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與往常無二(第2/3頁)

北川寺雙眼泛出寒光的向著兩人走去。

“你、你想幹什麽?!”上月香花容失色地驚恐叫出聲。

想幹什麽?

北川寺腳下一停,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們想知道腦漿是什麽顏色嗎?”

腦漿是什麽顏色?!

上月香奮力掙紮著想爬起來,可已經斷裂數根肋骨的她完全無法站起來,她只能摸索著瓶瓶罐罐想砸北川寺。

北川寺直接踩在她的手腕上!

伴隨著哢啪清脆的響聲,她痛得臉都扭曲了。

北川寺一腳踢在她身子的另一邊,上月香直接滾落到兩層架子底下。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只能痛苦地抽搐,躺在地上意識不清地呻1吟著。

北川寺不說話,將鈴木文從地上拉扯起來,二話不說就一拳狠狠揍在他的臉上。

鈴木文臉上立刻腫起來一大塊。

他痛苦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北川寺,嘴巴裏面嘀嘀咕咕地說道:“放過我,北川法師,我會去自首的,求求你了。”

對於鈴木文的求饒,北川寺擡手砸在他的腹部。

在這種力度的打擊下,鈴木文渾身一抽,竟然止不住地嘔吐出來。

嘔——

北川寺目露冷色,看著他吐:

“這裏可是底下十五米,而且還有隔音效果加成的。鈴木院長。”

北川寺擡手將他拉起來,又是一拳,冷笑一聲:“我早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希望在警察過來的這段時間裏,我們三個人可以相處得‘愉快’一點。”

“……北川……”

鈴木文有氣無力地又一次被架起來。

“就算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裏,誰又知道呢?”北川寺將其提起,接著將他的身體摜倒在地上,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去。

嘭!

人體撞在墻上,震得架子都在抖動。

看著差不多的兩個人,北川寺吐出一口濁氣。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上月香在這裏面,而在知道這一切情況下的北川寺還與鈴木文說那麽多沒用的話,則是因為——

北川寺從口袋中取出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呈淡粉色,是神谷未來上一次調查中嶋実花時交給北川寺的錄音筆,後面因為鈴木文這档子事情,北川寺也就忘記還給神谷未來了。

這裏面記錄著鈴木文與上月香兩人剛才所說的所有話。

躺在地上的上月香與鈴木文也看見了北川寺手中的錄音筆,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若是說其他還能狡辯的話,錄音筆裏面的聲音又作何解釋。

就算聲音可以處理,槍聲與現場的手槍呢?

不管怎麽樣,鈴木文的後半生估計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不……也許不會在監獄度過。

北川寺扭頭看向另一邊。

從地下室入口處傳出緩慢且沉重的腳步聲。

因為沒有附上死氣,所以沒有腐蝕的痕跡。

一道烏黑、提著鐵鏟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地下室樓梯處。

這是遊魂,也是川上鳴海。

前面也已經說過了,川上鳴海並不是怨靈……準確來說,是他還沒有化作怨靈。

他流露出來的魂念,也只是單純的遊魂的魂念而已。

既不善良,也不邪惡。

北川寺並沒有祛除掉川上鳴海,工兵鏟到現在都還完好無損也說明了這一點。

沒有附上死氣,因此工兵鏟沒有半分被侵蝕的痕跡。

之前的一切同樣只是在鈴木文面前逢場作戲而已。

還是那一句話,不要以為面癱就不會演戲。

北川寺覺得自己要做還是能做得很好。

“啊……啊……”

上月香從喉嚨擠出恐懼的聲音,她看著這個渾身烏黑,身材高大的身影,手腳被嚇得抽搐。

川上鳴海被拍碎的地方是頭顱,其他地方倒是完完整整的,但由於死相的原因,導致他看上去也恐怖無比。

倒吊出來的眼珠,無意識張開的嘴巴,從額頭上不時滑落的粘稠褐黃色腥臭液體,傷痕累累的身體……

北川寺見到川上鳴海了,川上鳴海也自然看見了北川寺。

他拎著鐵鍬,來到無比恐懼的上月香與鈴木文身邊。

血跡斑斑的冰冷鐵鍬揚起——

但北川寺則選擇旁觀。

他沒有立場去阻止川上鳴海復仇。

梆!!!!!

鐵鍬在上月香與鈴木文絕望恐懼的叫聲下狠狠地砸落。

隨後——

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川上鳴海收住手了,充滿怨毒的眼球中閃過一絲清明。

他掙紮著後退兩步,將鐵鍬遞給一邊的北川寺。

“嗯?”

北川寺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他的動作。

川上鳴海這是……想讓自己拿起鐵鍬?

這把鐵鍬是由川上鳴海的思念所凝聚的東西,裏面說不定殘留著什麽東西。

北川寺思考一瞬,伸手將鐵鍬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