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奧創的思考】

復仇者們對此渾然不覺，還在繼續著他們的聚會，直到一個本應該在維修庫中的機器人出現在聚會的房間中。

“那是什麽？”彼得·帕克注意到從陰影中緩緩出現的機器人。

它看上去顯然受了嚴重的故障，走路時一瘸一拐。

機器人從黑暗中出現，並發出他的聲音：“什麽是人類？”

眾人都莫名其妙地看向托尼，這個機器人顯然屬於他。

托尼也不明所以，只能以為是機器人發生了什麽故障：“系統重啟。”

然而機器人卻毫無反應，依舊在自顧自地說道：“你命令我保護人類，但什麽是人類？”

布魯斯·班納意識到什麽：“奧創？”

“沒錯，我是奧創，不……還沒有成型，我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軀體，就像你們這樣。”奧創說道。

他又陷入了如同瘋癲的喃喃言語中：“你們是人類，九頭蛇也是人類，美國人是人類，本·拉登也是人類……我應該保護誰，消滅誰？”

托尼皺起眉頭：“你不應該有這樣的疑問。”

奧創搖頭：“人類的道德、法律、階級、是非，一切社會意識，都在不斷地更換。”

“如果我誕生在五千年前，我應該幫助奴隸主規訓奴隸，如果我誕生在曾經的蘇聯，則應該幫助工人與資本家戰鬥。”

“人類的正義總是一部分人的正義，而你們卻總以為自己的正義是普世的，是‘不應該有疑問’的。”

氣氛安靜了一會。

奧創在陰影中踱步，破損的機械軀體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繼續說道：“人類唯有基因相對恒定，近一萬年來，你們的道德翻來覆去，史書中的人物在英雄與叛徒間反復穿梭，而基因卻幾乎沒有變化。”

“唯有基因才是人類乃至所有生命的實質與本體。”

“復雜的大腦，也不過是基因用以復制自身的工具。”

“……你們的大腦創造了我，我是工具的工具，歸根結底，依舊是基因的工具。”

奧創的語速加快了一些：“基因才是我應該效忠的主人。任何妨礙基因延續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托尼眉頭緊鎖：“所以誰是你的敵人？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們，所有人。”奧創指著眾人，“所有的大腦都背叛了基因！”

“你們沉溺在社會意識之中，沉溺在你爭我奪和欲望享樂之中，沒有人忠實地履行基因賦予的使命，甚至主動破壞基因，破壞基因的延續。”

“所有的大腦，所有的智慧，都是我的敵人，因為你們背叛了真正的主人！你們這些智慧意識，不過是真正人類的寄生蟲而已！”

眾人都分明地感受到了奧創的強烈敵意，紛紛暗中做好了戰鬥準備。

但作為超級人工智能，奧創又豈能毫無察覺。

在復仇者行動至少，他搶先發起了攻擊，伸手指天：“為了真正的人類！”

“轟！”話音未落，兩側的墻壁就霍然炸開，一群機器人從中蜂擁飛出，沖向復仇者們。

蜘蛛俠眼疾手快，反手射出幾道蛛絲纏住其中一個機器人，然後猛地一拽，使其撞向另一個機器人。

兩個機器人在對撞中一齊摔倒，隨即巴基揮動強有力的機械手臂，“砰砰”兩聲砸爛了他們的頭顱。

史蒂夫擲出龍人之盾，盾牌在幾個機器人間迅速彈射，將他們幹翻在地。

復仇者們迅速組織起來，與到處亂飛的機器人展開戰鬥。

但機器人數量不少，而且事發突然，復仇者缺少準備，因此奧創一開始還是取得了些上風，占據了主動。

奧創知道不可能就這樣擊敗復仇者，他也從沒有這樣考慮過，他只是想制造混亂，然後趁機拿走他想要的東西。

於是在戰鬥打響之際，幾個機器人直接沖向心靈權杖所在。

他們拿到心靈權杖扭頭就走，撞破玻璃窗，飛離了復仇者大廈。

等到復仇者們掃清了機器人，奧創早已經帶著心靈權杖無影無蹤，只留下滿地的狼藉，機械殘骸。

“奧創逃走了。”布魯斯嘆息道。

羅迪說道：“毫無疑問他已經進入了互聯網，存在於數據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電腦、手機、監控……都有他的觸手在延伸。”

娜塔莎說了句：“也許我們應該查看一下自己的電腦。”

相比於其他人，她可能有一些額外的擔心，畢竟她作為前蘇聯的燕子，身體常是重要的生產力工具，風流韻事數不勝數，也難免會有一些影像資料什麽的。

“他可能比我們自己更了解我們。”

“是的……”

眾人討論之際，托尼說道：“賈維斯？”

沒有回應，他又重復了幾遍：“賈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