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二章 我一定要殺了你

古怪的一幕發生了。

累女日下部春不攻擊北川寺,只是站在北川寺身後。

從她扭曲可怕的臉上,神駐蒔繪也能看得出來很強烈的攻擊欲望。

可是——

“???為什麽……就是不攻擊我們?”神駐蒔繪嘴巴張開,不太理解地開口了。

“因為她知道攻擊也沒用。”北川寺沒有理會日下部春,而是看著面前的鐵桶。

是的。

打也打不過,殺也殺不過,拉進夢境中也沒辦法將北川寺怎麽樣,她只能出現在北川寺與神駐蒔繪、西九條可憐面前,眼睜睜地看著這一人兩鬼為所欲為。

呃——

神駐蒔繪被北川寺這句話嗆到了。

還有這種操作?

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她拿北川寺還有自己沒辦法,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等人行動。

那不然能怎麽辦?上去繼續送命?

日下部春委屈得就像是一個八百斤的鬼,根本不敢靠近自己的屍體半步。

可北川寺卻完全不買這個賬。

既然已經找到了日下部春的屍體,北川寺自然也不會留情,只要使用死氣將日下部春被怨念縈繞保護的屍體重新洗凈一遍,累女日下部春就會完全消失。

日下部春消失後,再將屍體移交給崗野良子,他這一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正當北川寺打算伸手搭上鐵桶表面往其中灌輸死氣的時候,日下部春青白的雙手伸從一邊了過來。

她沒有攻擊北川寺,也知道那是毫無意義的。

青白變形扭曲的手中正捧著一團濃厚的怨念。

北川寺看了一眼日下部春。

日下部春也看著北川寺。

這一團怨念中,閃爍著日下部春對土屋元所有的怨恨。

她的意思很簡單。

別的人她可以放棄,但是土屋元必須要死在她的手上。

日下部春注視著北川寺,打算只要北川寺一不同意,她就利用自己積攢下來的怨念,與北川寺拼死一搏。

在她的目光下,北川寺神色自然地將這一團怨念收下。

沒有半分猶豫。

這並不是北川寺面對威脅而妥協了。而是因為北川寺並不是聖母。

他不可能為了土屋元這種人渣死刑犯的死活,再去節外生枝。

如果這算是完成日下部春最後的遺願,收下倒也沒有多大問題。

畢竟土屋元早死一個月還是晚死一個月,對於北川寺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

見到北川寺將這份怨念收下,日下部春扭曲的身體也是微微搖晃,在空中化作烏黑的怨念,鉆入了廢棄的油桶當中。

“開始吧。”北川寺將手放在油桶之上,一股股死氣湧起,透過水泥各種細微的縫隙進入其中。

怨念被死氣趕出,如水蒸氣一樣從各處細不可查的圓形水泥柱的各種孔洞中擠出。

……

事情到後面就特別容易解決了。

將日下部春解決掉後,北川寺就給崗野良子打了個電話,讓她派人過來回收日下部春的屍體。

這也算是還了崗野良子的人情了,到時候功勞肯定又是算在她身上的。

接下來就是熟悉的走流程一套。

北川寺說明是如何找到日下部春屍體的審訊環節。

等到這些環節都全部結束後,天色就已經很晚。

神谷未來與中野洋子已經被崗野良子送回她們各自的家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北川小子在我這兒,我肯定不會讓他吃虧的,你們就放心吧’。

等到一切都結束,北川寺又一次坐上崗野良子的車。

崗野良子斜了一眼北川寺,擡手將自己一直嚼著的口香糖拋了過去:“吃點吧,一直弄到現在還沒吃飯吧?估計還要開一個多小時,你先用這個填點肚子,我們接下來去見你想去見的那個人。見完人之後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北川寺應了一聲,將口香糖倒出兩粒塞進自己的嘴巴裏面咀嚼著。

他沒有表情還嚼著東西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是在咀嚼蠟塊兒一樣,看得崗野良子都是咧了咧嘴巴。

她懶得去說北川寺,只是擰動鑰匙,發動警車,如靈活的遊魚一般混入車流之中。

一個人坐在主駕駛專心開車,另一個人則是坐在副駕駛座,時不時地倒出口香糖,面無表情地咀嚼著。

這看上去無疑有些奇怪。

崗野良子本來開著車,卻突然發聲問道:

“說實話,都已經這種時候了,北川,你還想著見土屋元一面究竟是想幹什麽?”

“……”北川寺。

北川寺思考了一會兒:“找他解決一些事情吧。”

“解決一些事情……”崗野良子側了側頭,隨後又轉過頭看前方的車輛:“這一次是因為你把日下部春的屍體找到了,所以才破例帶你去見土屋元的……說實話,要不是你解決了這個爛攤子,我們想去見土屋元還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