身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弱。

兩人說話的時候,賀盼已經被打的躲都不敢躲了,賀眠邊打邊問,“還敢不敢在外面欠銀子了?”

賀盼哭的臉上全是淚,咬著牙繃緊腮幫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神情猶猶豫豫。

“不說話那就是還敢。”賀眠說完又擡手抽了一戒尺。

今天不把這熊孩子打服氣了,就以她錙銖必較的蠻橫性子日後肯定要反咬回來。

反正打都打了……

不打白不打。

賀盼自從手背剛才挨了一下後,現在都不敢再伸手去護屁股,眼見著賀眠手裏的戒尺即將落下來,立馬說道,“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是說完依舊挨了一戒尺。

賀盼疼的嗷了聲,瞬間就要蹦起來,滿是哭腔的控訴道,“我都…我都說不敢…不敢了,你怎麽還打我!”

她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說晚了,我打都打過了。”賀眠惦著手裏的戒尺,緊接著問,“還敢不敢跟芽芽沒大沒小了?”

“不敢了也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她戰戰兢兢的看著賀眠手裏的戒尺,這次回答的倒是快。

她是真怕了。

就是賀母拿家法打自己,也不會像賀眠這樣把她往死裏抽。

偏偏旁邊所有人都覺得她沒理,認為賀眠打的對。

賀盼哭的鼻涕都出來了,頭回知道自己人緣這麽差,連個去幫她叫夫子的朋友都沒有。

她抽噎著服軟,滿是淚的眼睛看著賀眠,“姐,我不,不敢了。”

太疼了。

賀盼手背就挨了一下現在都火辣辣的疼,上面通紅,更別提屁股了,早已疼到麻木沒了知覺。

她要是再不認錯,賀眠是要活活打死她啊!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賀眠這是又硬又橫還想要她的命!

賀眠明確的告訴賀盼,哭沒用,告狀也沒用。

“我是你嫡姐,打你打的名正言順,這事就是說給母親聽,但凡提到你在外面打賭輸了錢,母親也會氣的再抽你一頓!”

賀眠讓賀盼用她那小腦瓜子合計合計,是她單挨一頓戒尺劃算,還是挨了一頓戒尺再加上一頓藤條的混合雙打舒坦。

賀眠既然打了那就不怕賀盼告狀。

還,還要再挨打?!

賀盼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睫毛上的眼淚亂甩,“不告狀不告狀,我誰都不說。”

她以為賀眠在威脅她,嚇的縮著脖子。

見小魔王賀盼認慫,大家笑著說,“活該啊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為非作歹。”

雖說賀盼年齡小,可年齡小不是作惡的理由。

再說都六七歲了,又不是還尿床的小孩,什麽道理她不懂?

都是慣的。

“賀眠我回頭單獨送你根戒尺,以後她只要再惹事你就抽,抽斷我送新的!”

賀盼委屈的低頭用袖筒抹眼淚,可算知道什麽叫人情冷暖沒人疼沒人愛了。

賀眠把戒尺往原來的桌上隨意一扔,這才懶懶的問賀盼,“欠誰的銀子,欠多少?”

“姐……”賀盼巴巴的看著她,直接哭出聲,心情復雜,“就你願意管我。”

好歹打完了還知道關心關心她,不像邊上這些人,全都是看她熱鬧的。

賀盼吸溜著鼻子,抽抽噎噎的說,“一、一兩,跟人打,打賭輸的。”

“才一兩銀子,你就這麽下死手的打她?”白殷殷驚呼一聲,這會兒倒是敢站在賀盼旁邊做出伸手護著她的模樣了。

“打疼了吧?”,白殷殷將巾帕遞給賀盼擦眼淚鼻涕。

這回賀盼倒是老老實實的單手擦眼淚,什麽話都不敢接了。白殷殷說白殷殷的,賀盼自己擦自己的鼻涕,當做沒聽見。

白殷殷眼裏含淚搖搖頭,擡眸瞪向賀眠,目露悲傷,“賀眠你可是她姐姐啊,為了區區一兩銀子連妹妹都不認了?你手裏既然有余錢,幫她還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