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國王贊譽泰倫·魔山狂怒奔襲

泰倫·灰燼走到國王面前。

他獨步,也走出了格雷果·克裏岡騎在馬上轟隆隆經過演武場的氣勢。

國王站在高台上,手舉金杯,泰倫站在台下沙地,卻高出國王一頭。

國王勞勃本也是個很高大的人,他在艾德等人面前,都要高一頭。平時看人,他已經習慣了低頭看。

然而現在,他得仰起頭。

“大個子,你叫什麽名字。”國王勞勃問道。

“泰倫·灰燼。”聲音如低沉暗雷,轟隆隆的滾過眾人耳膜。

王後瑟曦坐在紫紅描金的精美坐墊上,喝道:“蠢漢,和國王說話,為何不跪下?!”

泰倫·灰燼不跪,他的一雙眼睛瞅一眼王後瑟曦,瑟曦的心裏咯噔一下,背脊僵硬。一股威猛嗜殺之意如北境寒風,瞬間沁透了她的身體。

泰倫·灰燼之威猛,影子山貓,森林狼,山獅,見之而逃,何況一個未經戰陣洗禮養在王宮的一個王後。雖然貴為王後,其實說穿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而已。

只這一眼,瑟曦噤聲。只是,旁邊的人看不出來罷了。

瑟曦十幾年宮廷生活,已經練得寵辱不形於色,很難有人從她的表情情緒洞察到她的內心波動。

國王勞勃卻是個真正豪爽之人,哈哈大笑:“難道世間有如此天神般的猛漢,來來來,不用拘泥於那些虛偽禮節,去他嗎的,藍賽爾,換大杯來。”

酒侍藍賽爾手忙腳亂的換杯子。

泰倫·灰燼說道:“國王陛下,不用了。”

他伸出巨手,就好像一把小傘,輕輕就把藍賽爾給提起來,懸空,另一只手伸出兩根手指,拿過嚇得臉青的藍賽爾手裏的酒壺,仰起脖子,酒壺裏的酒如一根金色的箭,射進他巨大的喉嚨。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一壺特別加重了酒力三倍的美酒,全部進了泰倫的喉嚨。

“好!”國王勞勃看得心花怒放。

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喜歡這種不做作的耿直漢子。

泰倫·灰燼眨眼間,把一壺美酒喝得一滴不剩。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金質的酒壺上,如烙印一般的,留下兩根手指頭的印跡。

他把藍賽爾輕輕放下,藍賽爾一個趔趄,雙手雙腳已經軟了,臉色如土,國王勞勃哈哈大笑。

“謝國王陛下美酒。”泰倫·灰燼說道。聲音轟轟隆隆的有如巨雷,氣勢之猛惡,根本無須刻意。

“好,我七國也有如此天神般猛漢,不錯不錯不錯。北境泰倫·灰燼一出,什麽西境魔山,去他嗎的,不過是一小土包啊,哈哈,哈哈哈!”

場邊的魔山聽得大怒,一踢胯下馬,馬蹄聲得得,隔著半個演武場,就向泰倫·灰燼沖過來。

魔山借助馬力和馬的高度——他的馬本就非常高大,馬中之王,神駿無比——跟泰倫·灰燼的身高相差無幾。

他這一憤怒出擊,誰也不敢來攔他。

魔山七國惡名,已經深入骨髓,殺人對他來說,比殺雞容易,不管你是貴族騎士領主,公爵伯爵侯爵,在他眼裏,一概是伸手就擰死的小雞。

魔山狂怒奔來,民眾大嘩!

國王,王後,首相都一時間呆住。

事情好突然。

而魔山的馬也來得好快,如流星巨箭。

“小心!”艾德·史塔克大喊。

“小心!”羅柏大喊,站了起來,手按上了劍柄。

馬蹄聲得得,又一騎從西境沖出來,手挺長槍,乃是獵狗桑鐸·克裏岡。

桑鐸·克裏岡苦練劍術,就是要親自殺死哥哥格雷果·克裏岡,他不能容許泰倫·灰燼在他之前斬了格雷果·克裏岡。

魔山要是勝了泰倫·灰燼,他會阻止魔山。要是泰倫·灰燼贏了魔山,他會阻止泰倫。

一騎從北境而出,黑衣黑甲,眼神璀璨如星辰,嘴唇薄薄,緊抿如刀鋒,正是黑衣人威爾。

兩個克裏岡夾擊泰倫·灰燼,威爾怕泰倫·灰燼有失,他是誓言要守護泰倫·灰燼和灰燼部落的領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屬下泰倫·灰燼被強敵夾攻。

而且,長槍對戰,都是一對一,不是二對一。

威爾出,西境馬蹄聲響,波隆緊貼馬背,腰間長劍倒拖在手,緊追威爾。——那晚血戰,波隆對威爾懷恨在心,很不服氣。他始終認為他是被暗算的,空有一身本事,卻根本沒有機會施展就已經輸了。

波隆緊緊盯著威爾後背,他緊貼馬背,就是怕那晚上的神箭手萬一在他身後放箭。波隆這個人的精細小心非同一般,出手前,都會先算算自己的危險在那。

不是身經百戰的精明傭兵,也做不到這一點。

只一瞬間,比武場上四騎奔出,馬蹄聲如雷,兩個角度,共奔泰倫·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