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我們不用很麻煩很累就能成神·前（上）

時間大概是肖正義身上開始散發出現充的酸臭味的三天前。

白鹿觀大殿終於重建出了一個雛形。

徐慎行有些坐立不安地盤腿在蒲團上，秦星嫣畢恭畢敬地坐在他身邊，而茉莉則因為不習慣盤腿坐而早已不知溜號到了什麽地方。

“山下那些小妖怪的事，星嫣已經和我們說了，在這裏貧道也要以個人的名義謝謝你。”

現任的白鹿觀觀主再次向徐慎行致謝。

不知道這種時候該用什麽表情面對的徐慎行更加坐立不安了。

總覺得，現在問這些道士們啥時候才付給自己工資會被一旁的秦星嫣打死。

於是他決定用傻笑蒙混過關。

“你的來意，我也聽星嫣說過了。”面對徐慎行和善的笑容，觀主大人也覺得現在應該說實際一點的東西，而不是繼續灌水湊字數了：“老實說，我們對於靈脈的研究也並不多……畢竟過去靈氣充足，就算沒有靈脈也能夠修行。而這個時代靈氣枯竭，就算想研究靈脈也沒有研究的手段和條件了。”

這就好比一個實驗室，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看不上某個試驗成品的商品化，等到資金短缺時想到自己手上還有那玩意，但已經沒錢去搞商業化了……

目前天朝的修真界差不多也是這麽個尷尬的情況。

“不過，雖然一般修行者對於靈脈沒有太多的感知和維護能力，但有另外一種存在，卻本能般的可以感知與維護靈脈。”

“哦哦，原來如此！”徐慎行雙臂抱胸，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看到他那副表情，在櫻公寓住了一段時間，對徐慎行有些了解的秦星嫣頓時就覺得這貨什麽都沒聽懂，只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高人形象，下意識地在裝逼而已……

事實也確實如此。

“沒錯，那種存在就是……”

觀主頓了頓，然後跟徐慎行一起脫口而出。

“神明。”

“妖精吧。”

徐慎行和老人面面相覷，半晌後他才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地改口道：“恩，神明吧。”

“現在改口已經太晚了啦！”

秦星嫣終於忍不住半睜著眸子吐槽了。

我們的主人公卻沒有在意。

他只是摸了摸下巴：“可是土地神也算是神明吧？江晉明明有神明在，為什麽靈脈還是沒有變好呢？”

老觀主年紀畢竟大了，經歷了那麽多風風雨雨的他自然為人要圓滑許多，跟心直口快的秦星嫣不同，裝作沒有察覺到徐慎行在裝逼，只是用老人特有的緩慢的語氣繼續解說了下去：“那有可能是那位土地比較弱小，力量不足或是神位不穩。”

“唔，那家夥確實挺弱的……”

徐慎行回憶了一下，發現江晉的那位土地神大人在他手底下撐不過十秒鐘，應該往鶸裏算。

然後他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從回到地球之後，貌似除了面前的老觀主借助整座白鹿觀外帶丹霄山地脈之力頂了三十秒外，就沒啥玩意可以在他面前撐過十秒來著……

“這就對了，畢竟這個時代香火鼎盛的土地廟已經不多了，這一類神明實力下降也是不可避免的。”老觀主嘆了口氣，聲音聽起來對此唏噓不已。

徐慎行這才恍然：在自己剛剛遇到那位土地的時候，她確實也說過自己的廟宇在破四舊時期被拆毀了，至今都沒有重建的樣子。

“總而言之，在現今想要修復一地的靈脈，恐怕就只能去請其他神明過來幫忙了。”

老觀主下了一個結論。

“我姑且問一下……如果靈脈繼續向那樣泄露下去，會發生什麽事？”

徐慎行想了想，又向老人詢問：“只是單純異常事件增加，向古代靠攏嗎？”

“當然並非如此……要是弄破靈脈就能讓靈氣恢復到古代那種充沛程度的話，修士們早就這麽做了。”老人苦笑道：“每條靈脈的靈氣含量都是有定數的，一旦流失過多，那個地方的生機就會斷絕——土地變成植物無法生長的鹽堿地，地面下沉塌陷形成天坑，空氣變得渾濁甚至開始產生瘴氣，水脈被汙穢浸染……總之會變成人類無法生存的惡地。”

“那可真是不妙啊。”徐慎行聞言不由也皺起眉頭，他完全沒想到後果會那麽嚴重：“那你知道哪裏有其他神明可以請去江晉嗎？啊，請人（物理）就交給我好了，不用您老操心……”

“其實貧道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神明們仿佛都銷聲匿跡了一樣，你能夠找到一位土地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就連丹霄山這種還算有些靈氣的地方，也已經沒有山神存在了。”老人搖了搖頭，但沒等徐慎行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卻又一擺拂塵，緩緩說道：“不過，如果大師你信得過貧道的話，貧道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徐慎行眼睛一亮，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