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4頁)

婁允轉身將林芽上下打量了一下,芽芽長得好看氣質脫俗,如果再換身衣服,說是哪家出來的貴公子絕對沒人懷疑。

他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怪不得剛才慶掌櫃才極力的誇贊林芽好看,說他恬靜的性子特別適合那只溫潤的玉簪。果然商人重利,說的好話都是為了生意。

可惜那只玉簪價格太貴,不然自己倒是可以買下來送給芽芽。

三人坐車去別的地方,慶掌櫃目送婁府馬車離開之後,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連忙回到後院捉了只信鴿過來,往外送了封信。

像,太像了。

剛才那個叫芽芽的小公子站在櫃台前面擡眸撩眼看過來的時候,簡直就跟主君一模一樣!

今天他出來逛了一圈,怕是會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沈家那邊可能會掀起軒然大波。慶掌櫃猶豫了一下,跟婁夫子也送了封信。

婁夫子訪友回來後先是得知林芽跟婁允出門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又收到慶掌櫃的信。

她眉頭緊皺,把管家叫過來,語氣有些嚴肅,“對外就說我偶然風寒,所以婁府近些日子閉門謝客,任何人都不見。”

陳夫子看著她的表情,目露擔憂,“可是出了什麽事?”

“林芽那孩子,跟允允雲孟他們出去一趟,怕是被沈家人給看到了。”婁夫子將慶掌櫃的信遞給她看,“小慶讓我幫忙照看他一二。”

哪怕不能等到那兩口回京,也得等到賀眠春闈之後再讓林芽知道他家人的事情。

好在,春闈也快結束了。

要說賀眠,進了禮部的考舍後就跟坐牢差不多,就那麽大點的地方,站不起來躺不下去,全程都是坐著。

小就算了,還不暖和。要不是自己穿的厚,加上芽芽給她縫制的手套,這幾日忽然降溫,兩只手都能凍成豬蹄。

她現在做的是第二場的卷子,難度比第一場降低不少。

也是見到了考卷,賀眠才意識到自己拜婁夫子為師好在哪兒。

這些內容她雖然沒做過原篇文章,但都見過差不多類似的,像是完全不會的幾乎沒有。

其中就有一篇還是她跟李綾請教過的。

那時候她在婁府書房裏問這篇該怎麽考的時候,沈蓉笙先是假裝好心要幫她,結果掃了一眼又說太簡單。

結果怎麽著?

它還真就考到了!

婁夫子那天還跟她說,“你別看不上這些基礎又簡單的文章,許多內容復雜的東西都是從裏面延伸出來的。什麽?沈蓉笙說考不到?她才多大,又看過幾篇文章,她能懂個屁!”

虧得賀眠又多看了兩眼,這會兒看著文章問題就能寫出來答案,連思考時間都省了。

基本考到這個時候,都是考生最疲憊最沒有狀態的時候,能在第二場裏面看見自己熟悉的題目,無異於打了雞血重新抖擻起來,狀態精神又自信。

也不知道沈蓉笙看見這篇文章的時候是什麽感受。

賀眠抖著腿,嘚瑟起來。她也不敢想,但她考完就敢問!

誰讓沈蓉笙那天跟自己顯擺學霸的優越感,還說太基礎,做了也沒用。

賀眠可不是個特別大度的人,現在這個場面無異於風水輪流轉,她也沒別的要求,就希望最好能往死裏轉!

這樣才能教會沈蓉笙做人要謙虛。

三人幾乎是同時出的考場,李綾頗為感慨的跟賀眠說,“你這個運氣也是沒誰了,隨便問的一篇文章竟真能考到類似的題。”

聽她這麽說,沈蓉笙臉皮抽動,心情復雜。

雖說這篇文章難不倒她,可當時在考卷上看見它的時候,沈蓉笙捏著筆是怎麽想怎麽氣,胸口像是堵了團棉花,呼吸不暢。

考哪篇文章不好,怎麽就考到這篇了呢!

沈蓉笙滿腦子想的都是賀眠簡直走了狗屎運,寫完這篇文章到時候排名不知道又會往前挪動多少。

越想她心情越不能平靜,以至於這篇文章沈蓉笙沒能發揮出自己全部的真實水平,事後冷靜下來想想,覺得寫的並不是多好。

賀眠看向沈蓉笙,故意問她,“這篇文章那麽簡單,你肯定寫的不錯吧?”

“寫的一般。”沈蓉笙笑笑,看向賀眠,意有所指,“只一篇文章而已哪怕沒寫好也沒多大影響。我就算沒考好也沒關系,不像你,拜了老師要是都沒考好,那丟的可就不是自己的人了。”

連婁夫子的招牌都砸了。

就賀眠的水平,婁夫子再給她指導又如何?自己十來年的寒窗苦讀難道還不得她努力的這三五天?

再說了,每天看過的文章那麽多,賀眠又不是神人,誰能保證看過了就一定記得?

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話,簡直酸出了天際。

賀眠擡手拍拍沈蓉笙的肩膀,嘆息一聲,“誰都沒想到她會這麽考,別傷心,發揮的一般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