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小木曾春(第2/3頁)

第二頁記錄到這裏就結束了。

看到這裏,北川寺背後的幾個人也已經有些看懂了:“原來這家樂園的負責人本身精神方面就有問題啊,這樣確實可以解釋為什麽樂園再次封停後他立刻就跑來鬼屋自殺。”

北川寺倒沒有就這樣下定結論,只是默默地翻到第三頁。

這一次時間直接跨越了兩個多月,來到了2016年的三月份。

而觀察表開頭第一句話便是:我真沒想到如此面容憔悴的人竟然是那個小木曾先生。

小木曾先生的病情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急速惡化,單靠藥物抑制起到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像是家裏出了一些矛盾,根據小木曾先生所說的話語也能得知到這一點。

他表情扭曲,掙紮,不時還伴有拉斷頭發的動作,為了小木曾先生考慮,我加重了抑制藥物的使用,希望能對他日益嚴重的病情起到作用,同時我也在不斷地開導他,希望能讓他從短暫的痛苦中走出來。

可是小木曾先生全程痛苦地抱著腦袋,嘴巴裏面還在念著:“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希望我能在下一次談心的時候聽見小木曾先生的解釋。

在觀察表最後留下了這句話。

這肉眼可見的擔憂讓其他人心神一凜。

小木曾春之後又發生了什麽?2016年1月22日到3月份又發生了什麽?

這之後不用他們說,北川寺已經自覺地翻到第四頁,也就是這份觀察表的最後一頁。

在手電筒的柱狀光下,這一頁的內容進入所有人的眼中。

2016年5月4日……

患者還是小木曾春。

觀察一欄如此寫到:從上一次見到小木曾先生到這一次再度與他交談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小木曾先生語氣歡快,與我交談的時候還透著一股風趣幽默之感。

談起往事,他還哈哈大笑。

小木曾先生似乎變得特別喜歡笑了,這當然是很好的事情,畢竟笑容是一個人健康的象征。

我按照慣例對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心理測評後,得出了他現在精神狀態完全健康的結論。

說實話,這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麽,小木曾先生又是怎麽從那種糟糕的狀態中走出來的,我真是越發好奇了。

但不管怎麽樣,以小木曾先生目前的精神狀態已經不需要再用藥了,他已經完全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應該會一直記得他那張擺脫病痛的笑臉吧?

記錄到這裏便中斷了。

這一頁看下來,只讓人更加困惑了。

這一頁記錄應該是說小木曾春的病情已經完全痊愈,甚至於能與心理醫生談笑風生。

這樣的人……真的會自殺嗎?

他們齊齊地看向北川寺,似乎希望北川A夢能給他們一個正確的解釋。

看著這一群年紀比自己大還露出這種雛鳥看著長輩表情的主播、小說作者後,北川寺也是皺了皺眉,開口提示道:

“你們看看觀察表上面的時間。”

時間?

眾人一聽這話,將視線全部都投放在精神觀察表時間一欄。

從2016年1月份開始到2016年5月份結束。

“這又有什麽講究?我不太明白啊,北川小哥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幹脆告訴我們吧。”戶部田抓了抓腦袋,充分地展示了肌肉全部長在腦子裏這一特點。

北川寺忍不住看了一眼這個大塊頭,隨後才格外嫌棄地開口道:“這不是故弄玄虛或者不故弄玄虛的問題。”

“事實上到這裏事情已經說明的十分清楚了。”

北川寺語氣一頓,雙眉一挑;“這個小木曾春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從一開始都沒有痊愈,僅此而已。”

“可是這個醫生的心理測評……”戶部田張了張嘴。

“醫生的心理測評並不能說明一切。”北川寺語氣格外平靜地說道。

他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就算是在靈域中發現的情報也會有錯誤的地方。因而時刻保持一顆懷疑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除了宮本乃琴露出大體上明白的表情,其他的三個男生還是大眼瞪著小眼,不太明白北川寺的意思。

“讓我們先整理一下整體線索。”北川寺指著病歷表:“首先我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小木曾春就是急士樂園的總負責人了。對不對?”

“嗯。”幾個人齊齊地應了一聲,乖巧地好像聽課的小學生。

“根據這份報紙上面你們也能看得到,急士樂園於2016年1月份開業。在此期間,小木曾春被會社上司任命為急士樂園的總負責人,是也不是?”北川寺繼續問道。

“是。”幾個人湊過去確認了報紙上面的內容後齊刷刷地點頭。

急士樂園確實於2016年1月份正式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