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先發制人

李山砍向車廂之時,也聽到破空的聲音,他憑著經驗側了一下身,便有東西擦身而過,感覺被劃破了皮。

與此同時李童和另外兩人從側邊砍向車廂,砰得一聲,馬車被三人砍碎。莊柔從破損的車廂中跳了出來,只閃過了一把刀,手和腰同時被兩人砍中。

她翻身落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滾就往後滾出去,起身舉起弩弓對著他們就射過來。

弩箭飛出,閃過淡淡的光芒,幾人用刀把箭擋飛,拉近距離就撲了上來。

他們和礦山遇到的那些守衛不同,一招一式之間沒有花哨不實用的東西,招招見血要命,全是戰場上好用的殺敵招式。

莊柔麻利的收起了弩弓,反手抽出鐵棍,提著便沖向一人。

這時李山覺得身上有些發麻,想到剛才身上被擦傷過,頓時就怒喊道:“張立農,砍斷她的手,箭上有毒!”

張立農爆喝一聲,手掌寬的刀朝著莊柔的右手臂就砍過來。

她此時正揮棍打向另一人,見刀向自己砍過來,根本就沒有閃避的意思,鐵棍直直的沖那人身側就打上去。

這令人意外卻又驚喜,只要砍斷她的手臂,看她還如何拿弩傷人。

鋒利的刀砍在了莊柔的右臂上,把她的手微微壓彎,刀卻沒有意料之中的切下手臂,而是順勢就滑落了。

莊柔斜瞅了張立農一眼,馬上移開眼睛,鐵棍就重重砸在了要打的那人身上。

悶響中傳來吃痛聲,那人被砸飛出去,腰側肋骨處被鐵棍打得凹進去一大塊,好幾根肋骨利落的斷了。

他在地上摔得翻了好幾個筋鬥才停下,內臟可能被斷骨紮穿,疼痛難忍。

與此同時,張立農的第二刀緊隨而來,這次砍向的是莊柔的臉。

哐!

刀身被莊柔伸手抓住,咧嘴笑著就一棍往他的頭上打來。

張立農擡起手擋住鐵棍,哢嚓一聲,手臂應聲而斷。那鐵棍卻是勢頭不減,重重的砸在他的太陽穴上,只覺得頭嗡的一下眼前便黑了。

等他恢復意識時,便感覺頭暈腦脹有些想吐,而莊柔則被李童給拖住。張立農一摸頭,滿手的鮮血,剛才的一擊不止打暈了他,還把頭也給打破了。

他嗷的怒叫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提刀就往背對著自己的莊柔砍上去。刀哐的砍在她的脖子上,卻沒有見血,更沒有平時的那種切割感。

與此同時,莊柔卻轉了過來,左手一把就抓在他的臉上,猛的撕掉了他的臉皮。

張立農慘叫一聲,雙眼被鮮血蓋住,刀亂揮舞著向前撲,被莊柔閃過後,奔那李童而去。

李童被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嚇了一跳,想要砍他也不好,但刀又向自己揮來,只得急忙喊道:“立農,是我!”

“啊!”張立農正咆哮的亂砍,聽到耳邊的聲音,疼痛之中便想收手。腰上卻被人踢了一腳,整個人往前傾,直接撲向了李童。

見他如此喪心病狂的沖向自己,刀直直的捅過來,李童沒辦法只得揮刀還擊。一刀砍斷了張立農的手臂,再一腳把他踢到了旁邊。

這時莊柔已經退到了一旁,拿著九星紅頂在靠樹坐著的李山喉嚨處。他現在毒性發作,全身麻軟動彈不得,根本沒想到只不過是被擦破了點皮,就能讓他完全動不了了。

李童踢飛了張立農,擡頭就瞧見莊柔挾持了李山,他怒氣沖沖的喝道:“你到底是誰!”

“駙馬都尉莊柔,在此等候各位多時了。”莊柔笑道。

李童愣了一下,而李山也反應過來,這位是誰了。他現在連嘴都動不了,只能怨恨的看著莊柔,又是這女人!

莊柔和衛所有過節,來洪州時間不長,卻沒有一天消停過。雖然衛所的這些軍士見過她的不多,但在茶余飯後都說起過這個行事叛逆的女人。

李童盯著她卻也有些疑惑,為什麽之前砍了她好幾次,脖子都直接被張立農砍了一刀,卻半點傷也沒有。

要說身上有穿盔甲被衣服擋住看不見,可脖子上卻能看見沒有,而且如果真有這種刀槍不入的盔甲,戰場上哪裏還會有傷亡。

想到剛才他們只說自己是衛所的人,並沒有提到過要去搶劫的事,李童馬上喝道:“既然你是官府的人,為什麽突然對我們出手,難道你因為和我們有些過節,就趁亂想要殺人!”

“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我只是在辦案而已。”莊柔很無辜的回答道,“上谷村的村民鬧著讓我有個交代,我自然得為民做主,而且你們在我的地頭上搶殺村民,就是給我添亂子。”

“洪州我想管的事,都由我說了算,我正在安置流民,你們出來冒充流民殺人,這不就是不給本駙馬面子嗎?”

李童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麽,流民劫殺百姓的事,你竟然算在我們衛所頭上,真當我們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