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上)從灰燼中歸來（第4/6頁）

對父親的失望，對姐姐的失望，對王國的失望，對一切的失望，使她什麽都不想要，但是人總得有“欲求”，因此她選擇了身邊的赫爾斯麗娜。

對此，莉絲公主只是擡起頭笑了笑。

“赫爾斯麗娜已經答應了我，願意在借著趙長老和老師想出來的，風險未知的辦法……變成男兒身。”

“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不會放開她的。”

“在這裏暫別吧，白老師。”

莉絲在路口停下腳步，說：“接下來，你得處理你的事情，我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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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跟我去見一趟國王吧。”

白不醉對清玨說。

“今天又有什麽任務了嗎？”

“不，處理‘汙垢’的事情已經快搞定了，我想國王不會讓我做收拾殘局這樣的事情。這一次是要做別的事情。”

“老師還是喜歡說話留一半，小玨一點都不在意哦。”

二人一邊閑談，一邊從偏僻而戒備森嚴的入口進到了王宮之中。

“安野小姐。”

“你來了……白老師。”

安野惠用著一種略微復雜的眼神看向白不醉。

“國王現在在忙？”

“恩，她正在處理狐系亞人相關的一些事情。”

“相信國王一定能很好處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在這等嗎？”

“恩……國王讓我來陪你談話。”

“那麽，安野小姐想說什麽？我和我的學生都很樂意奉陪。”

安野惠沉默片刻。

“不知道白老師是怎麽看待艾雅的？”

“是我出色的學生。”

白不醉即答。

“但是……你一直在騙她。”

“莫非你不是麽？”

“我這是為了王國——”

“而我的理由也一樣。”

白不醉輕笑一會，又說：“啊不，我的理由有些不同。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們做的這一切注定提前無法告訴她們。甚至過後只能當做秘密，或者怪談來講給後代。你或許也了解過數百年前靈之王國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比如一方清夢的愛情故事。那麽，安野小姐，這些事情在史書上有嗎？”

安野惠於此時突然看了清玨一眼，最終還是嘆著氣搖了搖頭。

“我還有一個問題。”

“請問。”

“不相信莉絲公主輕易死掉的人有很多，為什麽他們沒有提及？”

“因為沒有證據。”白不醉回答：“或者說，‘死’的證據太過充足了，春啟城城主府那場大火過後，他們是不是在裏面找到了兩具燒得幾乎只剩骨頭的少女屍體？”

“是這樣沒錯……”

“對，以‘你們’世界的手段，無法通過骨頭來鑒別其主人，這便是我的小把戲。而為了確保不出差錯，便是我讓你暗中帶我到現場的原因。如你所見，就算是精銳的靈血軍中，也沒有任何人能看出端倪。”

“所以……屍體是誰的？”

“那是噬蛇組織的實驗體。要找兩個體型與莉絲公主以及赫爾斯麗娜相近的人，在三個月前費了我很大一番功夫。”

“唉……”

“除此以外，我還讓莉絲公主在城主府中許多角落準備了一些‘線索’，諸如莉絲公主擔心戰況，莉絲公主認為自己要敗之類的筆記等等，這些沒被燒毀的‘證據’就是讓他們無法提出懷疑的原因。”

白不醉眯了眯眼，語氣冷了一分，又說：“就算懷疑也於事無補，明面上沒有人會相信莉絲公主沒死的。”

沒有任何理由，莉絲公主沒死。

就算有，那也“一定”、“必須”是錯的。

“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我希望白老師能夠善待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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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

“國王太客氣了。”

白不醉眯眼笑著說。

清葉只是饒有興致的笑了一會，便看向清玨。

“清玨同學，如果沒有記錯，我們已經見過五次面了。”

“是的，國王大人。”

“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大多數的事都不瞞著你嗎？”

因為是白不醉的專門學生？

光是這一層關系，可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