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托爾的責任

“我是‘波紋使者’托爾,我會用你的命為‘波紋一族’和‘柱之男’的恩怨做一個了斷。”

托爾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想的。他不是他那個以欺詐為神名的弟弟,他習慣有一說一。

袁滿能不能對付卡茲?

這個問題毫無懸念,以托爾對袁滿的了解,他既然敢來,敢打,成功率至少超過八成。

但他同樣知道,袁滿幹掉卡茲一定不是靠波紋,至少不是以“波紋”為主輸出。

漫威一日,JOJO世界一年,托爾的五十年對於袁滿來說只有五十天,算上時不時過來串個門,聚個會,耽誤幾天也不會超過百天。

一百年能積累多少波紋?

如果只靠波紋,結果就和大蛇丸一開始打桑塔納一樣,被“柱之男”的表皮彈開,袁滿想獲得勝利必然要依靠其他的手段。

這不是托爾想看到的。在這個世界待了五十年,修行了五十年,他對這裏產生了很強的歸屬感。

他沒有忘記阿斯加德,沒有忘記自己的故鄉,但他同樣喜歡這裏,同樣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員。

在西藏,波紋一族的聖地,他學會了西藏門。

他打敗了同門的競爭者旦亞和史特雷,從高僧多配地那裏接過了“完美的艾哲紅石”,擔負起“波紋傳承者”的責任。

責任一,守護“完美的艾哲紅石”。

責任二,把“波紋氣功”傳承下去。

責任三,消滅“波紋一族”的宿敵“柱之男”“吸血鬼”“屍生人”。

他一直都在履行這份責任。

紅石從不離身。

下一任傳承者也選好了,“天生的波紋使者”喬瑟夫·喬斯達——他會這麽一直照看喬瑟夫,不僅是因為脾氣相投,也是對繼任者的鍛煉。

至於責任三,他用五十年的時間走遍世界,盡力清理“吸血鬼”和“屍生人”,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過是小貓兩三只,掀不起大浪。

現在只剩下最強,也是最關鍵的“柱之男”。

自己的責任,自己來履行。

“柱之男”是“波紋一族”的宿敵,兩者之間的恩怨綿延數千年。

要了解這份恩怨,必須由“波紋”來,這個過程中可以請求其他人的幫助,但主次必須要分清。

就像魯路修堅持必須由自己打倒布裏塔尼亞,打倒查爾斯,不能讓其他人越俎代庖,托爾也是這麽想的。

他不會拒絕袁滿和托尼的一番好意,因為他同樣不希望年邁的齊貝林和喬納森以及他們的後人身陷險境,但至少,“柱之男”的首領,最關鍵的人物必須由他來打倒。

這是他,“史上最強波紋使者”、“當代波紋傳承者”最後的責任。

與效率,與戰術什麽的都沒有關系,只與托爾經歷蛻變的內心有關。

做完這件事,他就可以安心地和袁滿離開這裏,返回屬於自己的世界,去履行另一份更加重大,也更加沉重的責任。

看到全身泛起細碎波光,如同天神下凡的高大戰士,卡茲終於收起高高在上的態度,徹底認真起來。

“這個波紋能量,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看來不是一般的‘波紋使者’——好吧,你的挑戰我接受了!我會用我的全力來打倒你。”

這一瞬間,卡茲的身上也泛起了光,比“波紋”的光更加純粹,也更加絢爛。

“這便是我的流法‘光’!流法·輝彩滑刃。”

細碎的嗡鳴聲中,輝光流轉,滑刃閃現。無論是速度還是破壞力,都比前次攻擊強出數倍。

托爾本想繼續使用“空手入白刃”,卻在用手觸碰刀面之前察覺到不對,改為撒手撤退。

遺憾的是,臨時變招必然比不上預定好的招式。盡管托爾的武技已臻化境,依舊不可避免地產生一絲停頓。

這絲停頓被卡茲敏銳的捕捉到,手起刀落,在托爾的身上帶出一蓬鮮血。

而這僅僅是開始,一擊得手的卡茲得勢不饒人,流法·輝彩滑刃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這就是卡茲的戰鬥方式,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殺招。

只要給他抓住一點點機會,他就會死死抓住,並不斷擴大,將機會變為優勢,再通過不斷積累優勢取得最終的勝利。

幾個呼吸的時間,卡茲已經揮出了幾十刀,托爾身上的傷口也從一道變為多道。

好在,托爾沒有坐以待斃,傷口不是平白無故增加,而是以此為契機引誘卡茲,為他爭取拿起武器的機會。

終於他,抓住機會,從背後拔出自己的武器,一把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單手戰錘。

一錘在手,托爾的氣勢頓時暴漲,反手就是一串連續錘擊。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砍了我那麽多刀,也該我還擊了。

卡茲毫不停歇,不管你是肉體還是武器,都是一刀斬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