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這章沒女主哦

主子笑的春風燦爛, 有著少見的好心情,但卻反問他為什麽要接玉桃。

陳虎不解主子到底是在想什麽,但玉桃是主子的通房, 既然主子都說不接不管, 他要是再多說就顯得又蠢又自作聰明。

為了不讓自己蠢得那麽明顯,陳虎適時閉了嘴, 也不打算再提玉桃的事。

只是他不提, 之後的幾天主子嘴裏都沒停過提玉桃這個人。

主子一有空閑就會把他叫到身邊,不是讓他跟蹤蘇家的人幫助查案,而是問他那日送玉桃的過程。

主子發問他自然是巨細靡遺地答了。

可就是沒想到,答了一次不夠,主子竟然能一天問他幾次。

“玉桃姑娘說那雞毛撣子的雞毛光滑油亮, 一看就是采了雄壯的公雞毛制成的, 新宅就需要這般的東西鎮宅……”

陳虎開始提起這些,描述上還多會用“好像那麽說”, “大概是那樣”的詞, 但韓重淮問的次數多了,他的記憶好像也變好了,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栩栩如生的存在腦子裏, 隨時都可以翻出來講述。

梨花木的圓桌上擺著甜湯與茶點, 韓重淮坐在冒著甜霧的食物面前,一邊聽著陳虎說著話, 手指一邊輕觸著桌面,就像是在想象玉桃說這些話的場面。

嗅到空氣中食物的香味,陳虎難懂自己的主子,這些東西並不是他平日愛吃的,而是他問了廚房, 知道玉桃平時吃些什麽準備。

要來後也不吃,只是擺在桌上嗅味道。

這要是旁人做這種事,陳虎早就把瘋子罵出了口,但做這事的是他尊敬崇拜的主子,他只能在把這一切想成聰明人的腦子與常人不同。

“大人,不若屬下去一趟宅院,看看玉桃姑娘怎麽樣?”

幾天的折磨下來,陳虎憋不住也不管什麽自作聰明,主子這個樣子分明是放不下玉桃,既然這樣又何苦只是這樣詢問他,“宅子沒有門房,玉桃姑娘一人是在那,說不定會遇到什麽惡人。”

陳虎早與韓重淮說過那日有男人圍在玉桃車前,而且他聽了只字半語,好像那些男人還送了玉桃東西討她歡心。

“玉桃姑娘貌美如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難免有人知道她是獨身一人,起什麽歹念。”

話都說的那麽危險了,韓重淮面上卻沒絲毫緊張浮現。

瞧著桌上已經不冒熱氣的糕點,韓重淮揮手讓屋裏的丫頭撤下去。

“我說陳侍衛,少爺既然都說不會去接那丫頭,你做什麽一直提教少爺覺得心煩。”

回時瞪了眼陳虎,她這幾日的心就一直懸著沒落下過,玉桃走了,她剛高興,主子就問起了玉桃,見主子問了不接,她又覺得高興,但主子又問……

周而復始,她這顆心都快壞了。

如今見陳虎還勸韓重淮,她氣的不成,她巴不得玉桃死在了外面,這樣就算主子後悔,也沒法子挽回。

也就是她的容貌不夠,若是她再美貌一些,主子眼前有了與可以媲美玉桃美貌的女人,也就不會頻繁想起玉桃。

“卑職只是不願見大人折磨自己。”

既然回時都挑開了,陳虎也幹脆說開,不想讓主子誤會自己。

“大人日日問玉桃姑娘,分明是想念她,既然想念她,又為什麽不見她?”

韓重淮不想與不懂的人談論自個的心思。

不懂的人又怎麽會知道,折磨自己跟折磨那顆桃子有多麽的新鮮有趣。

陳虎的問題沒得到答案,屋內闖進一人,來人是國公爺身邊的管事,肅著面:“四少爺,國公爺有請。”

這架勢讓陳虎一愣,不再想什麽玉桃,國公爺一回來就要見主子,恐怕是已經知道朝堂的事。

雖然來人態度緊急,但韓重淮還是起身換了身銀白底的直裰,才慢悠悠地朝國公爺的書房走去。

國公爺已經在書房繞了十幾圈不止,身上還是沾滿風塵的袍子,若不是顧及面子,他恐怕一踏入國公府,便直直朝韓重淮的院子走去。

這逆子怎麽就敢給國公府惹那麽的大的麻煩!

國公爺這次離城是跟幾個大家族的家主熟絡感情,本來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進行,而韓重淮上奏的消息傳出來,之前與他言笑晏晏的家主們,面色就奇怪了起來。

乍聽到韓重淮出那麽個風頭,他雖然覺得招搖,但想著韓重淮是太子的人,所以並未想太多。

但之後有相熟的官員提點了他蘇齊寧身後盤根錯節的關系,他便滿頭冷汗,恨不得殺了韓重淮。

門扉一響,韓豐林便握著茶杯朝門口狠狠砸去。

“你這逆子還不跪下!”

韓重淮微微側身,茶杯在地上砸成了花。

面對韓豐林的怒容,韓重淮徑自走到桌前坐下:“父親這是怎麽了,一歸家就發那麽大的火。”

“你這個逆子,誰許你坐下了!” 往常韓豐林用得上韓重淮,對於韓重淮隨意坐下,只覺得父子倆的關系修復好了,不止不會生韓重淮的氣,還會覺得高興,但是如今他只覺得韓重淮是沒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