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旗木朔茂的災難

“你那麽警惕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問題,還是你有什麽問題?”羽生對著旗木朔茂說道。

他看的出來,旗木在發現了這裏的人是他之後,即是有些喜悅又是有些警惕,兩種情緒很明顯的交織在了一起。

“先前,我聽說你消失在了雨之國的戰場上,考慮到你杳無音信的時間,被認為已經身死也不為過,所以我現在看到你還活著,當然很吃驚,這固然令人高興,然而……視不同的情況,它也可能會是一個新的悲劇。”旗木朔茂說道。

某些情況下,就算羽生還活著,但接下來雙方也免不了要拔刀相向的。

“羽生,對你這種在敵國境內消失了那麽長時間,又突然出現的家夥,我當然應該警惕一些,誰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萬一被敵人洗腦了呢?”

旗木朔茂巴拉巴拉,以前的時候羽生可沒發現他是個這麽能說話的人。而現在旗木的這種表現,只能說明他是有些激動的……沖他話這麽多,就能看的出來他對羽生的警惕心其實有限,他的嚴陣以待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都是曾經消失過一個月的人,我還以為你應該能了解我的處境呢。”羽生搖了搖頭,故作嚴肅、悲愴地說道,仿佛他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誤解一樣。

“我那一個月是在邊境線上吃土,你這一個月可是在切斷一切聯系的情況下,待在了敵國腹地,彼此能一樣嗎?”

聽羽生這麽說,旗木朔茂反而才是真的一通委屈辛酸淒苦。

吃土啊,只有真正吃過的人,才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看羽生的狀態,很明顯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裏,他是沒有吃過土的,他非但沒有吃過土,甚至在濕骨林其實吃的還很不錯。

羽生試著向前走了一步,結果旗木小隊後面的三名木葉忍者瞬間就彎低了身軀,一副隨時會出手的樣子。

盡管他們並不認識羽生,但通過兩人的對話他們已經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了,至於旗木本人,則接著哇哇大叫,“你……你不要過來啊!”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反應。

羽生停下腳步,看了旗木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旗木,你已經是上忍了嗎?”

“還沒有,只是中忍。”旗木說道。

一個“還”字,說明了旗木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他成為上忍是遲早的事情。然而這卻也是他不如自己兒子的一點,他的兒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晉升上忍了,只是可惜的是,一個那麽有潛力的忍者,最後卻只練就了一手捅人陰部的臟活絕學。

“是嗎,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

“是對我而言有點可惜,如果你是上忍那我是下忍的話,接下來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交戰,那我也能穩贏,可如果你還是中忍的話,一切就不好說了。”羽生解釋道。

“……”

旗木和他身後的忍者面面相覷,完全不能理解羽生話語裏的邏輯,怎麽個意思,按照他的說法,下忍平於中忍強於上忍?

不過,當旗木的隊友們意識到此時大家正在警惕的人只是一個下忍之後,他們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一些。不管是一個中忍還是上忍,在單人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理論上是有翻車的可能性的,但一小隊忍者在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那翻車可能性其實就微乎其微了……就跟旗木朔茂的兒子不能繼承他的劍術一樣微乎其微。

“別糾結了,你們既不是憲兵又不是暗部,怎麽可能有對同村忍者的執法權,最多也就只是對我保持警惕而已,只要我沒有做出明確的叛忍行為,依然是木葉的忍者,那你們就沒有辦法對我出手……這點道理應該不難懂吧?”

這麽說著,羽生再度走向了對方。

旗木朔茂身後的成員都把視線投向了旗木,從年齡上來說,他不應該是這支小隊的隊長,然而從其他成員的反應上看來,小隊是以他的意見和判斷為準的,這應該是他的實力帶來的影響力。

而此時,旗木只能嘆了口氣,示意大家不要妄動,接著他開口說道:“你還是那麽會說話,羽生。”

羽生總是會抓重點,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大家都是木葉忍者,一方絕沒有處置另一方的權力,否則的話還講不講戰場紀律。

這群二貨,願意警惕自己就警惕自己吧,反正羽生是無所謂的,甚至他還要走到對方身邊,讓他們緊張無比,神經兮兮。

“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待在雨之國?為什麽不跟村子聯系?”旗木朔茂也走向羽生,兩人並肩戰在一起之後,他又開口問道。

“其實大部分時間我都藏在另一個地方養傷,我之前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在戰鬥之中受了很嚴重的傷。”羽生這麽說著,同時作為佐證,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護額底下綁著的一圈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