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切都是棒球的錯!演技滿級!
【難得的星期日,我給北海道寫信,信裏寫了佳村遙的事。
我寫:
“事務所有一個很要好的同期,是一個女孩子,叫佳村遙。
她有大大的眼睛和嘴巴,染成棕色的長發,十分漂亮。
幾年前的同期聚會,我們一起在巖澤俊樹家包過餃子,她告訴我她的本名叫谷村遙,佳村遙是藝名。
還誇我的名字好聽,很有藝人感,將來一定能成為人氣聲優。
我稱呼她為ruru,為了避免誤會,又改稱呼她遙——後來我才知道,直接叫女孩名字,比叫她昵稱還要親密。
這些年,我慢慢出了名,但她給了我很多照顧。我記得很清楚,她在知道我獲得第一個有名字的角色時,開心地哭了。”
我又把發生在《白箱》片場,要求把“ruru”改成“遙”的事情,一一寫下來。
現在想來,真是讓人難為情,那可是二十多個人片場啊。
我最後寫道:
“我很想家裏的弟弟妹妹,想念北海道半個小時一趟的電車和沒有顏色的空氣,但我今年應該也回不去了,工作很忙。
請不要擔心,我很好,也很快樂,工資也在慢慢變多。
代我向父親問好。每當看到別人抽煙,聞到煙味時,我都很想他。”
我閣下筆,常出一口氣。
寫信難免要用到漢字,而在配音台本上的字我都認不全。前段時間,和茅野愛衣桑做直播時,還把{半身浴}寫成了{半身沿}。
和茅野桑之間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呢,要不要告訴母親呢?
下次吧,下次在信裏寫上。
把信收拾好,拿上臟衣服,出了出租屋。
把信扔進一百米遠的郵筒裏,拿著臟衣服去了自動洗衣店。
今天可是一個好天氣,得趕緊把衣服洗了,曬曬太陽,然後研究台本才行。】
村上悠放下筆,站起來走到窗前,眺望了遠處的東京塔。
走進了那麽高大的建築,從他的房間看過去,既遙遠又渺小。
發了會呆,他把稿子收拾好,準備給編輯神樂坂菖蒲送去。
坐沒有多少人的電車,抵達擊電文庫,把稿子給神樂坂菖蒲看了。
神樂坂菖蒲點頭說:
“不錯啊,感覺越寫越好了。”
“謝謝。”
“這是上個月的。”神樂坂菖蒲把稿紙底部對著桌子撞了兩下,發出“哆哆”聲,稿紙變得整齊:“這個月的呢?”
“唔。”
“還沒寫?”
“在寫了,在寫了。”
“希望是這樣。”神樂坂菖蒲對一看就是在敷衍的村上悠說。
出了擊電大樓,村上悠的心情並沒有變好。靠近六月,他才把四月的事做完,心情很難舒暢起來。
五月的村上悠,很難原諒四月的村上悠。
沒有去車站,在附近一家面包店買了夾糖心蛋的三明治,又在路邊自動販賣機裏買了之前喝過的感覺還行的飲料。
在一座公園的凳子上坐下,慢慢吃起簡單的午餐。
遠處有少年棒球比賽,村上悠一邊吃,一邊看,消磨吃飯時的無聊時間。
他對棒球既無興趣,也不了解。
聽邊上兩個同樣在圍觀的人說,少年們玩得是四球和盜壘。至於什麽是四球,什麽是盜壘,他就不清楚了。
看了一會兒,發現看棒球比賽比傻乎乎地吃飯還要無聊,所以他開始眺望晴空。
五月底,早春裏略顯纏綿的白雲逐漸稀疏,天空寥廓澄澈,是很純正的天空藍。
吃罷飯,塑料袋折疊好,拿在手上,起身準備離開。
“砰!”
界外球,滾到村上悠腳邊,輕輕砸在他腳上。
撿起球,扔還給棒球少年們,他們朝村上悠揮揮帽子致謝。
之後,村上悠朝公園外走的時候,感覺前幾天在高田馬場溜冰時,受的腳傷似乎又發作了。
每走一步,腳趾頭都帶著不重不輕、折磨人的痛楚。
棒球什麽的,果然讓人討厭。
出了公園,把垃圾扔在附近一家羅森便利店門口的垃圾桶裏,坐上電車,前往T&T錄音棚。
到了錄音棚,在休息室看到中野愛衣,還有《路人女主》的其他聲優。
大西紗織還沒來——時間還早,就連他們接下來兩個多月要使用的配音室,都還沒給他們分配。
“村上君,你的台本呢?”中野愛衣問。
“來的路上,被棒球擊中了腳趾頭,走不了回家那麽遠的路了。”
“真是的,你就是懶吧!”
“沒錯。”
中野愛衣微蹙眉頭,目光不自覺地瞪著他,有著不俗的壓迫感。
對於他連慌都不撒,直接承認是自己懶,似乎很不滿。
“我去問問工作人員,看看還有沒有多余的台本。”
“不用麻煩。台詞我都有記住。”
“這是態度問題。”
中野愛衣不理他,站起身,往調音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