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要是美麗是一種錯誤(第2/3頁)

東宮一片素白,僧人誦經聲不絕。

韓重淮直徑往殿內走去,守門的內侍攔住了他,不過通傳過後,韓重淮依然暢行無阻。

慶平郡主穿著孝衣,獨自一人跪在牌位邊上燒紙,聽到腳步聲,眼皮疲懶地往上擡起。

“韓卿恐怕要等我三年,不過葬禮過後我會向皇爺爺請旨,解除我跟魏家的婚約……”

韓重淮走到慶平跟前腳步才停下,他的距離近的已經算是冒犯,屬於韓重淮的氣味襲來,慶平下意識要退後。

只是她還是半站的姿勢,就被彎腰的韓重淮捏住了脖子。

生生把慶平拉起,韓重淮的眼裏並未有任何的膽怯,仿佛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意味,只是一個正常不過的姿勢。

骨節分明的五指在喉間收攏,慶平蒼白的臉上隱隱有了青色。

感覺到韓重淮是來真的,不是單純的嚇唬她,慶平眼裏有了一絲懼意。

“韓重淮,你想要做什麽!你以為你傷了本郡主,你還能活嗎?”

“我都這樣,郡主也不喚人求救,想來我是能活。”

慶平不呼救,是因為知道韓重淮是她爹的人,他還要替她爹做事,所以現在哪怕害怕委屈,她也沒有開口讓門外的宮人進來。

“你想要什麽?難不成都這些日子了,你還在惦記你那通房?”

脖頸被韓重淮捏著,不妨礙慶平嘲諷的目光。

“一個身份卑微的丫頭罷了,你該知道父王把他手下的勢力都留給了我,你覺得娶我有用還是娶她有用。”

慶平脖頸肌膚的觸感,韓重淮接觸的時間越長,眉頭就蹙得越緊。

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種下意識的厭惡。

拉進慶平:“她在哪?”

身高的差距,讓慶平保持墊腳,才能面前呼入空氣。

發暈的腦袋使恐懼逐漸疊加,慶平狠狠咬了唇:“我不知道,我派人把她送走,並未定任何地點。”

感覺到韓重淮的手繼續發緊,慶平急促地補充,“你應該知道為了讓一些線人能全身而退,會安排離開京城的暗線,我是讓侍衛把她按著暗線送出,路上的痕跡由個不相關的暗部清楚幹凈,我真不知道她在何處……”

韓重淮猛地放開了手,慶平腿腳發軟,嘭地跪坐在了叩拜的墊上。

“咳咳咳咳……”

慶平捂著脖子,身邊沒有鏡子,但她懷疑韓重淮的手勁讓她脖子上留下了印記。

“郡主可是哪兒不舒服,奴婢這就去傳太醫?”

外面宮人聽到主子咳嗽,立刻開口道。

慶平仰頭,韓重淮神色跟進門時無異,嘴角抿起的幅度微微向上,配著他那雙淡漠的眼,就像是高人一等,在看人世間的笑話。

他越這個樣子,慶平就越覺得他的底牌越足。

“我只是不小心嗆住,不必喚太醫,你們也不必進來。”

“是,奴婢遵命。”

周圍又恢復了寧靜,見韓重淮要走,慶平道:“我要殺她輕而易舉,但我沒有下手,還把丫頭一同擄來,讓你的通房有人伺候。”

揉了揉發疼脖子,慶平還未對任何人那麽低聲下氣過,“她性命無虞,就這樣你還有什麽不滿?你若是喜歡美人,我會為你再尋。”

她不介意韓重淮身邊有美人,只是不能像是玉桃那樣,能讓他奮不顧身。

“你該把她殺了,不然我滿腦子只有找她。”

慶平審視地看著韓重淮,辨別他這話是真是假。

真的把人殺了就萬事大吉?

*

費祎像是完全成為了玉桃她們的一份子,比如說向人進貨之類的,費祎慢慢都主動代勞了起來。

玉桃看得出,他一是不想她跟大花跑得太遠,以防出什麽問題;二是他不喜歡看到她和太多人打交道。

就連在雜貨鋪,他沒事就讓她帶面紗,要是需要打交道,他就會提醒大花上前。

開始她還以為她是怕太多人知道她的長相,留下蛛絲馬跡被韓重淮尋到,後面發現他還沒得到她,就開始對她有占有欲了。

費祎進完貨回到宅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玉桃的屋子。

玉桃的屋子半敞開,費祎直接推了門,根本沒想著有敲門這事。

屋中的笑聲一頓,大花扭頭就見費祎又死死地盯著她們家夫人看。

“費侍衛你是得了眼疾不成,最近怎麽光死死的盯著我家夫人。”

費祎“啊”了聲,一時沒尋到話辯解。

他想去看玉桃的表情,卻發現她已經側過了連,專心在侍弄養在窗台的花草。

“我帶了點心回來……”

大花站起:“食物怎麽就那麽拿進屋了,怎麽也得先裝盤,還有費祎你這風塵仆仆的……”

領著費祎一起出了屋門,大花記得夫人的交代,不能把費祎得罪狠了。到了廚房她兌了熱水擺到了費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