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7章 許攸獻策

“趙龍自稱冀州牧,在鄴城屯兵,準備北上常山與並州胡馬交戰。”

“報,有一個自稱是許子遠的人想要進城。”

周亞夫正在與杜如晦商議偷襲鄴城,守城的士兵向周亞夫匯報。

“許子遠?莫非是許攸?”

周亞夫記得這個袁紹的謀士,曾經得罪過他的主公。

是否要收留他,還是一個問題。

杜如晦稍一沉思,對周亞夫說道:“如果主公在場,為得到冀州,除非與許攸有深仇大恨,否則定會收留之。將軍可打開城門。”

周亞夫聽杜如晦的分析,於是揮手:“帶許攸前來見我。”

很快一個謀士被士兵帶過來,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渡口已經被你們兗州的兵馬占領,我欲南下,請行個方便,讓我與家人回到南陽故裏。”

杜如晦盯著許攸:“許子遠為大才,豈會甘心隱居南陽故裏?現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莫非許子遠不願做出一番事業?”

許攸說道:“袁本初與部下交惡,兵敗被擒,現在趙龍主張冀州,重用河北世家。我一南陽人,遭到排擠,恐怕不會被重視。我意闌珊,欲隱居田園。”

杜如晦仍然似笑非笑地盯著許攸,眼神似乎看穿許攸內心的想法,許攸心底不禁一驚。

杜如晦作為唐太宗的兩大謀士之一,其能力恐怕還要在田豐、沮授之上,許攸簡單的搪塞,根本無法瞞過杜如晦。

杜如晦現在的智力已經到了96,識破許攸的想法,並不困難。

“子遠勿要誆我,想必子遠已經有投靠新主之意,所以南下。”

杜如晦的眼神讓許攸知道沒有必要繞彎子,杜如晦是楚天重要的謀士之一,無法在他的眼前隱瞞什麽。

許攸答道:“我與曹阿瞞為舊時好友,打算投靠於他,混個溫飽。”

“曹孟德現於兗州牧麾下擔任偏將軍,子遠與其投靠曹孟德,不如直接投靠兗州牧,將來仍然不失謀主之位。”

“兗州牧與我有間隙,又重用徐州世家,豈會用我?”

“兗州牧胸懷天下,如無容忍之心,那麽青州趙公子、兗州曹孟德,豈不是全部為兗州牧所處死?兗州世家程昱、滿寵,管理兗州之事,豈有偏頗徐州世家?請不必懷疑。”

杜如晦的一席話打開許攸的心扉。

他與楚天似乎也不是什麽解不開的仇恨,以前各為其主,相互針對,只要楚天可以容忍他,仍然可以得到重用。

至於重用河北世家的趙龍,為了盡快清除袁紹內部的派系之爭,似乎有些操之過急,導致許攸外逃。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許攸也是一個人才,否則袁紹也不會以之為謀主之一。

“兗州牧何在?”

“正攻打豫州。”

“可惜,可惜啊……”

許攸不禁直呼可惜。

周亞夫在一旁問道:“為何可惜?”

許攸答道:“趙龍新任冀州牧,軟禁袁本初,北上與胡馬爭霸,人心未定。如兗州牧已得豫州,發兵三四十萬,則冀州唾手可得,河北可到手矣。”

杜如晦說道:“豫州乃是心腹大患,又有荊州軍北上,如果主公率領主力渡過黃河,與河北諸侯爭鋒,則中原必定為豫州軍、荊州軍所取。此所為舍本逐末也。”

許攸搖頭:“這正是可惜之處。”

突然,許攸眼神一亮:“趙龍集結兵馬北上,與胡馬必定會有一戰。為何這位將軍不率領兵馬,攻打鄴城,使趙龍腹背受敵?”

周亞夫答道:“正有此意,只可惜無人引路。鄴城為冀州之要害,與邯鄲互為犄角,攻鄴城,則邯鄲必救之。攻邯鄲,則需分兵包圍鄴城,否則鄴城必救之。我之兵力不足,難以同時破兩城。”

許攸焦急地踱步。

如果他決定投靠楚天,那麽就要立下功勞,獲取楚天的信任。

杜如晦仍然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笑非笑,耐心地等待許攸獻計。

杜如晦終究沒有來過冀州,對冀州的了解僅限於情報。而許攸不同,他跟隨袁紹在冀州打拼已有三年。作為袁紹的謀主之一,許攸不僅有一些能力,而且熟悉冀州的地形要隘、人情世故,如果許攸提出攻略冀州之策,說不定比杜如晦還要實用。

“將軍可嘗試攻打鄴城。冀州麥子將要成熟,將軍實在無法攻拔,則可分兵收割小麥,運回黎陽。此般一來,不但黎陽可獲得糧草用以固守,還可令鄴城以及趙龍大軍陷入缺糧之困境。”

“其二,可堵塞淇水,開鑿運河,使其流入白溝,增白溝水量,以便大船自兗州向冀州運輸軍糧。”

“其三,劫掠周圍村鎮人口,增加黎陽人數,或遷移至黃河以南,此謂絕戶之計。”

“其四,遣人前往黑山聯系黑山軍張燕,令其起兵響應,則可獲得黑山軍十萬,攻打鄴城,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