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嚇退

伴隨著悶棍般的敲打聲。

一只只無法飛出圍欄的家雞,全都被方義亂斧錘死,屍體七零八落的倒了一片。

搞定家雞,方義走進起居室內。

很快就看到了倒在血魄中的林健剛弟弟,林健柔。

身上足足有著十幾道的砍傷痕跡。

致命傷應該頭部的三斧頭。

直接砍中了腦門,鮮血直往外冒,現在都已經將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弱雞少年,那也只是同齡人的戲謔淩辱般的稱呼。

實際上,基本的力氣還是有的。

對付一個醉酒後幾乎陷入了昏睡的成年人,亂斧砍死,還是沒什麽難度的。

方義冷靜地上前,判斷了一下鼻息。

很快就確定,這人已經死透了。

林健剛夫婦留下的房屋位置,在望塘村,屬於稍顯偏僻的區域。

根據得到的角色記憶,原本林健剛夫婦的房屋,是距離村長家非常近的距離,代表著在村中具備著極高的地位。

可隨著林夜的出生,以及同齡人的欺淩,林健剛夫婦才賣掉了村長家附近的房子,在這個地方另外建了一棟木屋,作為日常生活起居。

也因為這個,導致耕耘的田地位置,與家裏的距離,有著相當一段路程。

林健剛夫婦屬於憨厚的老實人,自然不在乎多點路程。

可林健剛的弟弟,則屬於好吃懶做的類型。

在繼承遺產後悔,就再沒管過那畝田地,已經荒廢有點時間了。

基本是拿著遺產,花天酒地,貪圖享受而已。

再加上村裏人對林健剛弟弟的感官也不好,人緣的話,除了村中幾個地痞流氓外,也沒什麽朋友。

因此一般情況下,只要應付每天傍晚都會過來混吃混喝的幾個混混,林健剛弟弟死亡的事情,就能順利瞞過去了。

摸索了下屍體,方義很快搜出了一把小鑰匙。

來到林健剛弟弟的先前居住的房間,用鑰匙將櫃子打開。

大量零散的碎銀,十幾塊完整的銀錠,以及一張地契,展現在方義的面前。

當中最值錢的,就要數這張地契了。

在武林門派掌控全局的時代裏,地契是認契不認人。

誰持有地契,誰就能在打官司中,得到官方的認可。

所以地契的價值,遠遠比十幾塊銀錠要高得多。

將櫃子裏的東西,全部收入囊中。

方義重新來到屍體面前。

看了眼天色。

日漸黃昏。

不出意外,再過一會,地痞流氓們,就要來找林健剛弟弟蹭吃蹭喝,把酒言歡了。

把窗戶全部緊閉遮蓋。

將屍體身上的衣服換成一套日常起居服,戴上帽子,猶豫了下,又把帽子去掉,擦拭掉血跡,纏上毛巾。

從遠處看,赫然是一副農民下地幹活的裝扮,就差多點黃土了。

前提是不看僵屍般的正臉的話。

將屍體擺放在正廳的椅子上,背對大門,再把那把染血的劈柴斧,放在椅子旁邊。

然後將大門虛掩,留下一條縫隙。

再是把死掉的公雞母雞全部拎起來,剁了個屍首分離,扔到屍體的旁邊。

鮮血點綴下,倒是有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

考慮了下,方義給自己手背來一刀顯眼的傷口,再用染血的白布包裹厚厚一圈。

最後一步,就將家裏的酒水拿出來,在門口,到處揮散,沖淡血腥味,加重酒氣。

一切準備就緒後,昏黃的光澤,剛好灑落下來。

三名赤著胳膊,痞裏痞氣的村中流氓,嬉笑著朝方義家中走來。

還未到家門口,三個流氓,就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嘖嘖嘖,林哥居然不等我們就開喝了,不夠義氣啊!”

“這酒香,光是聞著就流了一地哈瘤子。”

“走走走,討酒去,今天和林哥不醉不歸。”

三人談的起興,可等他們走到方義家門口時,卻齊齊愣住。

只見院子裏,一片狼藉。

所有的家雞,不翼而飛,只有滿地雞毛和淩亂的血跡。

而在家門口,卻有一個少年靠著墻角,抹著眼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這不是林弱雞嗎?他怎麽在門口?”

“問問不就知道了。”

三人雖然心中有點打鼓,但看林弱雞都沒跑路,也沒死掉,估摸沒出什麽大事。

上前一步,為首的那人問道:“林弱雞,家裏遭賊了?林哥在哪?他沒事吧?”

方義頓時擡頭怒瞪,眼神兇悍的很:“我叔能有什麽事!這還不全是他弄出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有好奇。

“怎麽回事?”

“除了發酒瘋,還能是什麽?莫名其妙就把家裏的雞全殺了!那可是父母母親留下的雞,他有什麽權利這麽做!我去攔著,結果反而被他拿斧頭砍傷,簡直六親不認,誰靠近就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