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幸會幸會

出於綱手本人的要求,再加上這次任務本身的難度與危險程度並不高,它……只不過是有些復雜和陰暗,甚至到了絕不會留下任何的紙面記錄的程度,所以羽生行動小隊的成員就變成了他本人、綱手、旗木朔茂和漩渦一族的三奈。

三奈是感知忍者,任何行動帶上一個感知忍者都不算是錯誤,所以羽生也采取了這樣的“常規配置”……只不過,很有可能自始至終三奈都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真實目的是什麽,甚至旗木朔茂也不會知道。

在任務開始之前,羽生將三人聚集了起來,然後說道,“大家注意,本次任務明面上是監視雲隱的使者離開火之國,不過在歸來的途中,我們需要經過大名城一趟,另一個隱藏的任務需要在那裏執行。”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都是羽生例行的“任務講解”時間,他的安排一向很好,不管是物質上還是心理建設上,每次都是非常詳細具體、謹慎小心、縝密而具有可操作性的。

然而至今為止,不管是出於主觀原因還是客觀原因,他的計劃從來都沒有被完美的執行過。這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遺憾的事情,所以羽生決定至少這次他得按照計劃來。

一定得按計劃行動。

接下來,羽生當然是一個字都不會提到大名的,於是他繼續說道,“大名……木葉曾經在大名身邊安排過一個間諜,而就在先前,大名安排那位間諜作為使者來到村子參加三代火影的婚禮,然而遺憾的是因為當夜的動亂,她不幸身死了。

不過在那位間諜死亡之前,我剛好趕到了對方的身邊,於是她把這個交給了我。”

說著,羽生將那個染血的護身符取了出來,那只是一個手指長的方形絲錦編織成的小袋子,袋子的一面上用金線繡著兩行吉祥的話語。

接著,羽生將那個袋子打開,抽出了藏在其中的紙條。

紙條上侵染了鮮血,但上面的字跡依然可見——上面寫著的是大名城的某個地址。

“這裏住著那位間諜的一位親族,她作為一個曾經向木葉傳遞過重要情報的有功之人,盡管現在已經亡故了,可我們至少應該把她的親族帶回木葉。是非功過,做忍者也是需要講道義的。”羽生又這樣說道。

盡管這並不是他前往大名城的真實目的,不過這段話也未嘗不是真話。忍界的間諜,不管是敵是友,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那種最身不由己的人。

最初的時候,羽生覺得那位侍女背離了木葉,然而實際上不過是她的受制方由木葉變成了大名而已,她的立場從來不是由她自己決定的。

她應該是很好的保護了自己,起碼到最後大名也不知道她是木葉的間諜,否則她不可能活下來,更不可能會被大名派來木葉做使者,且肩負著聯姻的重大使命。然而大名或者對她也沒有絕對信任,或者只是想作為一個保險而捏著她的妹妹,可不管如何,侍女是受制於人的。

至於為什麽她沒有就這件事選擇向木葉求援,可能是親族在大名手中起碼要比在木葉間諜部門的手中要好一些吧。

而從她隨身攜帶的這個紙條來看,或許她早就有死亡的預感和覺悟了,一旦她死掉的話,那麽她的妹妹的立場就會立刻發生轉變——她都不在了,那控制她的籌碼也就同時失去了意義。

這個時候,出於她曾經的功勞,那她就可以向木葉求援了。

甚至她到死都無法保證冷血的忍村能不能在這件事上留有一絲溫情,但是妹妹的自由卻只有這麽一線生機。

盡管這一系列的想法只是猜測,但一個間諜的想法終究是會無比復雜的,普通人能夠進行的算計非常有限,而她只會全部算計好——其實到了最後,或許不想丟掉自己臆想中的唯一一絲希望,她還是把忍村想的太美好了。

如果不是羽生的話,那她的這張紙條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是受到的教育,還是前世的經歷,都讓羽生習慣性的把一個人當做是人來看待,而不是當做籌碼和工具來看待。

而就算是有著“受害者”身份的綱手,大概也不會對一個死人有什麽計較,侍女只是棋子,而不是始作俑者,所以羽生的說法沒有問題。

他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後把那張紙條塞回護身符,再將這件東西塞進旗木朔茂手裏。

“走吧,去見我們的‘護送’對象了。”

說罷,羽生當先站起身來,然後帶著小隊去跟雲隱的人匯合去了。

……

“我們是作為雲隱的使者來到木葉參加三代火影的婚禮的,代表的是一村一國的臉面,然而卻遭到了你們無端的扣留,簡直不可理喻……你們遭遇的動亂是你們的問題,跟我們無關,可現在卻導致我們滯期未歸,雷影那邊要怎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