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番外 奇跡光腦環遊世界(第2/3頁)

邢雲堂自己確實是華共,但他早已調離申城站多年,也不知道陳以南和鏟一南的信任到底走到了哪種級別,陳副站長會把他的身份暗示出來嗎?還是三緘其口,自始至終遵守著她對共產國際的誓言,保護臥底呢?

邢雲堂下意識覺得陳以南會守信,但這十幾年下來,她在軍統間的名聲作風早已如魔頭一般,比戴雨農還可怕,是果黨在東南的定海神針。

人心易變,誰也說不準年少時的坦誠和中年時的冷血到底還是不是同一份情懷。

兩人你來我往又說了幾句試探的話,邢雲堂猶豫再三,“我最近去申城站出差,勞煩向陳副站長帶好,到時候去看她。”

鏟一南慧眼如炬,雖說沒有陳以南歷練來的鬼精,但她倆好歹是一個人,看人之準跟刀子切豆腐似的,瞧邢雲堂這樣,鏟一南就知道,他不僅舊情難忘,十有八九還是心向華共。

鏟一南:“可別,她最近真忙得很。”

“金陵上峰讓她圍剿延安,你來了她也沒空。”

說完,她拍拍屁股就走了,和漂亮小哥哥去喝酒,留下邢雲堂一個人坐在原地,難掩震驚。

這得是個多麽驚爆的情報!她就這麽說了?!

鏟一南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

難道鏟大秘也被策反了???

……

申城,某華共據點。

外面大雨瓢潑,破敗的小洋樓裏,正在舉行華夏東南區域的情報小會,克農同志不願萬裏從西北根據地跑來,就是想借著曼哈頓工程情報的時機,給大家夥好好傳達組織的嘉獎,提振士氣。

門開著,與會代表陸陸續續走進來,核對手續嚴密,克農同志微笑著親切對視每位同志,他們每個人的臉他都熟悉,卻依舊要謹慎對待。

晚上十點五分了,有人提醒說會議該開始了,克農同志對著還缺了一個的簽到名單,沉默片刻,“再等等。”

旁桌,中西功同志摘下禮帽,明明是個霓虹國共dang,卻嫻熟地說著華夏各地方言,申城話賊溜:“李同志,你在等誰?”

克農同志笑著說:“一位特殊黨員。”

這問題不能隨便回答。

這人要來了,自然不必回答,這人要不來,回答可就害了她。

中西功什麽都好,身為霓虹人卻心系華夏安危,半生奔波只為和平,但他在這位特殊黨員手下吃虧太多,克農同志擔心冒然說出來了,中西功要當場爆炸。

敲門聲傳來,一道冷淡的女聲跟著一起抵達:

“他自然是在等我。”

中西功:“……”

中西功下意識擡頭,門口站著個黑衣服的女人,她很高又身形瘦削,臉白如紙,窗外雷電劈下來照的她像個會走路的骷髏。

這張臉,東南數省的華共無人不知,半夜睡覺都能氣醒,恨不得生食其肉。

“是陳以南!”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與會代表掏槍的掏槍,挽袖子的挽袖子,還有一個直接把屋裏掃帚拎起來了。

陳以南:“是我,各位代表,久仰大名。”

中西功心裏五味雜陳。

首先,克農同志是肯定不會叛變的,有他作保的人也確實值得信任。

但這、這這

果黨情報系統的二號人物竟然是友軍……嗎?

中西功覺得自己可能昨晚沒睡好,眼前的一切也許都是幻覺。

三觀炸裂是什麽感覺?

恐怕就是眼下了。

克農同志親切地將陳以南迎進來,讓她簽字,與會代表有不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克農!這可是陳以南,殺了不知多少同zhi啊!”

“是啊!她的圍剿害得延安頻頻吃虧你不知道嗎?!”

克農同志:“我知道,翔宇同志也知道,我們從1931年就知道。”

會場:“……”

現場一片震驚。

中西功心裏嘆了口氣。

他總算明白這些年地下活動的某些古怪之處了。

為什麽野火撲不滅,每次嘗試撲滅後總會越燒越烈?

為什麽華共各地情報頭子都被要求要去申城地界鍛煉一年?

……

很簡單,有位全國數得著的諜戰大師在申城提供免費陪練,鬥智鬥勇,包你練完一年打遍全國無敵手。

真是、真是

中西功想不到形容詞,只是默默站起身來:“來,陳副站長,坐我旁邊吧。”

……

散會都快一點了,陳以南慢吞吞順著申城街道溜達,一轉彎,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車,鏟一南靠在車門上吞雲吐霧,像個浪蕩公子。

陳以南:“吸煙過肺,小心得癌症。”

鏟一南:“……”

這什麽人,我好心來接她,她咒我早死?

她沒好氣地踩滅煙蒂,“會開的怎麽樣?”

陳以南白她一眼,“與你何幹,果黨鏟一南。”

鏟一南:“……”

“嘿你這人,我心向哪裏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