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盾擊

不冷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灌了不少酒,但不能動彈,只能縮在四面透風的靈堂裏。除非每個人都嬌氣的抱個湯婆子,不然肯定身體發僵。

但誰也不敢抱這種東西,被楊榕看到得打個半死,以後再也不會得到重用。

倒是楊榕,雖然在守夜,可為了取暖一直往火盆裏燒紙錢,燒了他母親在陰間再活一輩子也用不完的金銀。

這時,莊柔往懷裏摸了一下,拿出個湯婆子對眾人說道:“看,我為了等到現在,準備了湯婆子。裏面的碳都燒第二次,抱在懷裏面可暖和了。”

“……”眾人提刀愣愣的看著她,有些反應不過要怎麽接話。

接著莊柔單手拿著湯婆子,在臉上捂了捂說:“好暖和啊。”

滿靈堂的殺氣,就被她這麽給打散,士氣頓時掉到了谷底。

殺人靠的就是氣勢,楊榕如同吞了拳頭大的糍粑,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陣冷風刮進靈堂,白燭晃了晃噗得就熄滅了。

“殺了她!”楊榕一聲怒喝,眾人便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

莊柔提起弩弓,對著他們便放出了箭,靈堂就這麽大,又一窩蜂的沖過來,五只箭飛速的射出,噼裏啪啦的就射中了三人。

隨後,她提起盾牌迎面就開始沖撞,一擊便撞飛三人。扣下機關,刀刃從盾牌中彈出,被莊柔舉起旋轉著就向眾人切過去。

楊榕埋伏下的刀斧手對上莊柔,就像是群拿樹枝打鬧的孩童,刀斧砍在那厚實的盾牌上,除了哐哐幾聲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而那盾牌上面的刀刃,本身就很鋒利,現在被她旋轉起來威力強大。想用刀斧去擋,手中的武器則硬生生被彈飛,根本無從下手。

等想退後時,卻已經發現身體多處被切出深深的傷口,疼痛直沖腦門,慘叫著就癱倒在地。

楊榕沒見過有人會用這種武器,簡直讓人棘手。

本來想用大量穿著盔甲的刀斧手,從人數上來壓制住莊柔。卻不想根本就擋不住她,片刻的工夫,埋伏下的人手就已經死傷大半。

他提著刀的手心有些出汗,就算自己沖上去,也於事無補。

“砰!”

莊柔猛的一揮,用盾牌把最後兩人撞出靈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後,她把盾牌收回扛在肩上,大步向楊榕走過來。

“白兄!救命啊!”楊榕見她走來,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喊道。

話音一落,莊柔身後就傳來物件劃破空氣的聲音,砰砰砰三下,便有東西紮在了她的背上。

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從靈堂外瀟灑的撲進來,還特意原地旋轉了一圈才站定,不顧大冷天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暗器沒有紮入莊柔的皮肉,只是威力有些不小,紮透衣料後從夏甲的縫隙中穿過,頂在了她的皮膚上。

她抖了一下,三根手指長的細針就從背上掉了下來,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

白原廣看到三根針落地,微微的頓了一下,便繼續扇著扇子自信滿滿的說道:“莊駙馬,給我個面子,這楊榕你不能殺,我鈴閣要保他的性命。”

能不動手,只靠說就能把人打發走的話,白原廣願意多說幾句。隨便接的任務,還要打得一身臭汗那可就沒意思了。

他保護人的任務從來沒失敗過,主要的一點便是他走後,人才會被殺。

只要時間一到,他便會馬上離開,那些想殺人的刺客就會馬上出現。不是在鈴閣中發的任務,他眼睜睜瞧著對方被殺死,也不會出手。

而事主身死之後,剩下些孤兒寡母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告這鈴閣。加上家中主事人被殺,全家烏煙瘴氣,可能還要逃亡,對這事只能忍氣吞聲。

白原廣笑道:“這位是莊駙馬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兇猛。可這是我要保的人,真要殺他的話,等我走了之後如何?”

他勸走過很多人,今天也有自信可以達成目標,畢竟莊柔已經殺了不少人,不管是解氣還是交差,都足夠了。

莊柔上下打量著他,開口道:“擋我者死。”

“不給白某面子?”白原廣收起了笑容,扇子突然一扇,十幾根長針便飛出,直撲莊柔面門。

“砰……”

這些針全釘在了盾牌上,在他放出暗器的瞬間,莊柔也把隨時準備好的盾牌舉了起來,針一根不漏的全被擋下。

盾牌大就是好,她一曲膝,整個人就藏在了盾牌後面,不管什麽暗器都奈何不了她。

突然,莊柔身後傳來衣物被風吹動的聲響,脖側頓時出現一股被東西劃過的感覺。

她回過頭,就看到白原廣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用輕功飛到了她的身後,扇面邊緣寒光閃閃,如同一把薄刀。