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當我搶劫的?

陳逢時就這麽踹了一陣,白衣服的那個摔的頭暈目眩,這時恢復了一些,憤怒的爬起來,張口就罵:“我草……”

可惜話音未落,陳逢時已經沖到,一腳把他掃倒地上,然後如踹紅衣服那個一樣踹他,邊踹邊罵:“草是吧!煞筆是吧!滾是吧!活膩了是吧!……”

即使他留著力,但身子骨本就比他們強健,沒一會那白衣服就被踹的哼的力氣都沒了。

網吧門裏頭擠了不少人在看熱鬧,剛才被攻擊不敢出來的車主看那兩個偷車賊都沒反抗之力了,連忙跑出來騎上摩托車就要走。

陳逢時看見,沖那人喊了聲:“喂!好歹變向幫你忙,謝謝不會說一句啊?”

那車主臉色尷尬的愣了愣,又下車,快步跑進網吧裏,買了包煙和一瓶水跑出來,抱歉的遞給陳逢時,嘴裏連說:“謝謝幫忙,謝謝幫忙,謝謝了啊,一點心意別嫌少。”

陳逢時拿過水一口氣喝完,那車主連連豎起手掌示意告辭,嘴裏不斷說著道謝的話,重新騎上摩托車,開走了。

紅衣服的賊這時候掙紮著站起來,惱羞成怒的威脅說:“你哪來的?敢動我們……”

陳逢時沖過去,一腳照他小腹,毫無懸念的將之踹倒了,沖擊力帶著那人的身體在水泥地面滑行了一截才停下來。

“讓你站起來了嗎?”

這時分,本來準備配合紅衣服的白衣服賊剛掙紮著站起來,看見陳逢時回頭看過來,連忙蹲在地上,高舉雙手示意告饒,求不打,不敢再囂張的說:“大哥,我們錯了。”

“錯了?”陳逢時故意反問,然後故作憤怒的質問說:“我心情不好念詩怎麽了?我在街上念詩怎麽了?”

“沒怎麽,沒怎麽……”白衣服的家夥心想神經病才在剛才那種時候念詩,還跑這種地方念詩,但這話不敢說,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是個正常生物都懂。

“沒怎麽,沒怎麽你們要砍我?”陳逢時指著鞋邊裂了的線,又指指不完全合身以至於崩線的褲子繼續問:“沒怎麽你們要砍我,害我動手費力氣不說,皮鞋踢脫膠,褲子崩裂了線?”

白衣服好憋屈,可是傻也聽懂了,於是忙說:“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我們賠,賠。”說著,從兜裏掏錢,可是,就幾十塊。

明擺著不夠,他指指默不作聲爬起來坐地上的紅衣服賊,然後跑過去說話,紅衣服像是不高興,白衣服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強行掏口袋,摸出了一百多塊,然後快步跑過來,遞上說:“大哥,就這麽多了。”

“你把身上的錢全部給我,算什麽意思?”陳逢時一臉不快的質問,那白衣服的只能一臉懵逼,完全不懂他什麽意思。

實際上別說這兩個賊,網吧門口聚集在那看熱鬧的人群也搞不懂。

陳逢時聲音憤慨的說:“你們當我是搶劫的啊?問都不問我的損失該賠多少,就只管把身上的錢全拿出來!搶劫的才會不管多少拿個幹凈吧?”

好吧……那白衣服的賊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打心裏把陳逢時當成奇葩,煞筆了,可是嘴上只能陪笑說:“是是是,大哥說的是,那大哥的意思是該賠多少?”

陳逢時一點不開玩笑的順口就道:“褲子便宜,兩百就行了;鞋子貴點,四百。”

……白衣服的賊沉默,終於懂了,陳逢時在裝傻,一百多塊就想走,人家根本不答應。

網吧門口聚集的人群也都恍然大悟了,於是有人憋不住的低聲輕笑說了句:“我去,這比搶劫還狠。”

“大哥,那,那我們回去給你拿?”白衣服的賊試探著問,沒想到陳逢時卻笑著說:“你留下,那個去拿錢。”

紅衣服的跟白衣服的交換眼神,然後,答應說好,一個留下,一個跑著走了。

網吧門口看熱鬧的人就替陳逢時擔心了,只要不傻都能想到,這紅衣服的此去再回來,鐵定叫來一群人啊!

可是,大多數人不敢多事。

其中卻有個男的,看起來也不是乖孩子,仗著平時不在這片地方活動,不怕得罪人的喊了句:“帥哥,人家肯定叫一群人來啊,你一個人真等啊?至少得叫人吧!”

陳逢時聽見,扭頭沖那人揮手道謝:“謝謝關心。來多揍多,反正不能白動手還倒貼鞋子褲子錢。”

那人抱拳作禮,一臉崇拜的道:“牛逼,佩服!”

陳逢時本來沒想那麽多,只是看那紅衣服的明擺著不服氣想報復,於是臨時起意,增加了戲碼。他就覺得,現在他回不了學校又不適合回家,兜裏就那麽點錢,總不能真睡大街吧?

有困難得解決,而他現在理所當然該利用自身的優勢去解決問題,但讓他搶劫犯罪什麽的,他的道德感作祟,肯定幹不來,想都不願意想。既然碰上了這事,那就讓這夥不幹好事的雪中送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