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事到如今,村上仍對世界的充滿新奇。(第2/4頁)

“啊啦,”東山柰柰用剛才抓村上悠的那只手遮住嘴,“小祈為什麽給你發消息呢?明明是我約她來玩的呀。”

一邊說,她的大眼珠子一邊十分靈動而狡黠地探尋在座所有人的表情。

中野愛衣的笑容不變,只是注意力從種田梨紗身上轉移到村上悠身上,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

種田梨紗也看著村上悠,笑著說:

“小祈喜歡你嗎?”

“水籟桑走的是偶像路線。”村上君說,“這種會留下禍端、給別人添麻煩的玩笑,還是算了。”

“這麽嚴肅幹嘛?真是。”種醬很自然地用手打了村上君的肩膀。

東山柰柰大眼珠子“唰”地一下轉向中野愛衣。

只見中野愛衣的臉色短暫地沉下去,隨後又端起咖啡掩飾過去。

果然,愛衣是最大的阻力,東山柰柰想。

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增加其他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的“戲份”,讓村上君心亂。

但“亂久必合”,他總有下定決心的那一天。

村上君本人如果能站在她這一邊,說服愛衣和其他女孩的方法就會多很多。

看著“躊躇不前”的村上悠,東山柰柰有一種讓自己父親來和他談談的沖動——告訴他什麽叫{沒有膽量的男人,永遠成不了氣候}。

不過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堅持自己,說是迂腐刻板也好,本身不失為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啊,長久的相處下去,到了誰都離不開你的時候,你再做出決定,不顯得殘忍嗎,村上君?

其他人怎麽想,東山柰柰不清楚。但就她自己而言,比起失去村上悠,她更願意和鈴音、愛衣她們一起,長久地待在他身邊。

假如失敗,最後自己和村上君分開,這輩子再也不能愛上別人,孤獨地活下去。

自己這麽可愛的臉,往後一到深夜,就要掉下雨水般的淚水。

深夜細想如此淒涼的場景,無論多少次,她都會產生窒息感。

就像屋子裏進了水,自己孤獨地守望天花板的通風口,妄圖在被淹沒前,吸入最後一絲空氣。

村上悠感覺到東山柰柰又來抓自己的手。

他想推開,然後自己坐起來——這樣對方就不能用掀裙子威脅自己。

但那雙小手在顫抖,體溫冷得似十二月的冬雨落在衣服後領裏。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突然來了月事?但日子又不對。

不管如何,村上悠用自己的大手,完全握著東山柰柰的小手,微微用力,讓她感受到力量與溫暖,讓她心安。

“村上君真是讓人討厭啊。”東山柰柰突然說。

“嗯?”村上悠不知她在說什麽。

東山柰柰不理他,對中野愛衣說:“是吧,愛衣?”

“那還用說。”

“啊?”村上悠一頭霧水。

等到十點,佐倉小姐穿著充當睡衣的超短褲,把修長白皙,一看手感就極好的雙腿,肆無忌憚地暴露在外面。

她伸著懶腰進了客廳。

“啊,種醬!”

一大早看到美女坐在自家客廳,無疑是讓人感到驚喜和幸福的事。

佐倉小姐走過去坐下,和種田梨紗貼在一起,兩人美得像是被白色海浪生生世世,未來也將繼續追求的懸崖峭壁。

東山柰柰反手抓住村上悠的手,用食指在他手心磨砂寫字。

【不想都要嗎】

“村上君,這裏還剩一點,喝了吧,別浪費了。”

中野愛衣把最後一點咖啡,倒在村上悠杯子裏。

村上悠坐起來,喝了一口。

尚有余溫的液體,比他喝的任何一杯咖啡都要苦。

是因為沉澱在最下面嗎?他想著原因。

但這麽苦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嘗到,試試也未嘗不可。

他把咖啡一飲而盡,不剩一滴。

倘若世間所有困難,都能像這咖啡一樣,只要打定主意,下定決心,就能一口氣解決,那就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赤琦千夏手裏拿著一盒餅幹登門。

中野愛衣去叫此時仍沒起床的悠沐碧。

悠沐碧洗漱完,水籟祈也帶著大西紗織到了櫻花莊。

中野愛衣催促村上悠和佐倉鈴音去換衣服。

一行人都已經聚在一起,甚至做好出門的準備,卻沒想好去哪。

“去哪呢?”水籟祈問。

“去哪呢?”其他人也不知是拿不定注意,還是不想費神,紛紛鸚鵡學舌。

“村上君,”中野愛衣說,“男孩子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拿主意!”

“去禦苑吧。”

“原因呢?”

“200日元的門票,便宜。”

“啊~~,因為這個啊。”

女人們結成團夥,開始對這個男人奚落孤立。

村上悠看著口徑一致的她們,讓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些人平時對他或多或少的好感,或浮於外表或深藏內心的尊敬,莫不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