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逝者不死·裂鄂貪功

伊倫的頭發很長,披頭散發的他都幾乎看不見他的臉,他的頭發上衣服上掛滿了海藻,這是濕發牧師的標志。

他身上的衣服也幾乎沒有幹過,他的腰間帶著皮袋,他隨行的馬車上有一個專門的木桶,裏面裝滿了海水。

每當他要給人洗禮或者自己要做祈禱,就會解下腰間的皮袋,皮袋裏面都是海水,他會把海水倒在受禮者的頭上,然後高聲唱贊美淹神的誓詞。

伊倫是堅決反對離開鐵群島去占領北境的,但是劫掠北境他就同意。伊倫認為,鐵民就應該遵循古道永遠留在鐵群島上,北境和西境這類青綠之地,不是鐵民的家,這裏是懦夫們的家。

只有鐵種才是世界上最強悍的男人:永遠的劫掠和強取才是他們的古道。

伊倫在鐵群島上住在海邊,他的床下就是大海的海水,他的木屋支撐在懸崖之上,下面就是大海。他也隨時會把自己淹沒在海水裏聆聽淹神的神啟。

但是離開鐵群島登陸北境之後,每向前走一步,他就距離大海遠一步。沒有了大海他就沒有了海水,於是他用了一輛馬車來為他拉海水,他的皮袋裏也裝滿了海水。

現在,這個村子的村民大半被殺了,只有少量的老人和孩子留了下來,至於稍微好看點的女人,則全部被裂鄂的人搶為了鹽妾。

剩下的人都被帶到了伊倫面前。

而看不慣伊倫婆婆媽媽的裂鄂已經帶著他的五百人向托倫方城而去。

一個老人被帶到了伊倫的面前,提著老人的兩個肩膀的是兩名胳膊夾著大木棒的淹人戰士。

“你信仰什麽神?凡人。”

呸!

老人一口啐在伊倫的臉上,但他的臉上有長發和海藻擋著,唾沫落在了一片海藻上。

“擡木桶來。”濕發伊倫下令。

五個淹人戰士把木桶擡下馬車。

伊倫微微點頭,兩名淹人戰士把老人的頭按進了裝滿海水的大木桶裏。老人開始掙紮,但是無濟於事,兩名淹人用大木棒死死壓住了老人,一個壓住了老人的脖子,確保老人的頭無法浮出水面,一個壓住了老人的背。

濕發伊倫開始唱誦淹神之歌,直到老人不再動彈。

老人被扔在了地上,口鼻張開,眼睛瞪圓。

濕發伊倫高唱: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淹人們齊聲附和。

接著,另一個老人被帶了過來,伊倫問他是否願意放棄舊神信仰淹神,老人說願意。

於是,同樣的一幕開始重演,老人的頭被按進了大木桶中的海水中,直到再也不動彈為止。

老人被丟在了地上,口鼻張開,眼睛瞪圓,面目猙獰而可怕。

濕發伊倫高唱: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淹人們齊聲附和。濕發伊倫於是俯身下去,跪在這名老者的身前,開始拳頭擊打老人的胸膛,並高唱淹神之歌。

咳咳咳!

老人開始咳嗽,嘴裏噴出海水,於是有淹人扶起老人的頭,濕發伊倫和其余的淹人們齊聲高唱淹神贊歌,濕發伊倫擰開皮袋的口,把整袋海水倒在老人的頭上。

伊倫的這套東西令裂鄂達格摩很不耐煩是因為太麻煩了,並且啰嗦的時間很長。

凡是答應信仰淹神的人也並非都能夠復活,大多數人是無法復活的,濕發伊倫會把這個原因歸咎於信仰者的心不夠誠實,但他同時宣稱,逝者不死,其人已經到了淹神的流水宮殿裏享受一切美食和音樂,他已經獲得不死……

……

“裂鄂,我感覺有點不對。”一名肩扛長斧的騎士說道。

裂鄂騎在馬上不以為然:“什麽不對?拉格。”

“除了磐石海岸的幾個漁村外,往裏走的村莊都根本沒有人。”

有鐵民笑道:“拉格爵士,北境人被嚇破了膽,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些村子都不小,不可能這麽快都走得幹幹凈凈的。”拉格沉思說道。

“我們在磐石海岸的動靜也不小,這些村莊的人聽到消息逃走也不奇怪。”裂鄂在戰馬上抱著搶來的一個少女,少女坐在他的前面負責牽著韁繩,他的雙手則鉆進了少女的衣服,揉捏著兩團綿軟。

少女的父母和弟弟都被裂鄂殺死了!

“他們不可能逃得這麽幹幹凈凈的,村子裏,留下的東西也很少。”拉格說道。

鐵種們大笑。

“拉格爵士,你要是怕了的話,就回去看守戰艦吧。”一騎士輕蔑說道。

“裂鄂,你想想,村裏的人要是忙著逃命,家裏的財物不可能收拾得那麽幹凈。”

裂鄂笑道:“那又怎麽樣,就算陶哈家族有準備,我們也一樣打下托倫方城。”

“村子裏留下來的糧食都幾乎沒有,我認為托倫方城早有準備。”拉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