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百花齊放(第2/2頁)

那夫子等得不耐煩了,開口說道:“棋力不足,還是回去多多精研古譜吧。”接著便隨手一揮,將他淘汰出局。

棋技哥過後,便輪到了那位自來熟,他後面就是墩子哥,再接著便是肖柏了,他得快點想好自己該表演什麽。

他最拿手的活計,肯定還是符,但符肯定是不能當眾表演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表演雕刻了,但要雕些什麽,還得提前想好,畢竟先前那些登台獻藝的人,未必就是手頭沒本事,看著挺精彩了,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對,太俗,太市井氣,才被淘汰的。

那麽肖柏想表演雕刻,又雕個什麽好呢?既然要走高雅的藝術路線,是不是參考那幾幅世界名畫比較好呢?比如說《教皇的微笑》《吃屎啦你》《冬日機場送冬馬》這樣的?

他這番潛心思考,都沒留意到自來熟是怎麽被淘汰的,他好像是登台獻唱了一曲?具體唱得如何沒仔細聽,可是看觀眾都是一副皺眉捂耳的架勢,應該能猜到結果吧?

接下來,便輪到就在肖柏前面的墩子哥了,他嘴上說著此行只是來碰碰運氣的,但是從他上台的架勢來看,反倒是頗有準備才對,只見他信步登台,先和夫子和周圍眾人作揖,接著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當即一個猛虎下山式的一個飛撲,跪在了五位夫子面前,雙眼飛快的擠出一大股洶湧的眼淚,以一副聲淚俱下的腔調,開始說道:“進入松濤院,是我自兒時便有的夢想,為了實現這一夢想,我自幼便死了爹,老母也身患絕症,我靠著在酒樓裏當墩子維持生計,每日起早貪黑,日漸沉淪,但心頭卻從未放棄過這段夢想…”

一番男人聽了會流淚,女人聽了會沉默的深情訴說後,連周圍觀眾們都在偷偷抹著眼淚,為他的堅持與不幸而感動。

唯獨坐在中間那位夫子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言簡意賅的點評道:“關我屁事?”

說罷,他都沒等其他四位夫子舉牌,便大袖一揮,送他離開了。

肖柏在心頭為這夫子點了一百個贊,懷揣著愉快的心情上了台。

他這一亮相,頓時就吸引到了無數的目光,只見他身後一團黑,頭頂一抹綠,胸前掛著一虎頭,手頭提著兩柄流星錘,一看就是混道上的,刀口舔血的狠角色。

這副古怪的扮相,讓正中間那夫子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像是很害怕肖柏一言不合就撲上來和自己拼命的樣子。

而肖柏上台之後,當即取下黑色書箱,埋頭在裏面翻找了起來,眾人紛紛尋思著他在找什麽,又會拿出來什麽,樸刀?兇匕?還是血滴子?

結果肖柏只是拿出來幾塊灰撲撲的石磚,都是切得棱角分明,方方正正的。

“怎麽會有人在書箱裏塞石頭?他就不嫌累嗎?”

“重點是,他這些方磚是用來幹啥的?難道是練了某種硬功吧?想要表演徒手劈磚,頭碎青磚一類的把戲?”

“這些市井賣藝的東西,入不得夫子法眼的,他這注定也是白忙乎。”

肖柏聽著眾人的議論,心頭冷冷一笑,暗道:過會我就讓你們倒吸一口涼氣,高呼恐怖如斯!

接著,他便將鋼鐵直男塞進腰間,直接徒手將這三匹石磚切成大小相等的小塊,一口氣切了十三塊出來。

“這位兄台的手頭功夫倒真是是不錯,但這徒手碎磚,終究還是上不得台面啊。”已經淪為觀眾的自來熟在一旁低聲說道。

“嗯,這手頭的刀功,倒是比我這當墩子的還好,可他此舉似乎不像是單純的徒手碎磚吧?”也被淘汰出局的墩子哥也在一旁附和道。

而這時,肖柏微微一笑,隨手撿起了一塊石料,開始了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