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使服務引鼻血

要是韓重淮願意一層一層的剝開她的心,他會發現她的心無比的真,她是認真的想留在他身邊,願意付出當通房需要付出的一切。

但韓重淮顯然不能也不願意剝開她的心。

她就只有努力思考用不困難的行動,既讓韓重淮看到她的真心,她也不需要超標付出。

說要讓韓重淮看到她的真心,但玉桃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按理說他是因為她拒絕了在他面前蹦跶,所以給了她一個教訓,她就應該學聰明立刻在他面前跳一個時辰。

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跳。

累是一回事,主要是她覺得太侮辱人。

若是韓重淮摸她,她都覺得無謂,反正她是當通房的,本來就該親親摸摸,但是韓重淮讓她一直跳,而他在一旁平靜觀看。

她覺著自己連奴才都不是,而是徹底當做了沒生命體的器物,像是裝了彈簧的玩偶。

再說她現在就是願意跳,按著韓重淮給她的感覺也來不及了,必須要更有分量和沖擊性的東西,才會讓他滿意,來抹消她之前的拒絕。

唉。

想來想去,玉桃攤開手,如果她的得到的情報沒問題的話,韓重淮很有可能是個處。

在現代的時候她聽過一種職業叫做手指天使。

這算是個一個公益的職業,天使任務就是讓癱瘓無法解決生理問題的病人得到快樂。

雖然想到了這個職業,但是玉桃攤開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她真的可以嗎?

要是她技巧不行,沒讓韓重淮快樂,反倒讓把他弄得更壞怎麽辦?

心裏揣著事,玉桃連著幾天都是沉默寡言,眼看著拖下去勇氣越來越少,一日在韓重淮看完陽光後,玉桃站在榻邊上:“少爺,我扶你上榻。”

“不必,我扶大人。”

陳虎才不放心讓細胳膊細腿的玉桃扶主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主子送到了榻上。

玉桃守在一旁,她之前沒注意過陳虎扶韓重淮,但今天看著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陳虎也沒抱韓重淮,好像輕輕一扶,韓重淮就到榻上了。

有可能陳虎用的是巧勁。

把準備好的茶水放在了韓重淮的手邊:“少爺,奴婢最近又學會了一道點心。”

紅彤彤的山楂糕擱在青瓷碟上,碟子上還放了幾片竹葉,這擺盤看著是費了心。

韓重淮掃了眼就收回了視線:“不用。”

玉桃還要說話,見韓重淮手指在榻邊敲了敲,立刻就住了嘴。

這是韓重淮不耐的意思,他不想聽她說話了。

閉了嘴巴,玉桃既下了決心,就覺得今天就該把是辦了,只有乖乖坐在榻邊等待時機。

為了不讓自己發困她給自己找點事做,盯著旁側琉璃缸遊來遊去的錦鯉,只是因為看魚,她眼睛動的頻繁反而困了。

她靠在美人榻什麽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韓重淮還醒著,所以清楚地觀賞了搖搖欲墜的頭在快觸地時,猛地往後一擡,腦袋落在了他的被衾上,占了屬於他的位置。

伸展的脖頸細長柔美,他碰觸過,知道其上的觸感不遜任何的玉石、美瓷。

順著凹陷處往下,衣服的主人老老實實的把衣服穿好,溝壑也把整齊的衣服頂出了縫隙。

起伏的山丘讓韓重淮的目光燃氣了探索的意思,但他的手卻懶得伸展,他靠著迎枕躺下,還未閉眼玉桃的一覺就醒了。

玉桃的樣子就像是驚醒,瞪大了眼睛摸著自己的脖子,發現頭還在脖子上重重松了口氣。

回頭看向微眯著眼睇著自己,眸色朦朧的韓重淮。

她這是把韓重淮嚇醒了,還是她睡著了韓重淮還沒睡。

不管是哪種可能都不是好事。

玉桃咬著唇,事到如今道歉是無用的,行動才有說服力。

跪坐在腳踏上,玉桃的手往被衾裏鉆了鉆。

她的手先是觸到了韓重淮的腳踝,手指往上爬了爬,莫名心虛地溜了出來,隔著褲腿給輕巧地按壓了起來。

“奴婢以往伺候老夫人的時候,經常給老夫人按腿,少爺腿上有疾更應該多按按疏通血脈。”

把自己邪念壓了下去,玉桃給韓重淮按了幾下,就覺得自己還不如升邪念呢。

長久沒有行走的腿怎麽想都是軟趴趴的,她都已經做好自己會按到一雙皮肉松弛骨瘦如柴的傷腿,但事實上韓重淮的腿沒有縮水的感覺,肌肉緊實,她捏幾下手就酸了起來。

想著他腿是廢的,應該也感覺不到自己有沒有按到他的筋脈,但玉桃一敷衍,就見韓重淮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翹了起來。

玉桃:……

她是不是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沒事給韓重淮按什麽腿啊,她是幹這活的人嗎?!

簡直就是侮辱她的職業準則。

摸著韓重淮的筋脈,玉桃給他按完一遍的時候,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