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騎士們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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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有什麽要辯解的嗎,騎士尤裏烏斯」

「不,已經沒有了。全部都如報告上去的內容所說」

陽光無法進入的黑暗室內,兩位男人在進行著對話。

城所是王城毗鄰的騎士團兵舍。坐在執勤用的桌子前的馬科斯和,挺直背脊立正在桌子前的尤裏烏斯。

「就算是就這樣因為做出不合近衛騎士身份的行為被斬了也毫無怨言。還請,如團長之意執行判決」

把腰上的劍從劍鞘中取出,尤裏烏斯將其放到了桌子上。

對於給了出了尤裏烏斯的態度,馬科斯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王選的談話到正中的時候,拘留候補者的關系者。帶到練兵場,胡亂打擊以後送到治療院。如果只從文字上看的話,是大部分的一般處罰沒法解決的內容啊」

只是,被稱為「最優」的騎士是考慮了什麽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呢,馬科斯的「騎士」之血還沒有淺薄到,連這種事情都無法察覺。

「還有酌情減量的余地。在練兵場的其他騎士,也有很多提出了對你行為的擁護。話雖如此,過火了還是過火了」

在練兵場少年負傷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模擬戰」能解釋的等級了。

「貶低對騎士的驕傲,無法容忍到如此程度嗎」

「不管怎麽掩飾都只不過是私怨。全部都是我的無德造成的結果。還望團長,不要再用更多的語言來說明了」

老實地,尤裏烏斯那像是不管什麽懲罰都接受的姿態毫無崩塌。對這頑固的姿態要怎麽說呢,馬科斯思考著伏下了目光。然後,就在這時,

「來—啦,讓你久等了。小菲利的歸還哦—」

以輕松地態度打開門,近衛的制服穿著有些淩亂的菲利斯進入了房間。

他看著相互對面的馬科斯和尤裏烏斯,手指抵在嘴邊露出了可疑的笑容。

「啊拉拉,那樣熱情的對視,小菲利電燈泡了?」

「……別說無聊的事,快給我報告。你是早熟的小鬼嗎」

「哦呦呦,團長。快現出真面目啦」

「在部下的面前必須公私分明……嘛算了,總之快報告」

對草草地揮著手的馬科斯,菲利斯站到了尤裏烏斯的身邊。

「如團長命令,對昂親已經展開了全面的治療。傷口也愈合了骨頭也街上了,牙齒也再生了,已經喵問題了吧呐」

「辛苦了。沒有疏忽吧?」

「如果有小菲利會看漏的地方的話這世界上誰也看喵出來了啦。身體上的傷已經沒有問題了。——不過心理方面怎樣就不知道了喵」

搖動著貓耳,菲利斯壞心眼地向身邊的尤裏烏斯送去了秋波。

「而—且話說,尤裏烏斯真的很溫柔。這份用心和體貼,到底虜獲了多少女孩子啊?小菲利也心跳不已了呐—」

「不能理解這個發言的意圖呢,菲利斯」

「就算肩膀不那麽僵硬,感覺敏銳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就算注意不到的家夥也因為效果拔群所以無—所謂啦。還是說,小菲利和團長看上去像是腦袋空笨到,連尤裏烏斯考慮的事情都注意不到的人嗎?」

對貫徹著無言的尤裏烏斯,菲利斯更加愉快地迷上了眼睛。

「呼呼,不說話了真—可愛。但是,安心呐。——因為尤裏烏斯都讓吃了那麽多苦頭了,已經喵用擔心那些不會配合的一群人出手也可以了吧」

「——」

對於菲利斯壞心眼的話,尤裏烏斯浮現出了苦笑。

「對那說出了侮辱騎士身份發言的小子,年輕人們應該火大到頂吧。近衛所屬的家夥,劍術的水準和尊嚴的高度都是很有保障的呢」

無言地聽著兩人的會話的馬科斯頷首道,表示理解了尤裏烏斯的判斷。

在王選會場的昂的行為——騎士們的不滿,應該會尋求爆發的時機。

「如果有強在先頭的誰和那個小子接觸了的話,最壞的情況因為無禮的攻擊直接斬了的可能性也有」

「所以有更早一步,讓昂親被騎士的手打的落花流水的必要」

接過馬科斯的話,闡述著結論的菲利斯手指著尤裏烏斯。

「如果尤裏烏斯不做的話,小菲利就不得不做了呐—這樣想過呢」

「所謂適才適用,這麽一回事。不得不治療的你自己不應該敵對的吧。而且對我來說,也有就算這麽做也不會不自然的理由。而且雖說這麽說也有點那個……我是最,有自行能做的好的那個呢」

「低等級的對手交給尤裏烏斯是正確的呢。你平時也給我再多揮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