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貞德股大漲

那個異人族的部落，是斯凱母親所在的部落。

在電視上看見了自己的同族被追捕，的確有可能派出他們的傳送能力者出來救援。

這下子，有關異人族以及斯凱身世的全部劇情都連起來了。

“式那邊發生了什麽嗎？”貞德問道。

她現在恢復了便裝狀態，以公主抱的姿態躺在沈河的懷裏，修長的身軀相比於戰甲而言略顯嬌小，長長的金色麻花辮在風中肆意飄揚。

“嗯，是好事。”沈河打開面甲，狂風頓時朝著臉上呼嘯打來，“我應該讓你在機甲裏的。”

“這點風對英靈來說不算什麽。”

貞德湊到沈河的面前，以便不用大聲說話。

“也是。”沈河笑道，“而且這是為男性準備的機甲，貞德你也穿不進。”

“禦主！”貞德稍稍加重了些語氣，輕咬著下唇埋怨，“調侃女性的身材可是不值得稱贊的行為哦。”

“呃……”沈河愕然，“我沒有在調侃你啊。”

這種修身的小型戰甲本身就接近定制型，沈河與托尼身高體重相差不大，才能借用一下。

“咦，是，是這樣嗎……”

貞德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滿臉的歉意，沒想到竟然錯怪了禦主。

“所以說，在你心裏我究竟是什麽形象哇。”沈河露出沮喪的表情，“雖然我有的時候會調侃下你，但那也因為貞德害羞的時候魅力十足嘛，你什麽時候見過我調侃式或者薇爾莉特了？這種令我忍不住想要親近的吸引力，只有貞德你才有。”

“……”

貞德沒有說話，她保持著有些歉意的表情僵硬著不動了，然後，她的臉頰很快變得羞紅，一副超級慌亂的樣子。

“吸，吸引力什麽的，哇啊啊啊……”

最後發出奇怪的聲音扭過頭去，但是臉上的紅暈都已經擴散到耳垂上了。

對於鄉下小姑娘來說，被人當著面直接稱贊很有吸引力，已經快要到達她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就是像現在這樣。”沈河卻不準備放過她，報復性眯起眼睛，露出狹促的笑容，“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聖女，我看見的，只是一個善良，美麗，單純，認真的女孩，讓我有種無論是什麽樣的話都可以對你說的感覺，能讓我這樣為之著迷的女性，貞德你是第一位哦。”

這樣幾近於表白的話，少女會害羞成什麽樣呢——沈河有些惡趣味的期待著。

然而——

預想的驚慌並沒有到來。

貞德轉過頭，淡紫色的眼瞳盯著沈河，表情非常認真。

“禦主……”少女似乎是在求證著些什麽，“你真的沒有把我看作聖女嗎？”

原來如此……沈河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

“沒有。”他給予肯定的回答，“我是知道的，為了自己國家的一百人，而殺死敵對國家的一千人，這種被我們視為英雄的殺戮舉止，對於貞德你來說，根本就不是值得稱贊的功績，但是，我之所以不會把你看作聖女，只有一個原因——”

沈河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貞德抿著嘴唇，有些緊張起來。

“我不信上帝。”

貞德的眼睛一下子睜的大大的。

“這是什麽理由？”

“這是很重要的理由。”沈河臉上看出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你被歷史稱為奇跡般的少女，因為傾聽到上帝的嘆息，而揮舞著旗幟走上戰場，並最終締造了奇跡，人們將這樣的奇跡歸功為上帝，並推崇你為聖女，但是，我不信仰上帝。”

貞德有一點點明白了。

“因為不相信上帝。”沈河接著說，“所以我從那奇跡中看見的，只有你自己的努力和勇氣，實際上，無論是過去隔著一個次元注視著你的故事，還是現在面對面的接觸，我關注和喜歡的只是你本身，並不是他人對你的推崇。”

歷史上締造奇跡的人物多了去了。

作為無信仰者，沈河敬佩英雄，但是不會神話他們。

每個歷史上的英雄都是在無數努力和掙紮中才能抓到屬於自己的奇跡。

他們的榮耀和功績不應該盡數歸功於神靈或者命運。

而在拋棄了神話光環之後，沈河看見的，只有貞德自身的魅力。

“太狡猾了，禦主……”貞德低垂著眼睫毛。

“什麽？”沈河有些沒聽明白。

“你知道我的一切。”貞德擡起頭，臉上是種和此前完全不同的羞紅，因為混雜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我的性格，我的罪孽，滿身血汙的我，竟然會在這最後的一次被召喚中遇見你，明明我只是一位愚鈍無比的鄉下小姑娘……真的配得上你的喜歡嗎？”

噗通，噗通……

沈河的心臟第一次不爭氣的快速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