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控制不住她了 組織對你很失望

第二日林總管來伺候, 見太子殿下面色不錯,便笑著問:“殿下昨夜可是歇息得好?”

蕭知珩應了一聲,剛醒他的精神總是很差, 臉色也是, 但今日看起來像是好了不少。

林總管就叨叨絮絮地勸道:“奴才昨夜去收拾殘席,見那壇子酒沒了, 殿下喜歡是喜歡, 不可貪杯啊。”

這一說就引來了蕭知珩的注意,他看了林總管一眼,語氣涼涼地開口問:“你弄的是什麽酒?”

林總管一愣,察覺太子殿下這語氣隱隱有些不對,便就報了酒名。隨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問, “殿下, 這酒有什麽不妥嗎?”

蕭知珩默了默,良久, 才道:“沒有。”

有什麽不妥?就是有人會發點酒瘋而已。

發酒瘋的葉葶一夜沒睡好, 頭暈腦脹,起來後又喝了一碗醒酒湯,這才緩過來。

春芽:“良媛慢著點。”

葉葶搖了搖頭, 硬是把那一大碗解酒湯全都喝了。而她喝解酒湯的時候, 才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金鐲子不見了。

葉葶有點懵, 問:“鐲子哪去了?”

春芽也是茫然,道:“什麽鐲子?”

葉葶皺了皺眉,嘟囔了兩句,她本來想去翻被子的,但是在翻箱倒櫃之前, 林總管就來了,笑眯眯地送來了一匣子首飾。

葉葶愣了,“林總管這是做什麽?”

林總管笑著說,“殿下送給良媛的。殿下說良媛昨夜醉酒丟了東西怕是不開心,讓奴才把東西送來,讓良媛高興一點。”

葉葶聽到昨夜醉酒,老臉就有點遭不住臊了,只能機械地哦了一聲。

春芽就笑著把東西收下了。

蕭知珩昨夜把蘇皇後賜給葉葶的鐲子給摘了下來,他放在手裏把玩著,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不多時,伍一海就進來了,道:“殿下,事情辦妥了,蘇公子明日就能進宮。”

蕭知珩笑了聲,“他動作倒是快。”

伍一海回道:“倒不是蘇公子心急,主要是老侯爺有遠見,早早便將私印交給了蘇公子,事情這一下就變得簡單多了。許是老侯爺也料到了會有今日,未雨綢繆罷了。”

蕭知珩目光幽然,淡淡道:“蘇大人好不容易到手的爵位丟了,孤於心不安。”

伍一海是東宮的人,自然是替太子說話,便道:“蘇大人若肯安分守己,殿下也不至於動他。蘇銘此人野心太大,唯利是圖,還妄圖擺布東宮,此人絕不可重用。”

蕭知珩笑著看過去,道:“難得聽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怎麽?蘇成淵私下教你說這些話,是擔心孤突然撒手不管不成?”

伍一海心下一驚,道:“屬下不敢!”

“你們沒什麽不敢的……”蕭知珩眼神冷漠。隨後他似有點奇怪,道,“孤做了便不會悔棋,你們一個個都在擔心些什麽?孤就這麽讓你們不放心嗎?”

伍一海心說他們當然不放心,畢竟太子殿下都‘嬌貴’了那麽多年,萬一受不得爭權奪利的苦,也不是不可能啊。

想是這麽想的,但他面上還是正色道:“屬下不敢。殿下英明神武,屬下等都聽殿下的命令行事,不敢有半分越矩。”

蕭知珩沒理會,只是問了另外一件事,道:“蕭知炎那邊什麽情況?”

伍一海回道:“三皇子還是咬著錢江水壩失事的錯處不放,大概是想把徹底蘇大人徹底拖下水。”

蕭知珩笑了一聲,慢慢道:“他這麽義憤填膺,大公無私,執意要在這件事上鬧,若擔驚受怕的只有蘇銘一人,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伍一海怔了下,“殿下可有什麽打算?”

蕭知珩拿起藥碗,輕輕地吹了一下,幽幽道:“涉事的總不至於只有蘇銘一個,再往下挖,說不定還有什麽意外之喜。既然這水都已經開始攪了,那就讓它更渾一點吧,否則怎麽渾水摸魚?”

難得蕭知炎跳出來攪混水,他不把岸上看戲的人順便掃下來,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伍一海聽明白了,立刻道:“是。屬下立刻就去辦!”

蕭知珩在人走後,就喝了一口苦藥,皺了皺眉,但還是將其一飲而盡。

隨後,他看了眼放在手邊的金鳳手鐲,扯了扯唇角,淡漠地將其撂到一邊。

拿這樣東西套住他,實在有些癡心妄想。

另一邊,蘇皇後在得知蘇銘被申斥乃至問責後,焦慮不已,連指婚的事都顧不上了。

皇後連著幾日去請安,想去探口風都被回絕了,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皇後反應也算快的了,她想明白後,也不敢輕舉妄動了,老老實實地待在宮裏,未免宣帝遷怒。

皇後不痛快,蓉貴妃就高興了。

蓉貴妃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道:“皇後這幾日都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蘇家要出事,皇後心急如焚,卻還不得不忍著。哼,話都不敢說,面上裝得端莊識大體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