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小夫妻

匣子放在了眼前, 玉桃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錯過了寶藏那麽久。

“你怎麽會把這東西放在我的屋子裏。”

“這不止是你的屋子。”

“可……”玉桃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屋子不是正房,她搬來後就一直住在這兒, 現在聽韓重淮的意思, 他一直把這裏當做他們共同的臥室。

只是他的意思是指這府邸的所有屋子都是他的,還是在說情話就難解了。

韓重淮打開匣子, 玉桃就沒工夫再胡思亂想, 描金的木頭匣子裏面放了一劄契約。

放開看大多都是大額的銀票,剩下幾張都是地契。

其實從之前她就疑惑了,韓重淮怎麽有那麽多的銀子。在國公府的時候麒麟院的帳不走公中,所以說韓重淮癱著的三年,麒麟院的吃穿用度都是他自付銀兩。

韓重淮之前是去荒涼的地界打仗, 又不是去魚米之鄉打家劫舍, 光靠朝廷的賞銀,他到底是怎麽積攢那麽多家當。

玉桃覺得自己的眼神是疑惑, 但不知被韓重淮解讀成了什麽, 他挑起她的下頜,咬了她的唇瓣,給她交換了一個深吻。

吻畢, 韓重淮的唇在她面上戀戀不舍地輕碰, 大有把她在推到在床的意思。

“你從哪來那麽多銀子?”

□□宣/淫不止,玉桃怕她臉皮挨得住, 腎挨不住。

韓重淮掃了眼盒子,並不覺得這些銀子算多:“軍功獎賞,還有老頭子給的。”

玉桃視線向下,探入韓重淮微敞的衣領之中。

韓重淮身上雖然傷痕不少,但膚白肌裏有韌性, 應該有不少老頭子好這一口。

想著韓重淮這錢都是沾著血淚,玉桃頭皮一疼,頭發被重重一扯。

玉桃擡眼的時候,罪魁禍首已經松了手,可她的頭皮發疼,韓重淮那一下沒留手。

“小孩子才動不動扯人頭發。”

韓重淮似笑非笑玩著她的發絲不說話。

玉桃自認倒黴,她就不明白韓重淮怎麽能警覺成這樣,他怎麽就知道她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是韓昊遠,我祖父給的。”

韓重淮頓了頓,“他留了不少的東西,只留給了我。”

“只留給了你?”

玉桃重復了一遍重點。

然後看韓重淮肯定頷首。

這倒是奇了怪了,他跟老國公爺沒有血緣關系,這是老國公生前就知道的事,且老國公爺還囑咐了親兒子,若是韓重淮踏出府門就打斷他的腿。

所以說她以往知道的韓重淮和老國公的關系都是表面,實際上老國公爺是把韓重淮當做親孫子,要不然韓重淮不會還稱呼他祖父了。

“我原以為他不喜歡你。”

“我也以為。”

想起韓昊遠,韓重淮整個人的神態都有些變化。

像是柔和了不少。

說起來韓重淮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沒有她初見他那種空洞感,就像是什麽都覺得有趣看上兩眼,但實際上什麽都了了並不在乎。

她原本以為他是給自己找到了有趣的事,所以狀態變了,現在看來應該還有老國公的功勞。

他這種過於聰明的人,世俗的許多情緒都看不起,但一旦在乎了什麽,就容易變得偏執。

老國公爺算是他幼年時期唯一的情感來源。

想著韓重淮跟老國公爺的羈絆,玉桃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只是瞪圓了眼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既然韓重淮把老國公爺認作祖父,那他又怎麽會幫福王。

而不幫福王,他又打算把福王如何?

“你有話說?”

看出玉桃的欲言又止,韓重淮主動開口。

他像是剛剛腿綁久了,雙腿無力,不站著也不坐著,而是半靠在床沿,頭靠在玉桃的腿上,修長的腿探出衣袍懶洋洋地擱在白毛地毯中。

發燙的地龍烘得他腿上的傷痕通紅,因為有他冷白的肌膚襯著,通紅的傷口竟然有幾分嬌艷。

玉桃研究著韓重淮的腿,覺得他的衣袍礙事,腳尖伸出稍稍幫他掀開半寸。

韓重淮注視著玉桃繃得像弓的腳,一時間不再在意她有什麽欲言又止的話。

韓重淮俯身上來,玉桃松了口氣,她其實還沒鬧明白她跟韓重淮現在究竟是什麽關系,比起過界的去了解韓重淮,她寧願多喝兩盅參湯補腎。

“我的賣身契呢?”

進入正題之前,玉桃掃過一旁的紙張了,開腔問道。

“早就毀了。”

回完,韓重淮在她身上極軟的地方重重一吸,提醒她專心眼前。

玉桃吃疼手插/進了韓重淮的發裏,隨著身體越來越熱,她突然想到論起扯頭發,她無意間已經不知道扯過多少次韓重淮的頭發。

*

韓重淮回府之後,除卻帶玉桃見了福王,之後玉桃就沒怎麽見到他。

倒不是他又去了什麽遠地方,而是早出晚歸,差不多他回府時她已經睡了,而她還睡著他已經起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