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爺,你不會是不要我了吧……(第2/2頁)

玉桃這一倒,臉埋在被衾就沒有擡起來的意思。

喝醉的人很容易半夜口幹醒來,如果韓重淮中途醒來,說不定又會把她叫醒,要聽人在他屋子裏喘氣。

既然是這樣……

玉桃蹬掉了鞋,帶著韓重淮往床上一滾,一以防晚上韓重淮往她身上吐,她枕著韓重淮的胳膊滾到了床內側。

人縮進被子,把身上已經發皺的衣裳往地上一扔,齊活了。

韓重淮人像是已經睡著了,但懷裏鉆進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的手下意識地就開始遊移了起來。

背部肉最多的地方被反復捏了好幾下,玉桃覺得韓重淮在夢裏面,一定是還陷入十八摸的世界裏。

韓重淮的力氣不重,帶著點點酥麻的感覺就像是按摩,玉桃打了一個哈欠,想著自己也太慘了,人生已經走到了聽到男人唱帶顏色的小調,覺得是服務表演,被男人捏肉,覺得是按摩放松。

韓重淮身上除了酒味還有有股淡淡說不清的味道,可能就是處男老色批的味道吧。

*

玉桃想的沒錯,韓重淮睡到半夜酒醒人也跟著醒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呼吸,韓重淮手一捏,就意識到了自己手放在什麽位置。

從手感的熟悉程度來說,在睡夢中他應該沒少摸。

把胳膊從玉桃腰間的縫隙抽出,韓重淮手指搭在額上按了按。

他回國公府前與幾位兵部的官員吃喝過一場,之後回來國公府,他曉得自己是到了快醉的邊緣,想放縱自己醉一醉,看看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會發生。

現在這也算是有意思了。

韓重淮側眸瞧著熟睡的玉桃,她的臉那日在山洞,她趴在他的身上他就已經打量的清清楚楚。

鵝蛋臉,眼閉著有一道到了尾巴微微翹起的眼縫。

睡著的時候唇是放松的狀態,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韓重淮把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她立刻嫌煩,嘴巴蠕動把手指推到了一邊。

他輕笑移開,要是她醒著,恐怕會含住他的手指。

知道玉桃是個得尺進丈,打蛇順棍上的性子,但瞧著她乖乖巧巧趴在他懷裏,手指勾著他衣帶的模樣,韓重淮考慮著沒有把她踢下床榻。

手從她的腰間又放回了原位,摸著手感舒服的東西,頭都沒了疼感。

等到玉桃醒來的時候,韓重淮已經不在床上,她一個人獨占大床,雁字在一旁看著她。

見玉桃睜開了眼,雁字心中不爽快,還是問道:“可要清洗?”

玉桃認真地點了下頭。

雁字讓小丫頭去準備熱水,而她端了杯茶玉桃。

接過熱茶潤嘴,玉桃感嘆原來這就是爬床成功的丫頭待遇。

麒麟院沒有下人專用的浴室,玉桃每日都要得到熱水,但浴盆卻小的可憐。

這次雁字給她準備的是大浴桶,一旁還備的有鮮花,玉桃清洗的幹幹凈凈,只希望韓重淮以往能多醉幾次酒。

只是可惜之後幾日,韓重淮就是帶著醉意回府,神志都是清醒的狀態,沒給玉桃再睡床的機會。

而雁字看到每次主子帶著醉意回來,玉桃就伺候的格外殷勤,不住跟陳虎抱怨了兩句。

“她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主子看著就不覺得著煩?”

雁字的性子比回時要好些,但也理解不了玉桃跟主子的相處模式,在她看來姑娘家,哪怕是丫頭也該內斂一些,哪有玉桃這樣恨不得往爺們身上貼的樣子。

“若她是個醜人恐怕就心煩了……”

陳虎見雁字臉色難看,收了臉上的嬉笑,“玉桃姑娘就是個通房,她不把想伺候主子的意思寫在臉上,難不成學大家閨秀,一副冷若冰霜,還要主子去猜她心思?”

陳虎知道雁字排斥玉桃還是在為回時抱不平,提醒道:“我們是下人,主子是主子,主子對什麽人有興趣不是我們能置喙的,你倒是勸勸回時,一直避著出門是怎麽回事,主子性子好但不代表她可以那麽消磨主子情分。”

“我知道這個道理。”

雁字還有話想說,但覺著跟陳虎一個男人也說不通,他哪能知道女人心裏的那些彎彎。

主子越受用玉桃的討好,她們瞧著就越氣。

因為她們沒法子那麽不要臉皮。

雁字能瞧出玉桃的殷勤,韓重淮自然看得更明白。

玉桃的杏眼一做出可憐的神態,就水汪汪的盈著光,像是映了溪流的幼鹿。

時時被那麽雙眼圍繞著,韓重淮只有她一個女人,想著不寵也說不過去,便讓她收拾了東西。

“少爺,你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玉桃抱著小青包袱,知道下人問主子要去哪逾規越矩,所以換了一個說法。

回時被雁字勸的走出了陰霾,誰想到一回崗位,便看到玉桃裝乖賣巧。

韓重淮沒否認玉桃的話,只是微挑了眉:“看你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