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尤格已然看透了一切！

是的，尤格對面的，正是同為舊日支配者三原柱神之一的莎布·尼古拉斯。

祂是黑暗豐穰之女神，是舊日紀元的至高母神，也同樣是孕育無數舊日支配者的森之黑山羊。

“可笑！”莎布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太可笑了！你是，奈亞拉托提普也同樣是。”

“不過話說回來……奈亞拉托提普是看起來聰明的沒邊，實際上蠢到了極致，你的話，是表面上什麽都不在乎，但實際上卻掌控著一切……尤格，你早就知道，是我對阿撒托斯動的手吧。”

“是啊，我知曉。”尤格十分的坦然。

“我自問我處理的十分的幹凈，雖然你是全知全視者，但我刻意針對過這方面……你應該不是動用能力知道的吧？”

“的確不是。”尤格停頓了一下，隨後輕聲道，“我之所以知道，是靠猜的。”

“而我之所以能猜到……主要原因是，我曾經動過和你一樣的想法！是啊，莎布，我們是一樣的人。”

“嗯？！”莎布情緒產生了波動，祂有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尤格。

動過和祂一樣的想法……也就是說，尤格同樣產生了殺死阿撒托斯的念頭？！

“阿撒托斯，我等的父神！誕生的根源。我愛祂，崇敬著祂，膜拜著祂，”尤格用陳述的語句發言，就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一般，“但是，不管我怎樣的崇敬祂！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祂沒有屬於自己的意志。”

“盲目癡愚啊盲目癡愚……這是令人憧憬，又令人絕望的概念。”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知道，阿撒托斯如果不出事，那麽祂會穩穩的在紀元之主的位置上坐下去！一直坐到，舊日紀元落幕為止……”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舊日支配者們，會迎來真正的絕望。因為阿撒托斯雖然是紀元之主，是領袖，但是祂沒有智慧……祂是不會開辟出一方新的大世界，從而帶領舊日支配者們入住其中。”

“而如果不這麽做，下一個紀元的主宰者出現，舊日支配者必然會迎來清算！到那個時候，就全完了。”

莎布沉默了，聽到了這裏，祂知道了，尤格的確是明白祂為何會做出那種事情。

“大部分的舊日支配者，全部都是由你生育下來的。所以你對舊日支配者這個族群，有著遠超常人的愛……這應該就是你升起殺死阿撒托斯念頭的最初原因。”

尤格稍作停頓，祂幽幽道，“我在這方面，終究還是不如你啊。即便有了這樣的想法，也始終無法做出那樣子的覺悟！走上那樣的道路。”

“既然你知曉，那你為何要阻止我？我殺死了阿撒托斯，我將祂的神性散落八方，終有一日，那些獲得祂神性的存在們互相廝殺，互相吞噬，將會決出最終的存在……”

“而我在神性散落的最初，就動過手腳，我完全可以再決出最後存在的時候，利用一開始布置在神性中的暗門，將其吞噬……而只要吞噬了那個最終存在的概念，我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繼承紀元之主的格位。”

說著說著，莎布陷入了暴怒，“明明一切都很美好……為什麽，你和奈亞那個蠢貨，偏偏要自己去培養出一位新主。你就這麽想要去給一個新人當狗嗎？”

“不！我只是單純的無所謂罷了。”尤格淡漠的開口，祂在這一刻展現出了舊日支配者的混亂與冷漠無情，“你成功也好，那個新人成功也罷！我都無所謂。”

“哪個先成功，哪個能夠讓舊日支配者延續下去，我就向誰效忠……莎布啊，你沒有錯，如果真的說你有一個錯誤，那就是奈亞拉托提普的計劃得出的結果比你快，所以我選擇了祂。”

莎布身體在這一刻頓住了，祂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尤格。

祂突然理解了尤格。雖然這種選隨機，完全不考慮遠親關系的角色，非常不符合人類的思維，但是這很符合舊日支配者混亂的思路。

“啪啪啪。”鼓掌聲突然響起，蘇寒的身影緩緩的在兩者的身前凝聚成形，他帶著贊嘆與感慨的掃視著兩者，“奈亞被你們倆欺騙成那個樣子……等到她到了真相後，或許心情會很復雜吧。”

“但是，祂會理解我的！”尤格聲音一如既往，仿佛蘇寒的出現，同樣也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新主，人類的思維拘束了你！所以你會感到詫異……”

“等到你真正的理解了我們的思維，你就會感覺很正常了。”

“……其實我有些好奇，你有沒有想到，我接下來會幹些什麽？”蘇寒饒有興趣地凝視著這位全知全視者。

莎布此刻沉默到了極致。雖然祂的內心仍然有著不甘，但是也清楚，現在再說那些東西，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