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無歸

邁特戴與忍刀七人眾之間的戰鬥持續時間是極其短暫的,畢竟戴必須要在八門遁甲之陣的時限內完成他的戰鬥。

他全程都在爆發,敵人共有五位精英上忍,而戴的攻擊也只有五次,但卻是次次瞬殺。

刻完了那一行字之後,羽衣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沉默了下來。

他走到一具又一具的敵人的屍體旁邊,先是檢查對方是不是徹底死了,接著再拾取他們身邊的忍刀。

羽衣學會的、見識到的術不少,但是未知的術更多,哪怕看似有人已經摔成了肉醬,可難保有人使用了特殊的保命手段活了下來。

混淆、企圖在戴燃燒殆盡之後再趁機逃亡的可能性確實存在。

不過這是羽衣過於謹慎和多慮了,七人眾之中沒有人能挨下八門狀態下戴的絕命一擊,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麽報名手段,那樣的速攻下也來不及施展。

至於戴,羽衣不用檢查,也知道對方同樣也已經死了。

遺憾?可惜?惋惜?可嘆?

此時羽衣的心情很復雜,不是僅僅憑借著一兩個詞就能進行說明的。

如果他能夠早到這裏五分鐘,或許情況也不會是這樣,結局也不會是戴與七人眾的同歸於盡。

但是忍者的世界裏沒有或許,也沒有如果。

在這個一秒鐘就能造就截然相反的結果、決定生死的忍界,某些時候想要爭取5分鐘的時間是必然的奢望。

無關對錯,也無關是非,這一場戰鬥確實是戴對於自身身為一名忍者最好的證明。

以一己之力殲滅忍刀七人眾之中的五人,這樣的“下忍”,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對於八門戴來說,霧隱的忍刀七人眾這樣的敵人可謂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他們單體戰力是精英上忍,集團戰力綜合也更強橫,可畢竟七人眾不姓宇智波,不姓千手,更不姓大筒木,所以他們哪怕再強也沒有超出常規,對戴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敵人。

無論如何,戴的謝幕舞台是由七人眾準備好了的。

羽衣雖然拾取了忍刀,但是卻沒有全部帶走的打算。

稍微想了想之後,他將最初拿到手的縫針和鮃鰈封印進一個卷軸,以防再出現先前的鮫肌那種狀況。

他準備把這兩件帶走。

接著,他把剩下的雷刀、爆刀和鈍刀拿到了那塊巖石之下,然後開始在地面上刻錄封印術式。

目的在於小範圍的空間封鎖,以隔斷通靈召喚。

羽衣要把這三把刀禁錮在這裏……目的不是為了告慰邁特戴的英靈,也不是為了紀念這場戰鬥,他沒有想這麽多。

之所以把這三把刀放在這裏,就是希望不久之後霧隱的人能夠把它們尋回。

不管采用什麽樣的手段,想要找回忍刀,霧隱的人就會來到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島上,來到這一面巖壁下,然後他們就可以看到羽衣寫在上面的這一行字。

羽衣以這樣的方式告訴霧隱,霧隱最著名的忍刀七人眾,全滅於木葉一個名叫邁特戴的無名下忍之手。

這不是為了給戴揚名,人已經死了,再大的名氣又有什麽用?邁特戴自始至終只是下忍而已。

羽衣只是單純的想要告訴某些人某些事實。

忍刀七人眾死於邁特戴,不管相信與否,事實就是事實,如此簡單。

戰場他也保持原狀沒有進行任何處理,要的就是“我看到的時候是這樣子,你們看到的時候也會是這樣子”的效果。

雖然可以從敵人的屍體之中獲取大量的情報,從木葉的角度上考量,回收七人眾的屍體是正確的、無可辨別的選擇,但是再正確那也只是木葉的角度。

羽衣是站在自身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的,作為親眼目睹了這場戰鬥的人,比之理性判斷,他更願意從感情上做出傾向判斷。

邁特戴值得敬佩,所以羽衣行為都是出於自身的敬意,而不是木葉的規則和利益……

實際上他的行為作為一名忍者的話是失格的。

留下戴的名字,這其實不會歸類於情報泄露的範疇,因為七人眾是想要潛入到火之國執行任務的,但凡是此類任務,執行之前不論是忍者自身還是村子都有著他們會犧牲掉的覺悟,所以七人眾如果逾期未歸的話,霧隱當然會知道他們被木葉所殺。

現在他們能多知道的一點則是殺掉七人眾的是一個叫做邁特戴的忍者,但是這從作戰情報上來說也沒什麽意義,就算是知道了戴的名字,霧隱去翻找這個忍者的資料的話,他們就會發現霧隱先前對其人一無所知。

霧隱有羽衣的資料,不管曖昧還是準確,他們確實關注羽衣這樣的忍者,因為羽衣先與數名霧隱精英忍者交過手,後當中擊殺過西瓜山河豚鬼,所以他是重點關注目標。

但是對於戴這樣最為不起眼的、只是戰爭的消耗品的下忍,他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