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唐尼，你從哪來？

名為莫度的黝黑法師，引領著唐尼走進了卡瑪泰姬。

卡瑪泰姬的建築物風格古樸，還保留著幾百年前，工業時代降臨之前的建築樣式，在濃郁的歷史感中，夾雜著充滿大氣的威嚴感，古老，卻欣欣向榮。

一路上，隨處可見大量的見習法師在練習法術，手中揮舞間，大量的火花在相互激蕩而成。不時能夠看到人們使用空間法術來來往往。

莫度引領著唐尼，不時回頭用審視的目光看他一眼。談不上反感和厭惡，但同樣也不是多麽友好和親近。

是一種復雜難明的審視。

“你們對每一個前來卡瑪泰姬的人都是這樣對待嗎？先把人丟到外面吹上一個多月的涼風，然後才放進來？”

唐尼跟在後面，抽空問了一句，他的眼睛，深深被那些自發訓練的法師們吸引了，手中普及開來的戒指樣式的魔法道具，在魔力的引導下嘗試著使用出傳送門法術。

傳送門的原理，唐尼會試探著研究一下，說不定能研究出適用於塞博坦星球的陸地橋技術。

“事實上，目前只對你是這個樣子。”莫度挑了挑眉毛，說道，“卡瑪泰姬剛剛被人襲擊，丟失了一樣東西，所以處於禁嚴狀態，你只是很倒黴地趕上了而已。”

唐尼不置可否，保持著沉默。僅僅是這樣？區區一個卡西利亞斯，就讓卡瑪泰姬禁嚴？

他可不信，不過對方既然這麽說，他就這麽聽著，無論真假，權當是真的。

反正，他尋找至尊法師可不是為了這些問題。

兩人一路前行，穿越大量的訓練場和眾多不知道功能的魔法建築，來到了一間獨立的、再普通不過的建築前。

這間屋子太普通了，門柱上甚至能看到掉落的痕跡，摻雜著濃重的時間劃痕。

可能是卡瑪泰姬處在一個類似地球的小型異次元空間，裏面溫度很適宜，遠遠沒有外界那麽寒冷，更沒有呼嘯不斷的狂風。

門，早已打開，仿佛裏面的主人一直都在等待著客人登門。

莫度對唐尼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警告道：“至尊法師在裏面等你，把你桀驁不馴的性子收起來，決不允許對至尊法師不敬。”

唐尼微微點了點頭。不敬？誰敢？確定不會被至尊法師抽個半死？也只有奇異博士那種，能夠和維山帝三位一體這種多元宇宙魔法實體的大佬有著超高的契合度，剛一露面就被至尊法師青睞異常。

奇異博士初見至尊法師的時候，態度那叫一個惡劣，龍傲天的專屬模板，也就是至尊法師看好他的未來，換成別人早就教他做人了。

唐尼低頭看了看自己，隨手打了打身上衣物沾染的灰塵，邁開步伐緩緩進入這間很不起眼的小屋子。

屋子裏，各種裝飾以及設施擺放，充滿了濃郁的東方風格，一個香爐擺放在屋子中央，裏面燃燒著某種不知名的物質，散發一股奇特的味道，讓來者能夠安下心來。

一個身穿白袍的光頭女人，安然背對著唐尼，擡頭觀察著什麽。從背影看，至尊法師的身影反而顯得無比瘦弱不堪，更沒有那種咄咄逼人或者略帶鋒利感的氣場，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尼姑？

至尊法師的那雙眼睛，是可以跨越無數維度，突破讓無數生命體感到絕望的次元，觀察著過去未來的各種大型變動。

甚至於，唐尼毫不懷疑，當他前往卡瑪泰姬的這一刻，至尊法師甚至連即將開始的這場對話的全部內容都知道了，並且連唐尼所作出的各種回答都了然於胸。

執掌時間寶石的至尊法師就是這麽恐怖，要不然也不會威震無數異次元，打得世界樹土著神系哭爹喊娘。

這一千年來，被至尊法師幹掉的神靈和其他維度甚至是其他宇宙生物的屍體，都能從無到有再疊出來一座珠穆朗瑪峰。

唐尼原本還在好奇，至尊法師的形象會是什麽樣子？他原本還以為可能是漫畫版本的形象，一個姓氏為姚的中國老者，這下看來，是電影版本的形象。

就是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一手斬殺了無數超凡生物，守護了地球的千年安寧。

但可惜，這世道，連至尊法師都會有力不從心之感。

“唐尼，你從哪來？”至尊法師背對著他，依然擡頭看著屋頂，誰也不知道她的眼睛在觀察著哪裏。

“紐約，皇後區。”唐尼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你從哪來？”

同樣的問題，平淡的語氣，卻給了唐尼巨大的壓力。

刹那間，唐尼動搖了。

我從哪來？從紐約來是真的，從中國來，也是真的，比黃金還真。

可他怎麽回答，難道說，老子從三次元來的，專門拜訪你這個二次元的紙片人……

也不知道這麽回答的那個自己，在某條不知名的時間線上是不是被至尊法師一巴掌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