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來自遠東明珠的機會【補】

最終,“親姐妹”的切磋以教務官給了一人一頓軍鞭了事。

刑訊室裏,教務官將鏟一南的腦袋從水桶裏提出來,見她鼻青臉腫還是死不認輸,嘆了口氣:“好好一個姑娘,打什麽架?”

“就怎麽想來試試教刑?”

鏟一南:“……”

她吐口血沫子,不說話。

旁邊陳以南已經先一輪受刑出來了,細看,她受傷明顯比鏟一南輕多了,可想而知,操場鬥毆誰勝誰負。

教務官對女學生也是覺得棘手。

刑訊本就是軍校生必須了解的環節,而且風紀軍規要求嚴格,直接將教刑和處罰合二為一了,誰犯了風紀,誰來領刑,就當刑訊課實操訓練了。

但,對女囚徒真正厲害的刑罰是肯定不能用在學生身上的。

而且,中央軍校選出來的真的都是棟梁之才,折了哪一個都心疼。

教務官也很想翻眼睛。

陳以南適時地咳嗽兩聲,假做柔弱:“老師,我們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教務官見台階就下:“好好好,等下醫生來了,你倆就回宿舍樓吧。”

“姑娘家家的,嘴硬什麽?”

鏟一南:“……”

一聽這話,她火更大了,擡頭就要瞪眼,旁邊忽然飛來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陳以南捂住她的嘴,強硬不容拒絕:“是,您說的是。”

教務官滿意點點頭,甩著鞭子走了。

陳以南這才松開她,眼神有點嘆息:“瞪什麽眼,顯擺你眼睛大嗎?”

鏟一南:“我眼睛大不大,你不知道嗎?”

陳以南:“……”

嘿“我”這暴脾氣!

“不要整天一副誰欠你三百萬的樣子,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仇恨什麽都沒用。”

“國家如此,個人也是如此。”陳以南道,意有所指。

鏟一南機敏地瞥她一眼。

不知為何,這個古怪的新生除了和她長得像外,還仿佛能讀心一般,與她說的話,刀刀戳心。

雖然還是氣不順,但鏟一南沒再說什麽了。

陳以南審視著十七歲的自己,像個慈愛又嚴厲的長輩。

青春是珍貴無價的,不僅在於美麗年輕的外貌,還有昂揚向上、熱血不屈的心志。

從旁觀者角度來看,不成熟的自己像頭冷冽又美麗的小豹子,被打得遍本鱗傷也不肯學狗叫,有種介於脆弱與堅強之間的魅力,很吸引人。

很快,校醫來了,後面還跟著擡擔架的志願者同學。

鏟一南刷的拉上衣袖,帶著血痕的雪白肩膀一閃而過。

校醫:“……”

“個鱉犢子玩意兒!整天就知道霍霍學生!”暴脾氣大叔氣得拍桌子,刑案被他錘得邦邦響。

“來,孩子,別怕,叔叔來了。”

志願者趕緊上來給傷員做應急處理,年輕力壯一小夥子,撲面而來一股好聞的青草味,和酒精氣味混在一起。

鏟一南臉腫成一團,青一塊紫一塊,睫毛都快腫的看不出來了,就這,被擦藥時也一聲不吭,仿佛自己是塊石頭。

擦藥的男生:“……”

“教務官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打抱不平。

鏟一南:“臉上不是教務官打的。”

志願者:“???”

旁邊,某陳姓始作俑者咳嗽兩聲。

志願者擦藥沒個輕重,一會蟄的疼一會擦得癢,鏟一南沒忍住擡眼看了他一眼。

那雙冷冽又靈氣的大眼睛正正好被志願者看見了。

兩人對視片刻,又默默分開眼神。

擦完藥,校醫讓兩人上擔架,陳以南傷很輕,吊著胳膊拒絕了,見陳以南不去,鏟一南肯定也不能去,從擔架上就要跳下來,結果腿險些被某人在操場上踢斷,腳一軟,眼看著要跪倒

“小心!”

志願者小哥下意識撲過來,接住她。

兩人抱了個滿懷。

熱心群眾陳以南:“……”微笑。

她用了很大力氣才沒發出“嘖嘖”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的魅力是無人能敵的,特別是這種撩而不自知的狀態,嘻嘻。

鏟一南面無表情推開志願者:“謝謝。”

志願者臉紅到了脖子根,“沒、沒事。”

軍校的孩子愛逞強,校醫見多了,確定兩人沒大礙後,他才嘆了口氣。

臨走前再三叮囑:“從明天起,半個月內,每天我都要在校醫室看到你倆來上藥,聽到沒?”

“如果有一天沒來,小丫頭,我會讓你知道得罪醫生的下場。”

鏟一南沒甚反應,陳以南很乖巧地點頭。

志願者偷偷說:“一定要聽他的!黃老師之前是一線軍醫,很兇的!”

校醫斜眼:“小夥子說我什麽呢?”

志願者:“……”

等到校醫一行人走遠了,陳以南才吹聲口哨,“不錯嘛,剛才的小夥子。”

鏟一南沒理她,拿起自己被泥水染臟的軍帽,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