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夏日最後的和聲】第九章 另一面真相

那天我把萬雪霏送走後,就一夜再沒有她的消息,因為打電話她關機,恐怕是覺得開著電話輻射太大傷元氣吧。那我只能在她病好前袖手旁觀了,同時趕緊打電話給斯文問一天的課程和作業有些什麽。斯文的回答讓我囧得不行:“哈哈哈!葉子你也有吃壞肚子的時候。對不起啊,我上課時一直在說小話,沒怎麽注意聽。”

我不在,你能和誰說小話?莫非是……陳心語?人家才懶得搭理你那些女仆理論吧!

“誰說的!蔡聾子的課有什麽好聽的,他又不還我女仆制服。”

於是我直接掛了電話,改打電話給其他同學詢問課程內容,然後整晚都靠自己補習起當天的課來。

說句老實話,我自己用心看書學習比聽老師講課要有效率得多。一堂課下來老師要花45分鐘講的長篇大論,其實書本上就那麽幾個字,花幾分鐘看一遍就懂了。真不知道老師們是生怕咱們聽不懂,還是他們自己天生笨,非要把簡單的內容復雜化才能理解。很湊巧今天的語文作業要我們解釋“裹腳”一詞,還用解釋?老師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什麽叫裹腳了。

我一邊寫作業一邊琢磨為什麽老師會天生比較笨。最後在我利用半衰期公式算出答案時我明白了,老師和學生的根本區別在於,老師們生在舊時代,如今已經半衰了,而學生們是新生活力,當然天生聰明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吧?老師們以自己的智慧作為基準衡量學生、給學生安排功課,早就行不通了。

也怪現在社會進步太快,學生們都從小訓練有素,說好聽點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說不好聽點就是家長過於變態,賜予了孩子們美好的生命和慘淡的童年。就拿我來說吧,我從小就被逼著學小提琴,每天早餐前被逼著拉半小時。我一點天分都沒有,一首都拉不完整,別說節拍和音質了。簡單的形容那就是“殺雞”。自從我學小提琴開始,街坊鄰裏上學上班就再沒遲到過。

我只堅持練了半年就不行了,鄰居們都說太難受了,於是這項計劃被強制停止,我至今也奏不出東西。但我還是有一定收獲的,就是聽見了小提琴聲,我能認出那肯定是小提琴。我還明確地記得雲斷峰上萬雪霏的歌聲,和隨之而來的一陣悠揚提琴聲。

我隱約覺得,那好像不是錯覺吧,因為我聽小提琴不會有錯,而且對那旋律有很深很深的印象。

如果那不是錯覺,會是誰拉的呢?總不可能是天琳和崔雋嘛,據我了解她倆絕對不會那個。但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萬雪霏的情況。我想上網查詢下偏頭痛到底是怎樣的病,結果想不到一開網頁就不得了了。

我看見了官網上在熱烈討論我們周五那場庭辯,萬雪霏幾個專題網站上也是熱評如潮。有說帕拉迪斯庭辯隊很賤的,有說王牌庭辯隊很爛的,還有說審判長很蠢的。反正都是對庭審結果不滿意。他們不滿意是他們不了解情況。萬雪霏本人都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嘛,他們還起什麽哄。我一氣之下關了。

直到第二天放學後萬雪霏又再次出現在活動室,若無其事地給天琳和蘇可斟茶,我才放下心來。好像她已經完全沒事了,頭痛只是間歇性發作,發作得不多。於是我們繼續聊,繼續玩,在活動室裏盡那天沒玩夠的興。

我們笑談著昨天爬山早退純屬交通事故,不要介意了,下次再一起去玩,選個周末把蘇可也拉上。我說周末崔雋不會來吧,於是我們扯到崔雋周末的行蹤問題。崔雋回避這個話題,要萬雪霏聊聊她今後的打算。萬雪霏說現在不想考慮,要天琳教她玩其它撲克玩法。天琳便表演起魔術,把蘇可騙得一愣一愣的。

這幾天網上流傳開萬雪霏退學後,寒露時分就沒人演出了。因為放學後萬雪霏就會偷偷跑來王牌庭辯隊的活動室找我們玩,沒什麽外人知道。自從我們活動室裏增添了她以後,就和以往天天打鋤大D的沉悶場面完全不同了。我們每天的活動多姿多彩,說南道北玩遊戲,開開心心。這期間很幸運,沒人跑來委托辯護,我想誰也不會委托一個剛失敗的庭辯隊上台辯護吧。我們給萬雪霏介紹了夕夕,介紹了蔡聾子,甚至介紹了斯文。我說萬雪霏老早就認識斯文了,而且肯定還記得,因為她指著斯文說是不是讓她換上某件“新衣服”唱歌的那位。

之後我們還約了周末的時間一起遊山玩水,自由自在,讓一直甘於平凡的我感到無比快樂。這快樂並不是能和一位“偶像歌手”近距離接觸的實感,而是想不到這種快樂和我初中在王牌辯論隊時所獲的那段快樂時光竟然如此相似。這種快樂是同步的,身邊的他們也一定能感受到的,一種讓喜悅的心靈更加凝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