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孤想扒了你的皮 看看你到底是誰?……(第2/3頁)

這念的是信紙上面那寫得堆亂七八糟的形容裏其中的一句。

蕭知珩輕而短促地笑出一聲,嗓音低低沉沉的,柔聲問她:“你這手,殺過人嗎?”

葉葶這下手真的抖了。

她這回被嚇得是真要哭了。

眼淚還沒下來呢,她就聽到了他內心深處陰柔而可怖的心聲——

【怎麽又要哭了?孤都還沒說殺人……】

這下葉葶的眼淚真的要掉下來了。

被嚇的。

她飛快地搖頭,道:“沒有!奴婢什麽人都沒殺過,真的。殿下您看像奴婢這樣軟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怎麽可能動手殺人?奴婢沒有。這、這信裏所言是真的,但寫信之人筆鋒浮誇,好生做作,什麽撫琴穿心,根本沒有的事!您再看,奴婢的手連穿個針眼都費勁……”

葉葶委屈地控訴道:“奴婢根本沒有那種本事。這動筆之人蓄意中傷奴婢,小人之所為,好惡毒的心。”

蕭知珩或許也是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只是聽她怒而痛罵寫信之人浮誇做作,他臉上的表情微妙地變了一下,然後像是沒忍住,他悶悶地咳嗽,帶出了一絲笑聲。

連帶著他的肩膀都在輕顫著。

陰沉森寒的氣氛徒然發生了變化。

葉葶都被他笑得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了,面上驚疑不定。然後她就聽見他笑著點頭,道:“不錯。此人作風浮誇,筆風惡毒。”

她一時聽不懂。

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蕭知珩笑夠了,便松開了她的手。他臉上的氣色似乎好了一些,淡然道:“你說的對,無憑傳言不可盡信。孤當信你。”

他說的傳言當然也不是傳言,就是信紙上面寫的東西。信上查出來娉婷姑娘的消息都是真的,這點葉葶心知肚明。

太子殿下這下可能對她這個人是什麽底細都知道了。花瓶臥底這事可大可小,只要她叛變得徹底,表過的忠心就可以是真的。

只是,這樣一來,太子殿下沒有逼問下去是放過她了。這就相當於他親自上手扒掉了她的馬甲,但不打算追究了?

被太子殿下高高拿起而後輕輕放下的葉葶覺得有些茫然。

她又有驚無險地……苟住了。

葉葶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口氣還是松太早了。

神情淡雅的蕭知珩閑看信箋,他很隨意地抽出一張,又冷不防地繼續說:“既然你也說信上寫的是真的了,那孤有件事還是很想知道——”

她就知道這事沒那麽容易混過去。

葉葶緊張地放緩了呼吸:“什麽?”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你跟四皇子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到底是什麽?”

“……”

這茬是過不去了是嗎。

她現在是真的很想問候這位寫信奇才的祖宗十八代了。

查人就查人,為什麽給別人亂加戲?

她跟四皇子能有什麽故事?鬼故事嗎!

其實道理她都懂。

四皇子做派陰險,邪裏邪氣的,自身的風流韻事就不少,就很容易讓人想歪。

但四皇子砸錢栽培出來的工具人明明那麽多個,為什麽偏偏只說她跟四皇子那個蛇精病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難道是因為她臉最好看?

這個人內心就真的很齷齪。

四皇子如果當初真的看上了娉婷,就肯定一開始就把人放在身邊了。怎麽可能把人先扔到內務府,再送到太子府自生自滅,還要派人躲在暗處盯著,威脅隨時取她性命?

葉葶的心很累。

她也很委屈,“沒有故事。寫信之人純粹是胡說八道,四皇子身邊能人輩出,根本記不起來奴婢是誰。奴婢真的沒有,且雪兒更得重用,為什麽唯獨說我這個沒什麽用的?”

這就很過分。

蕭知珩沉默了片刻,道:“知道為什麽寫信之人覺得這些人裏面特別的,唯有你嗎?”

葉葶試探性地說出了心裏的猜測,道:“特別,是因為奴婢……好看?”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太子殿下微微眯眼,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仿佛是將她一寸寸沒入深不可測的黑眸裏。半晌,他認同地點了頭。

葉葶跑偏,太子殿下也隨她,答非所問:“不錯。你是最好看。”

這下反而輪到葉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蕭知珩最後還是沒讓她的思緒跑太遠,不緊不慢地把脫韁的話題拽了回來。

他伸手取了葉葶進門時看得入神的那一頁,笑著說:“看看這個。”

葉葶一看就愣住了,她也是沒有想到娉婷這個名字居然是四皇子給她取的,難怪。

“你原來姓葉……但後來又棄了,”蕭知珩的指尖放在信箋上,微微蹙眉,大概是對調查缺失的部分很感興趣。下一句,他就很直接就抓住了關鍵,“孤是很想知道緣由,所以呢?你,本來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