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偷襲袁滿

不同於袁滿對戰瓦烏姆的平穩,托爾和卡茲之間的戰鬥要驚險得多。

一開始是卡茲占著武器的便宜,打得托爾險象環生,等地形技“樹海降誕”一出,頓時一轉攻勢,輪到卡茲驚險了。

生物或者生物的組織可以百分百傳導波紋這一點不管是“波紋戰士”還是“柱之男”都非常清楚,所以發現場地改變後,托爾開始依靠植物揮灑波紋後,卡茲第一時間從樹上離開,生怕一個不慎就被波紋碰到。

史上最強波紋使者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阿斯加德人數倍於地球人的肺活量外加五十年日復一日的鍛煉,讓托爾的波紋積累超越了人類的極限,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麽說吧,即便對手不是“柱之男”“吸血鬼”這樣的暗之種族,托爾也能用波紋讓對手的身體融化,簡直就是人形火爐,人造小太陽。

這種級別的輸出,就算是“柱之男”最強的卡茲挨上一下也會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一個搞不好甚至有可能再起不能甚至直接喪命。

所以別看卡茲之前攻勢兇猛,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十拿九穩。如今出現意外狀況,肯定是先保全自身。

然而出乎卡茲意料的是,即便脫離樹幹,他的處境依舊非常危險。

因為樹木不僅有顯露在地表之上的樹枝樹幹,還有埋藏於地下的根,而且根部的覆蓋範圍比樹枝樹幹更廣。

此外,木遁的範圍型場地機能為了彌補速度的不足強化控場能力,樹木的根會比普通的樹木更加粗壯,也更加貼近地表,這樣可以隨時破開地面生長出新的樹木。

地表郁郁蔥蔥的茂密樹海,地下早已是根系交織,縱橫交錯,哪怕稱不上鐵板一塊,空隙也不多——根系也能夠百分百傳導波紋,換句話說卡茲的活動範圍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才走了兩步路,就被托爾一發“不可視的波紋疾走”融掉了一只腳。如果不是卡茲反應快,及時剁掉自己的一條腿,恐怕半個身體都沒了。

波紋制造的損傷無法快速回復,在最強波紋使者的虎視眈眈之下等同於死亡。

意識到不妙的卡茲及時調整策略,放出更多,可分割的外骨骼,以此隔絕波紋無孔不入的侵蝕。

但這種方法終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當務之急是脫出這片對於波紋使者有著極大增幅的主場。

這個想法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問題是不是他想跑就能跑掉,托爾又不傻,怎麽可能放著敵人跑出自己的主場?

是,卡茲活了十多萬年,戰鬥經驗豐富。可托爾也是長生種,還不需要時不時沉睡個一千年兩千年,搞不好托爾經歷過的戰鬥比卡茲更多。

那些對於人類來說精妙的走位,高超的技巧,對於托爾來說其實就那麽回事,不僅能看破,還能找到應對阻攔之法,就是不讓卡茲離開——只要你在樹海裏,勝利早晚屬於我。

當然,卡茲作為“柱之男”的首領,也不是好對付的,要是好對付,一萬兩千年就死在“柱之男”的內戰之中。

雖驚不亂。

雖身處逆境,依舊保持鎮定。

一招不成,再出一招。

一計不成,再來一計。

處於下風不代表敗北,不代表不能逆轉。

於是,這兩位加起來年紀突破六位數的老不死在樹海的外圍遊走糾纏。

一個跑,一個追。

一個躲,一個殺。

一個反擊,一個就退避。

一時之間波紋與輝彩齊飛,樹木與夜空一色。

打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精彩紛呈。

勝,勝不了。

敗,敗不得。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

“柱之男”和阿斯加德人都有著驚人的耐力,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打上幾個小時甚至直接打到天亮也不是沒有可能。

局勢之所以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是因為在戰鬥的過程中發生了新的變故。

袁滿和瓦烏姆之戰到了關鍵時刻。

瓦烏姆不顧生命,兩次使用最終流法“渾楔颯”。

此時,卡茲正好被托爾逼到附近,親眼目睹了瓦烏姆戰敗身死,隨風而逝的悲涼景象。

“瓦!烏!姆!——!!!”

卡茲發出悲鳴,自從在這個時代蘇醒,他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雖然不是同一輩,但怎麽說都是相處一萬多年,僅存的三名同伴之一啊,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精神上的打擊對肉體的動作產生影響,讓卡茲飄忽的走位出現了明顯的停頓。

後方追趕的托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戰士在戰鬥中分心本就是不合格的表現。

自己找死怪得了誰?

別指望托爾會對這種自尋死路的行為抱有憐憫。

腳下箭步如飛,體內熱血奔湧,由超強體魄支撐起的呼吸和血液循環系統將波紋推至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