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人不想她入後宮。(第2/3頁)

“阿妧姑娘!”寧昭容見大公主沒事,還不等松一口氣,便見阿妧狼狽的跌在池邊。

只見阿妧的手被割除了血痕,這時寧昭容才看到地上的機關。

不遠處的回廊上正過來一隊羽林衛的護衛,見狀忙趕了過來。

“這地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寧昭容見了後怕不已,厲聲道:“是誰要謀害公主?”

這計謀只怕不是對著公主,阿妧看到那線時已經離池邊很近,宮人不可能讓公主站到池邊去。這是給替公主找東西的人預備的——換句話說,是給她。

如果她掉進水裏,再有護衛來幫忙——她渾身濕透的被男子救上來,雖是保護公主有功,怕是也不能再去服侍皇上。

這是有人不想她入後宮。

可誰能如此精準的預料,她會經過這裏,再去幫大公主追兔子。

或者說,這只是一次試探,若這次沒能實施,還會有下一次。

阿妧看著自己手上的傷,神色溫柔的安慰已經嚇哭了的大公主。她將受傷的手藏到了身後,溫聲道:“公主別哭,奴婢一點兒也不疼。”

***

既是寧昭容已經把這次事件上升到“謀害公主”,直接找人去福寧殿稟告皇上。

阿妧回永壽宮時太後在禮佛,她換掉了被弄臟的衣裙,告知了素心一聲,自己先去太醫院找點藥。她婉拒了寧昭容要給她請太醫,只推說自己別處無礙,只是傷了手而已。

她正好想見一見隗秋平。

“這位大人,奴婢是永壽宮的宮女,手被割傷了想尋些藥。”阿妧看到穿著吏目官服的人,且年齡和素月相仿的人,便上前去問。

只見那人轉過身來,雖是五官看起來平常,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

他溫聲道:“姑娘請隨我來。”

阿妧順從的跟著他進了藥房,見到來往的人,心中分辨著那個才是隗秋平。

她手上的帕子被解開,原本白皙細嫩的手背上,被縱橫劃出幾道血痕,打開掩蓋傷口的帕子,還有血珠滲出。

那人先替她止血,敷上了厚厚的白藥後,又替她仔細包了起來,還拿了兩盒藥膏給她。

“姑娘是在貴人跟前服侍的,手上不可留了疤。”他叮囑道:“這兩盒藥,姑娘待手上的傷結痂後,白日和夜裏分開塗上。”他甚至替阿妧細心的標記好。

阿妧感激的行禮道謝,“多謝大人。只是奴婢還未請教大人姓名,心中著實不安。”

只見他笑笑,很和氣的道:“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太醫院的吏目,名叫隗秋平。”

果然是他。

阿妧並沒有提素月的事,再次道謝後,便回了永壽宮。

見她出現在宮門前,小內侍忙跑過來道:“阿妧姐姐你回來了,太後娘娘正在找你。”

公主出了事,牽涉到後宮,太後不可能不過問。

阿妧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太後娘娘萬安。”

只見馮太後滿面慍色,見了阿妧回來,目光落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心裏如何去想不得而知,面上的怒火倒更盛了些。

“連哀家宮中的人,都有人敢動!”

阿妧忙跪了下去。

“好孩子,你快起來。”馮太後讓張嬤嬤去扶阿妧,她緩聲道:“若不是你,怕傷到的就是大公主了。”

這計謀不算復雜,也很容易看出來並不針對公主,只是想攔住阿妧罷了。

太後自然要借題發揮,左右這蠢事,不是皇後一派所為。

“太後娘娘,皇上到了。”剛有小內侍跑著進來通傳,很快一抹玄色的身影便出現在簾外。

趙峋進來時,見太後正牽著阿妧的手看,阿妧手上被包紮上了一圈厚厚的紗布。

當時的情形,周圍許多人都見了,也不必由阿妧再描述一遍。覺察到趙峋的目光,阿妧下意識的將手藏了起來。

“阿妧,你受了傷,這兩日不必當值,先回去歇著罷。”馮太後並沒有急著在趙峋面前替阿妧爭功,打消了趙峋曾懷疑會不會是馮太後安排的苦肉計。

一個宮女罷了,得不得寵還未可知,太後不會冒險。

阿妧垂眸行禮告退,跟往日裏並無不同,只是她手上包紮的紗布格外紮眼。

“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太巧合了,哀家都聽著心驚。”馮太後屏退了身邊服侍的人,心有余悸的對趙峋道:“萬幸大公主無礙,阿妧這孩子也僅是受了些皮肉傷。”

趙峋沉聲道:“朕已經派人去查,意圖謀害公主的,朕絕不姑息。”

若單單害了阿妧,趙峋自然沒有這麽憤怒。公主再不得寵也是皇上的血脈,是金枝玉葉,豈能由人利用?

已經回到自己院子的阿妧,雖是對母子二人的對話並不知曉,可皇上來時眸中的怒意卻比太後故作姿態要真誠的多。

阿妧將拿出了張嬤嬤給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