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卷 貓物語(白) 第懇話 翼·幻虎 059
「火?從火這個字能聯想到什麽?那還用說嗎,就是我胸口這顆火熱的心!」
火憐妹妹頗為正經的回答我的詢問,聽她毫不迷惘的語氣,或許至今已經回答過好幾次了。
不假思索的程度超乎想象。
感覺像是還沒詢問就已經準備答案。
「簡單以一個詞來說,就是熱情。」
「這樣啊……」
聽到要打牌,我以為會是梭哈、二十一點或是接龍之類的遊戲,但月火妹妹提議的遊戲超乎預料,是三人各自以撲克牌蓋塔。
規則是三人共享十副撲克牌,把塔蓋得越快越高的人就勝利。
這麽說很抱歉,但是這個遊戲不好玩。
看似堆積木,卻毫無創意可言。
至少我覺得這不算是團隊遊戲……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嗎?
不過現在是三人一起玩牌的時間,我也沒辦法敷衍以對,所以我一邊把撲克牌叠成三角形,一邊裝作閑聊詢問她們。
「既然這樣,從炎這個字能聯想到什麽?」
「火熱的熱情更加火熱。」
火憐妹妹如此斷言。
同樣毫不迷惘。
「正義,簡單以一個詞來說,就是正義。」
「嗯~原來如此。」
我點頭含糊帶過,而且是帶著迷惘。
可以說和她成為對比。
至少以我現在的心境,我不大能同意她的定義。
「所以火憐與月火妹妹才會自稱火炎姐妹?」
「沒錯!」火憐妹妹堅定說著。「火炎姐妹,就是正義姐妹!」
「可惜正確來說,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火憐妹妹堅定的這句話,卻被坐在身旁的月火妹妹一口否認。
以笑容否認。
真不留情。
「我們被稱為火炎姐妹,只是因為名字都有『火』這個字,很抱歉真的只是這個原因。我們從小學還沒進行正義活動的時候,就有這個別名了。」
「是這樣嗎?」
火憐妹妹歪過腦袋,似乎不記得了。
事實應該是月火妹妹說的那樣,但比起聖殿組合,這個別名不是她們自己取的,光是這樣就好多了。
「順帶一提,『火』或『炎』這種字,會讓我聯想到愛戀。」
「愛戀……」
的確。
「蔬果店於七」的故事,以內容來說多少不符常理,但實際上應該是以愛戀的情感為基礎,國文也有「愛火」這樣的描述方式。
…………
話說回來,月火妹妹蓋撲克牌塔的速度好快,她太擅長精密作業了。
看來她的集中力超群。
其實我從公園回來的路上,就獨自進行著這種從『火』開始的聯想遊戲,但是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毫無收獲。
我聯想得到的只有『紅色』、『灼熱』、『文明』這種不著邊際的東西。
一個人能夠思考的範疇有極限,以我的狀況則是缺乏想象力。我毫無收獲的原因,應該不是基於這種一般論點。
我大概是刻意回避著決定性的字詞。
讓思緒回避提示前進。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獨自深思,而是在和火憐與月火妹妹玩遊戲時尋找答案。
「愛戀嗎……」
以我的腦袋,沒辦法從『火』聯想到這兩個詞——即使有注意到於七的故事也聯想不到——不過這個詞和『正義』一樣,沒能給我茅塞頓開的感覺。
反而有失焦的感覺。
「嗯。」月火妹妹以可愛的動作朝我點頭。「羽川姐姐可能不知道,火炎姐妹除了進行正義活動,還會接受戀愛谘商。」
「是嗎?」
我確實第一次聽到。
阿良良木總是強調『正義使者』這部分,使我認定她們主要從事正義活動,不過仔細想想,她們的立場就像是當地女國中生的代言人(我覺得真的很了不起),既然這樣,戀愛豁商反而像是她們的主要活動。
「嗯,甚至接受過哥哥的戀愛谘商喔?」
「啊?阿良良木?」
原來如此。
阿良良木會找妹妹進行戀愛谘商啊……
這我就不敢領教了。
「喔~這麽說來,確實發生過這種事呢,記得是五月那時候吧?」
聽到月火妹妹這句話,火憐妹妹也搜尋記憶如此說著。
「記得哥哥問過『喜歡是什麽感覺』這種幼稚的問題。」
「這樣啊……換句話說,他是找火憐與月火妹妹討論戰場原同學的事情吧?」
先不提火憐妹妹記憶的正確性,但既然時期是五月,應該就是這麽回事了。
他們是在母親節,在剛才那座公園開始交往——但我剛開始誤以為他們從更早之前就在交往。
……嗯?
這種不自然的感覺是什麽?
就像是片段失憶——應該說思緒硬是遭到封鎖,草草做出合理結論的敷衍感。
這時候的我,又對某件事移開目光了嗎?
「唔~這就不清楚了,畢竟這事情已經過了好一陣子,我已經忘記哥哥說過什麽,也忘記自己怎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