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嗬嗬地厥過去

曾經號稱日不落的帝國如今已經衰落。

雖然網友們近年熱衷於乳法,但和已經日落的大不列顛比起來,法蘭西還是要強很多,怎麽說都是歐盟雙極之一,比攪屎棍不知道高出多少個約翰遜。

總統馬克龍雖然被黃馬甲搞得焦頭爛額,但他也為年上控們做出了傑出的榜樣,同樣找了個年上系女友的袁滿對於法蘭西的觀感還是挺不錯的。

而日落國嘛,連首都倫敦都開始透出一股遲暮的氣息。

那些繁華街區還好,稍微偏一點的地方,感覺就開始明顯起來。

老舊的建築,老舊的陳設。

裏面的裝潢也很樸素,看不出這個國家昔日的輝煌。

在其中一間公寓的臥室中,一位白發蒼蒼,面容枯槁的老婦人躺在床上。

即使處在睡眠之中,依舊是不太安穩,看上去時日無多。

而床頭櫃上擺放著的十多個藥瓶也佐證了這一點。

與藥瓶同在的,還有一張早已泛黃的老舊相片,其中一位年輕女性的身上依稀能看出老婦人的影子。

她也曾年輕過,靚麗過,讓很多人為之傾倒,只可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唔嗯~”

睡眠中的老婦人眼皮顫動,慢慢醒轉過來。

恍惚之間,她覺得床邊有人,迷迷糊糊地開口。

“多蒂?”

“不是。”清冷,居高臨下的聲音,“不過如果你說的是住在你對面那個生命力有些特殊的小女孩,她現在就你家客廳。”

“你把她怎麽樣了?”

老婦人瞬間一個激靈,一只手悄無聲息地伸入枕頭下方。

帶著老人斑的眼皮雖然還耷拉著,下方的眼睛卻以恢復清亮,帶著一股在年輕人身上都極為少見的銳利。

“沒怎麽樣,她大概是想保護你,可惜太弱了,被我碰了下就昏過去了。勸你別做無謂的掙紮,那樣的玩具不管有多少都沒用。”

老婦人也沒強來,慢慢把手從枕頭下面抽了出來,手裏多了一把女式手槍。

她一手握著槍,一手墊起枕頭,慢慢地靠坐起來。

床邊的女人也不著急,等她坐起後,才道:“你就是佩姬·卡特?”

“是我。”老婦人點頭,“你是——”

“我是海拉。”

“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佩姬想了想,搖了搖頭。

“因為人類都是健忘的。”海拉看起來有些興致缺缺。

“我們以前見過?”

“沒有。”

“那海拉小姐這次來是——”

“沒什麽,只是來看看你,看看能讓那個腦子跟石頭一樣硬的男人變軟的,是個怎樣的女人。”

“腦袋和石頭一樣硬的男人?”佩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是——”

“史蒂夫·羅傑斯。如果你把他忘了,他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只是海拉這次注定要失望了,因為佩姬的反應足以說明這個名字的重要性。

“史蒂夫……”

一直都保持著戒備的態勢突然松懈,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老婦人的聲音沙啞,卻透著發自內心的懷念與溫柔。

“你們……終於找到他了嗎?他現在在哪裏?我必須去見他,現在,立刻,馬上——否則那些該死的科學家一定會拿他的遺體做實驗。”

佩姬有些語無倫次,掙紮著就要下床。

“遺體?”這一回換海拉愣了愣,“也對,他好像是被認為死亡了。”

“被認為?”佩姬聽出了問題。

“確實是被認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聽到海拉這麽說,佩姬的動作頓時一僵,厚重的眼皮突然張開,死死盯著海拉。

然後——大張著嘴,喝喝了兩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只手捂著心臟,一只手伸向床頭櫃。

“你怎麽了?”海拉沒看明白。

“藥,藥——”佩姬蠕動嘴唇,艱難地說著。

“藥?人類真是脆弱,是哪一瓶?”海拉瞥了眼床頭櫃。

不等佩姬回話,她突然擡起頭,挑了挑眉毛。

“來了嗎?動作還挺快的。”

同一時間,空間扭曲,兩個男人從中走出。

一白一黃,一東一西。

西+白的那個上來就吼:“海拉,你到底想幹什麽?”

海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什麽都沒做,只告訴她你還活著,她就變成這樣了。”

東+黃的哪個看了眼佩姬,不由分說地丟了個法術過去,這才去檢查床頭櫃上的藥瓶。

“應該是心臟病犯了。”

按照瓶身上的說明取出兩粒速效丸劑,送入老婦人口中,很快在藥物以及法術的作用下老婦人的臉色迅速好轉。

這兩人當然是急急忙忙從美國傳送而來的袁滿和史蒂夫。

史蒂夫知道錯怪海拉了,連忙立正站好,誠懇道歉:“對不起,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