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7章 疲勞

秦和清先是一愣，隨即琢磨出味來。

不錯，正是神威如獄！

哪怕對於神話傳說中那些動轍毀天滅地，開天創世的神來說，島國的八百萬草頭神的神位有些水，弱小的連某些稍微有點手段的武人能都鎮壓，但上限卻也同樣頗高！

遠的如創世三神，先天五柱不算，近的也有天照大禦神這個集全島國之力於一身的高天原神明存在，就更不要說在有史已來的這兩千年間外來的、本土誕生的各種佛與古神了，真要爆發開來不說毀天滅地，但毀城破國卻還是沒有多少問題。

如此再加上各位神明下面附屬的家族、神官，勢力之龐大，遠非對策局或咒禁道所能比擬。

所以除非咒禁道的人瘋了，才會冒著被整個島國力量打擊的危險，去冒犯神明！

就更不要說，島國的神背後往往存在還不是祂一個神明了，而是好幾位，乃至十好幾位一體，那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跟桶了馬蜂窩差不多，不管如何，事後都討不到多少好。

如此一來他到是想明白，為何當初秦氏族祭的時候，咒禁道不去襲擊全族精英高層都在的大酒神社將人一鍋端，而是在祭祀結束之後，在路上行襲擊刺殺的原因所在了。

用句稍微有點文藝的話來說就是：神靈的歸神靈，凡人的歸凡人，你不過界，我們兩相安好。

“這就好。”秦和清放松道。

要不然的話，他可沒信心在神社裏完成契約儀式。

……

而和契約廁所裏的花子，以及史萊姆絲的時候都不相同，想要完全契約下妖怪雨女，或者說在契約完成後讓雨女聽從自己的指示，並非以力量鎮壓住對方，掌握下雨女的性命就算成功！因為雨女有著強烈的個人執念——即盼丈夫歸來！

所以想要讓雨女聽話，就要讓雨女忽略掉丈夫的存在，亦或者將自身代替成她丈夫。

這樣一來，簡單的契約法陣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因為傳統的契約法陣做不到改換雨女的意識，反到是月兒結合黑魔法開發出來的另類契約法陣擁有實現這一效果的能力。

而且久經考驗。

這也是秦和清會冒著被咒禁道的人再次蹲點而返回神社這邊對雨女進行契約的原因所在。

要不然的話外邊的廣闊天地多得是，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所以在抵達神社後不久，秦和清就帶著月兒鉆進了神社的正殿之內，放出被鎮壓三月，體內妖力都被抽取幹凈，幾無反抗之力的雨女，借著正殿內的法陣，開始了契約儀式。

隨之湛藍的光芒從法陣中綻放而出，於頃刻間就將雨女和秦和清兩人籠罩了住。

……

而這一籠罩，就足足籠罩了十數個小時，哪怕是到了白天，整個契約儀式也沒能結束，而是繼續運行，直到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才堪堪停止。

“呼……”

“要死了要死了，不虧是雨女成妖的關鍵，改變起來真麻煩！甚至要不是有著從咒禁道那兩個殺手身上提煉出來的強化丹頂著，差點就特麽被吸幹凈了。”臉色有些蒼白，乃至腳步都有些虛浮的秦和清扶著自己的老腰，面色帶著余悸的低估道。

“那成功了嗎？”月兒上前幫忙扶了一把，問道。

“算是成功了吧，勉強完成了形象替換，讓我成為了她認知中的丈夫。”秦和清推門走出正殿，望著殿外將要步入夕陽的天色感嘆道。

“成功了就好，不枉你辛苦這麽一場。”月兒笑道。

“我情願簡單點。”秦和清走到一旁的廊道上坐下，搖頭道。

這一回可是把他累的夠嗆，都快讓他對那種事情產生戒懼的情緒了，這可不行！

人生就這麽點樂趣了，要是這也沒了……

那活著還有多少意思？

整天想著吃麽？

他又不是豬。

“不過這樣也好，剛好可以讓我安安心，進入到復習狀態，也免得我老被色相吸引，沉不下心來。”秦和清嘆聲道。接著，秦和清看向代替他主持神社的鲇川問道“對了，沒出什麽事情吧。”

“有一份委托。”鲇川走過來道。

“什麽委托？”秦和清好奇道。

“說是她家老公中邪了，想要你過去幫忙看一下，不過……”鲇川介紹道。

“什麽？”

“我沒在她身上看到有汙穢之氣的存在。”鲇川道。

作為一名厲鬼，她最是明白汙穢之氣的沾染性有多強烈，別說是自家老公這種天天相見的枕邊人中邪了，就是隔三岔五才能見到一次的朋友若是遇到了那種事情，作為接觸者的第三方身上多少也會沾染上一些氣息。

哪怕這些氣息很快就會消散，但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