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漂亮和小傲嬌

與這雙眼睛對視後，舍人感覺自己手腳瞬間冰冷，從指尖慢慢變得有些發麻。

身體外圍明明非常燥熱，但舍人卻打從心底覺得冰冷，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而後，明顯地能感受到，一股死氣從心裏升起，慢慢地侵蝕他的身體，吞噬他的意志，讓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想要赴死的想法。

只是，這種感覺在還未席卷他全身之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中想到自己上輩子在戰場，作為一個戰地醫生，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認定自己必死無疑，否則又由誰去拯救那些個奮戰在第一線的戰友們。

所以，舍人上戰場後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苟，苟住自己才能拯救他人！

那雙睜開的好似燈籠一樣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咦——”

二尾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沒有一點查克拉的小家夥，居然能這麽快就從自己的死亡凝視中緩過神來。

雖然它是二尾，但尾巴顯然不能代表一只尾獸的實力強度，他的兩只眼睛顏色不同，並不是沒有意義，從本源上來說，他的雙眼能看到陰陽兩界。

哪怕他只是能看見陰陽兩界，無法幹預，卻也不是一個連查克拉都沒有的小鬼就能承受的。

這是二尾對它新的人柱力的一道考驗，只有抵抗住，才勉強有資格成為關押他的人柱力，否則一個眼神都能瞪死……

鬧呢？！

慢慢俯下身，二尾再次趴在了地上。

既然瞪不死，那就可以稍微交流一下。

他不是不想掙脫這處封印的枷鎖，只是更換容器時，最後的時刻，上一任的人柱力心臟破碎早就該死亡，只是他不願意隨著人柱力一起消失，才用自己的能力維持住他，不讓他立刻死亡，趕快找一個新的容器，要麽就是把自己放了。

甚至最後的封印術，都是動用了部分它的查克拉。

也正是因為這，所以一天的時間過去，二尾都沒有召喚舍人，因為他不得不陷入沉睡。

就算是現在，他也僅僅只是恢復了一部分。

不過就算是一部分實力，也不是舍人能抵擋二尾死亡凝實的理由。

“小家夥，你的靈魂很奇怪，居然和這個世界的陰陽兩界沒有太多聯系？雖然關系正在慢慢建立，但這種情況，應該只會出現在嬰兒的身上才對！”一個並不是很尖銳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帶著濃濃的疑惑。

甚至，舍人還有一種錯覺，仿佛這個聲音的來源，話語中帶著些許禮貌。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剛才的瞬間就有一種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感覺。

原本幽暗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一縷藍色的光亮，在柵欄們的另一邊亮起，這種火焰給人一種鬼火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緊接著，一只匍匐在地上，身上帶著好似藍色火焰一樣毛發，背後有兩條修長的尾巴飛舞，睜著兩只銅鈴大小顏色不一樣的雙眼，趴在地上，在幽藍色火光的照耀下，呈現在舍人的面前。

好大的一只貓！

這是舍人在看到二尾的模樣後，心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

其實，說這副模樣的二尾是一只長著兩條尾巴的巨虎，也未嘗不可。

這就是，傳說中的二尾！

這個忍者世界的強大尾獸之一！

“你……就是二尾吧？”

看著這只龐大如山嶽一般的生物，舍人不由地開口問道。

“嗯？你知道我？”

二尾眼睛稍微眯了迷，俯視著這個就算是他趴在地上，都在他眼睛水平線以下的人類，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嗯。”

舍人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再次走進一些，在往前就要進入柵欄門之內，而在這裏面，就是這只散發著恐怖氣息巨獸的地盤，“因為，昨天那個老爺爺有當著我的面喊過你。”

聽到舍人的話，二尾若有所思地說道，“倒算是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家夥。”

“你叫什麽名字？”

看著一副並不是很懼怕自己的舍人，二尾忍不住問道。

“舍人！我叫舍人！”

舍人咧開嘴巴，眯起眼睛，露出了非常陽光的笑容，為這個幽暗的空間中帶來了一縷光亮。

看著舍人那孩童般的純真笑容，二尾一愣。

多少年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溫暖的笑容？

所有人，二尾所接觸過的所有人，在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哪個不是露出非常驚駭、非常懼怕甚至是恐懼的表情。

一次次地經歷這樣的事情，也讓原本溫柔的它慢慢地變成了一只人們所期望的，充滿戾氣與惡念的恐怖怪獸，與死氣已經腐蝕為伴。

就算是自己的人柱力，哪怕是相對相處地還算不錯的上一任人柱力，又何嘗不是對自己充滿了恐懼，區別只是他掩飾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