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保不得寧(第2/3頁)

見她回來,林來財他們正想擦拭一下眼角,突然就看到她竟然是帶著一大群人回來,每個都被打得慘不忍睹,板子上還擡了幾個,頓時全都愣住了。

就連李中新也有些驚訝,瞧著這些被打傷的人像金寶賭坊的,這不是陳國舅的產業嗎?怎麽會被這些應捕給砸成了這樣。

“案子省完了?”莊柔滿身血汙的看著他們,關切的問道,“朱典史判的如何,可讓對方賠你們一萬多兩了?”

林來財搖搖頭,傷感的說道:“銀子再多又如何能讓我女兒活過來,如果她能活,我散掉所有家財也行。可惜,現在天隔兩方,有再多的銀子也失去了人啊!”

“哦,那正好修縣衙要銀子,你覺得銀子帶回去也沒用,就捐出來修縣衙好了。說不定大人開心,就給你記上一筆。”莊柔便不客氣的說道。

“啊?”林來財頓時僵在了原地,半晌都接不上話來。

李中新一看,趕快便說道:“官爺,我們還要回去為我這可憐的妻子辦白事,這天氣也開始轉暖,必須趕快回去了。”

莊柔笑了笑說:“好的,那你們回去,請節哀。”

見終於可以擺脫她了,林來財趕快把妻女叫上了另外一輛馬車,便讓那些請來的幫工,急忙趕著驢車把棺木拉回去。按風俗還得停屍七日,選了好時辰才能下葬。

而莊柔擺擺手讓吳仁藥他們把人帶進去,自己站在門口瞧著林來財他們離去,目光一直盯著他們。卻知這事急不來,沒有任何的證據如果亂咬一通,讓那朱典史借機尋事,用比限逼自己最多五日破案就麻煩了。

比限一出破不了案,可是會打板子的,這人一看就不好說話,到時候自己欺負了他,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時,衙門裏又走出四人,那是劉子智和一個中年大叔,一看那衣著和長相,不是他爹就是叔伯。其它兩人是家丁,負責跑個腿送個信什麽的。要是和死者親人鬧起來,還能多兩個幫手,在打架上不輸人。

他們幾人已經看見殺人狂一樣站在門口的莊柔,誰也不想理她,一個小應捕而已,就想從旁邊走到對面酒樓存馬處,取了馬便回家。

但是莊柔卻直接擋在了劉子智的面前,拱手笑道:“劉公子,這次賠不少了?”

“我告訴你,這事絕對有問題,他們就是騙錢的!”劉子智沒好氣得說,“那女子突然從路邊竄出來,這不是尋死不成,要不是馬驚了,她肯定就是受一點傷,你們卻不分青紅皂白就判了那些人這麽多錢!”

他氣得半死,還想再說些重話,那中年男子便阻止他再說下去,“子智,消財免災,和官爺爭辯什麽,跟我回去。”

劉子智白了莊柔一眼,便跟著家人離去,白白的損失這麽多銀子,還得給官員送禮,真是倒黴透了!

莊柔對他們也不感興趣,也沒擋下他們,不說也無所謂,進去問一聲便知道了。

她剛跨進大堂的門檻,裏面便傳來了朱典史的怒吼聲,“莊柔你給我過來,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把金寶賭坊的人都抓來了!”

“他們拒交定安稅,還動手想把我們打死,這可是謀反大罪,自然要全部抓回來。”莊柔不以為然的看著他說,“三日內不肯交稅的,全部都要抓過來。至於罰銀多少,又要坐多久的牢獄,就先關著等縣令大人傷養好之時再審。”

朱典史知道陳家的厲害,前兩任縣令是如何被趕走,最後落得連個官身都沒有的地步,他比誰都清楚。要不是他什麽也沒幹,老實的賣著豬肉,這豆湖縣哪裏還容得下他。

上次砸了陳家武館,最後連小郡王也被人暗殺,還以為這事憑著小郡王的勢力,兩邊能和解,只要讓自己安生的當個典史就行了。

這不都平靜兩天了,這家夥竟然又去捅了馬蜂窩,把金寶賭坊給砸了!

他氣得指著莊柔,手都抖了起來。

見他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什麽,莊柔便上前幾步低聲說道:“朱典史,你要搞清楚自己在為誰辦事。既然已經脫下屠服穿回官服,那你就已經是搭上小郡王的船,再這樣一心想要自保畏畏縮縮,說不定船還沒沉,你第一個就被拿去沉塘了。”

朱典史睜大眼睛,她又不是小郡王的人,明明只是半路當上應捕,有必要這麽忠心嗎?

“你是小郡王的人?”

莊柔白了他一眼,“蠢貨,這豆湖縣一草一木都是小郡王的,有人搶我們的東西,你還不敢去拿回來,還不如辭去典史之位去當屠夫好了。”

“對了,賣豬肉時別忘了來交定安稅,一錢銀子都不能少。要是少了的話,那也得去牢裏面待幾天。”她笑了笑說道。

朱典史氣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吼道:“到底你是典史還是我是,竟然對我指手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